出了这么档子事情、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之后,晚餐的寿喜烧就有点食之无味了。
“看来对方已经彻底的盯上你了,葵姐,事情似乎比想象中的严肃的多、危机的多……我建议回乡下躲一躲。”
傅集贤理觉得这就是那种惹不起躲得起的事情,现在的情况是己方在明对方在暗,硬怼应该不是什么好主意……对方能抽冷子给你来一下,搞不好就是个必死的结局,就像这次一样。
还得说幸亏傅集贤理有点眼力,发现了食材中的异常。不过这也不算什么,谁让他在认知到另外一个世界的短暂过程中,跟人鱼这种东西频繁的接触了好几次,“黑泥鳅”算是他这辈子印象最深刻的东西之一了。
“我有一个价值几个亿的隧道工程项目,干完一票之后,我们甚至找个乡下养老度过余生都可以了。”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而且你要是想这么度过余生的话,直接回山梨不就可以了吗?”真中葵居然认真的考虑了这种建议,“说不上躲,不过避一避对方确实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也是。”傅集贤理似乎经常忘了自己其实是个有钱人或者将来会成为有钱人的基础事实。
“还有一个关键问题,那就是对方费尽心思潜入你的家里,把人鱼肉混进你的食材里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真中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之前下意识的就认为那个针对性很强的“猎人”只是想用这种方法解决他的“猎物”而已。
“对啊,你想想看,如果只是为了害命的话,为什么非要用到人鱼这种东西?那未免太复杂了些吧。”这就是傅集贤理疑惑的点,人鱼肉是异常稀有的东西,而杀人甚至无痕迹杀人的方法对那样的人来说绝对不止一种,所以为什么要做这么费劲的事情呢?
抓住葵姐,然后给她灌一瓶敌敌畏不更简单直接高效么?
这中间过程显得有些违和,难道对方是搞人鱼水产养殖的,而且用鱼肉毒死人是他的一点点特殊的兴趣爱好?
事情似乎有点说不通了。
“除非……”
“什么?”
“除非对方暗中让其他人吃下人鱼肉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杀人,至少不是只为了杀人,”傅集贤理的思维继续发散,“或者说,操偶师制造的一系列事件根本就不是针对特殊人类的猎杀……尽管他表现的非常像猎杀。”
傅集贤理的话让真中葵变得若有所思了起来,过了一会之后,她才抬起头来看着他问道,“尽管这些事情都是你的猜测,不过你的猜测也不是全无道理,只不过……如果对方不是为了杀人,且假定被他解决掉的人都是这种不小心误食人鱼肉的情况,那他究竟想做什么呢?
对特殊的人群中的特殊个体进行进一步的筛选?制造大量的不老不死的人?
可就算对我们来说,不老不死也不过是一种传说中的功效而已,至少我从未见到过那样的幸运儿或者倒霉蛋。”
“额,葵姐这个问题是在问我吗?”
傅集贤理迎上了真中葵满含探究的视线。
真中葵则跟着点了点头。
“杀人犯的想法和目的,我怎么可能知道,事情又不是我做的。”傅集贤理觉得葵姐问错人了。
“你……那你在这胡乱猜测个什么劲?既然提出了问题,至少你也该给出相应的假说啊。”
“提出问题的人跟解答问题的人是两回事啊,这种简单的道理葵姐难道不懂吗?而且思想是自由的,未经表示的念头无论如何都是无罪的。”
傅集贤理负责提问兼扯淡,至于回答……客观条件上就行不通阿,他们又不了解那个操偶师,在对对方知之甚少的情况下猜测他的行为目的,无论如何都是盲目的,都是瞎猜。
毕竟线索近乎于无,所以傅集贤先生决定不猜。
“……”真中葵这就有一种想把自家的客人扫地出门的想法,好在她努力克制住了。
“既然不知道的话,那对那种完全陌生人物的行为模式和动因的猜测也就到此为止吧,说回如何应对方面……”真中葵作为靠谱的年长者,又强行将话题扭了回来。
“这样,我最近刚刚接到一个委托,尽管还没有跟委托人见过面,但根据对方的大致说法,可能需要我去往北海道一趟。
本来我在考虑这个委托要不要接受,不过既然东京这边出了这么档子事的话,那我暂时离开这么去一趟外地似乎就是明智之举了……能躲开对方最好,如果躲不开的话那就直接打乱那人的布置,观察一下他会不会从东京一路追过去。”
真中葵并不是一个头铁的人,对这种事情她是倾向于能避开就避开的。
“刚去过青森又要去北海道,葵姐你这是去完成委托人的委托,还是花别人的钱去旅游?”在傅集贤理的意识之中,北海道应该是自然风光比较不错的地方,所以去北海道这种单纯的举动他就先一步的跟观光联系在了一起了。
而从基本倾向上来说,他肯定是支持真中葵的这种决定的。
“肯定是委托为主,”但真中葵并没有否认旅游的说法,“这次的事情乍一听像是一个普通的失踪事件,所以我之前是不怎么想接下来的,毕竟我又不是真正的侦探……现在的话可以跟委托人见个面,听他好好把事情说一说了。”
葵姐决定跑路。
傅集贤理想了想,说道,“我跟葵姐一起去吧,这种时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