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抚着妙妙身上的软毛,不知为何,心头却是突然的一跳。
“明日是几号了?”她问着烙衡虑。
“五月十六了,”烙衡虑将手放在她的发顶之上,“可是想到了什么?”
“没有,”沈清辞的摇头,晕在她眼中的某些东西,来的快,也是散的了起来,她的提着手中东西,也是向府外走去。
而此时,她身边跟着是除了白梅芝外,还有一个新的丫头,这是烙衡虑专程替她找来的,叫莫离,如同白竹一般,也都是隐卫出身。
也是因为她的女子身份,所以被烙衡虑安排在了沈清辞的身边,也是接替了白竹身份。
白竹不会再回来了,沈清辞知道,一个女护卫,现如今也都是要成了人家的娘子了,当然也便是失了当一个护卫的资格,而将白竹养废了的,不是别人,正是她。
她将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是养的废了,可是她却仍是在乐此不彼当中。
坐上了马车,她也是将手中拿着的东西,放在了一边。
莫离坐在了一边,几乎都是纹丝未动赤,便连眼睛都是不曾眨下去一般,有时白梅都是会用自己的手,在她的面前晃上那么两下,她一度的还以为莫离是个假人呢。
否则哪有半天都是不眨眼睛的人。
“夫人,你没有感觉她很怪吗?”
白梅小声的对着沈清辞说道。
“恩,哪里怪的?”沈清辞没有感莫离怪,她感觉挺正常的,比起其它的隐卫出来,莫离要好看的多了。
“她不说话。”
“要那么多话做什么,有些事情,多话,等于要死。”
“她不笑。”
“又不是卖笑的人,何来那么多的笑?”
“她不眨眼睛。”白梅再是咕哝了一些了。
“你未在军中呆过,并不知,”沈清辞轻轻转动着自己的腕间带着的翠玉镯子,“那些诸葛孥军,也都是练成了半天不眨眼的习惯。”
白梅瘪了一下嘴,坐在那里不说话了,而此时,那莫离的眼睛向里看了一眼,白梅一下子就感觉好像是有种冷风吹过,就是那种阴森森的感觉,实在是,怕的很。
莫离的身上有血气,也是一脸杀意。
白梅激灵灵的打了一下冷战,这样的人就如同她姐姐那般,手中真的有过人命的,若是突然动手的话,她可要怎么办?
而她缩在沈清辞的身边,又是往一边挪了一挪,似乎主子更可怕,而她不明白,她到底跟了一个什么主人啊,就连山都是能炸,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夫人,你那里装着的是什么?”
白梅指了一下沈清辞放在身边的一个竹篮子,她挺好奇的,夫人一直都是亲手拿着,也是不交于别人,而那里面,到底是装了什么好东西啊?
“少问。”
沈清辞从书中抬起了脸,只是丢给了白梅两个字。
白梅被噎了一也,好吧,她少问,她也不说,她就当个小哑巴就好,可是白梅就是白梅,她不是白竹,也不是莫离,没有一会儿的工夫,她又开始话多了起来,而有着她这么一个说个不停的人在,这一路上,到也没有太寂寞,甚至还有是有些说不来的轻快感。
否则一个少言的沈清辞,再是加之连一点表情也是不露的莫离,非是要将人给活活的憋死不成。
马车走到了一个院中便停了下来。
白梅先是下了马车,可是她一见到此处,怎么的都是感觉比起府中冷的多了。
“夫人,这是是哪里啊?”
白梅都是记不清自己有没有来过了,好似没有来过,这般阴森森的地方,她怎么可能来的?
沈清辞的抬起头,看着那一块已是落了灰的牌匾,仍是可以看的出来,上面的所书的两个字。
“黄府。”
上一世,这里门庭若市,黄家富可敌国,而这一世,却是萧条至此。
沈清辞有时真的感觉,自己应该让黄家人多活上几年才行,这般痛快的报仇,却是没有报仇的痛快。
吱宁的一声,沉旧的木门打开,里面也是一股灰尘之味,想来也都是许久的没有人过来打扫了。
白梅缩了缩脖子,这里怎么的阴森森的?
而沈清辞却是走在最前面,她似乎对于这里的阴冷从来都未在意过,这世间可能最不怕鬼的便是她了,因为她本就是从鬼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