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推着两个人就又缠在了一起,太宰治问几点了啊,中原中也一看时间下午一点,于是对方发出哀嚎声说这么早了你闹什么继续睡啊,一闭眼睛一甩胳膊就缠他身上了,就跟他俩十五岁那会儿一模一样。
中原中也心想他妈的到底谁在闹,可是看了一眼表就扯着太宰治的脸说别勒着我的腰喘不过气儿了你给我轻点,于是迷迷糊糊的也倒头睡了。
他们因为实在是太累了,在外面风餐露宿了一晚上谁知道徒步走了多少公里,因此这一觉睡得是昏天地暗日月无光,两个人又盖着棉被吹着空调,睡着睡着就凑一起了,梦着梦着就挤在同一个枕头上你蹭我我蹭你了。
也不能说是故意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半个月断了四肢跟个残废一样的太宰治软磨硬泡让他陪睡的缘故,中原中也总感觉又回到了十来岁的那几年太宰治挤他床睡觉的经历,因此才没有第一时间把对方从床上踹下去。
十来岁的时候太宰治就是个烦人精+粘人精。但说他粘人也不对,反正中原中也一直觉得这人粘人就是为了烦人。他俩那时候睡一张床的事情太正常也太平凡,因此就算时隔多年还睡一张床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反而接受的很迅速。
他从床上坐起来拍着对方的脸蛋,拍了老半天才把人从床上拍起来。
“喂,太宰,起床了,我们该走了。”
睡了一觉下去现在都晚上七点了,由于是夏季所以外面的天还算亮,但是再过一会儿估计也就暗下去了。从床上爬起来的过程很艰辛,因为太宰治这个棒槌装睡死活不撒手,最终是他揪着对方的脸拉着扯才把人的眼皮掀开,对方咿咿吖吖的喊痛,喊完疼也不撒手,说今天不用出去赶路了你休息吧,然后搂着枕头拿过来就塞进了他的怀里。
“我们哪有时间继续睡觉啊!”
“不在乎这几天的,按照我的猜测来说既然森先生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就应该不会这么早的派人过去,因为并没有什么用,而有我在就能保证你不会因为迷路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不知名的原因落进陷阱里——别急着反驳反正我对你来说就是一层保障,可以不用谈任何条件就能让我帮忙,估计森先生做梦都能笑醒吧。”说到这里就像是自嘲了,但是太宰治并没有针对这个话题一直说下去,而是转而继续的说,你到底在急什么。
“虽然你会觉得自己身上带着那个芯片不安全,但事实上是对方也不是傻子,自然而然的是明白我们天上走不了就只能走海路,这种情况下你觉得就算我们到了港口也能安全的离开吗?不管怎样说西西里岛也是人家的大本营,在港黑的西欧势力都要给意让步,现在你受着伤过去被人直接一网打尽的概率有多少你也不是不知道,与其风风火火的过去,还不如等待时间刚好的时候赶到,我们两个也不用在港口附近东躲西藏,派来的接应人员也不用想办法处理身份。不然你觉得被控制起来的港口位置怎么可能停船。”
说完这话太宰治就一头倒进了被子里,完全不管他俩前几个小时还在吵架的事实,拱进中原中也的怀里就打算继续睡。
中原中也挂着一双死鱼眼,知道理是这个理,却总觉得太宰治这是在找借口,但是他没有证据。可基本上只要太宰治决定出来的事情就从来没有失误,从他们认识的时候就是这样。就算两个人之间针锋相对般的不对付,倒不会在这个事情上面置气。
于是中原中也就决定多留几天。
中途太宰治赖赖唧唧的从床上爬起来,出去溜达了一趟就带回来了不少药品,内服外用的都有,然后坐在床边摊开了一张地图,修长的手指转动着一只铅笔,在上面画了几个路线,然后跟他说,我们三天后启程,具体走哪条路到时候看外面的追兵是个什么情况。
嘴里叼着小面包沾着草莓酱的中原中也听到之后抬起头问外面人有那么多吗,太宰治点了点头用笔尖敲打着桌面说,有,多得很。
“应该来说兵力真的派遣了不少,我下去的时候已经看到镇子外面有车辆进来了,不然能多买的东西回来,不至于只来得及拿一瓶草莓酱。”
“我觉得我该庆幸你还知道拿一瓶草莓酱吗?”
“我好歹也是知道干嚼面包难以下咽的好吗?”
“那还真是多亏了你呢。”
“那必须的。”
“你钱哪里来的?”
“嗯——随便找了个人搭讪,聊着聊着只要稍微暗示一下就会有冤大头,当然也没有多坑他只是一些必备用品而已,不过我买了三天份的食物,之后我们就不用出门了。如果派人来和之前的几个城镇一般逐一排查,万一查到这里我们直接用你的异能挂在外面就行。人走了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