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凌凌的眸子里面,此刻有泪,泪里有委屈。
凌远吻他,一口一口吃掉那该死的委屈,是,这种东西,于他自己,又何尝没有呢?他把那隐匿的情绪融在每一次挺身跃进里,安抚自己,在爱人的身体里安抚自己。
也许是过了许久,也许只是一瞬,谁知道呢。凌远终于再开口说话。
“其实,我想说的是,李熏然,你愿意做我的终身伴侣吗?”
凌远明知道他的答案,胃还是一抽一抽的,紧张。他们的爱情,像治不好的饥饿。
“我愿意。”
李熏然突然领悟了一个简单的道理,什么是一生,一生就是一段光阴;什么是爱,把这一段光阴给你,双手奉上。
一个深吻被猛地断开。
“走,回酒店”深情缱绻的气声一下子变成了炒豆子似的急三火四,跟变脸似的,吓了凌远一跳。
“还早呢,我们去西拇……”
“哪儿也不去,回房间。”小孩儿斩钉截铁。
凌远无奈又窃喜地假装望天。
“宝贝儿,快看,白头鹰。还是两只。快看。”
“什么?哪儿。”
“那!树枝上,,美国国鸟。我去拿相机!”凌远欢快地连蹦带跳,往车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