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太宰治说我们要尽快去巴勒莫,而太宰治在脑子里搜刮了一下这个地名的信息之后大概也就知道了森鸥外想要干什么,但是他俩大概搜了一下现在所在的位置,发现他们跟巴勒莫在西西里上成对角线。
“……”
“……”
太宰治合上了手机,一脸悲伤的对他说,他们或许不仅八个小时不一定能到,加上东躲西藏掩盖痕迹的时间,或许八天都到不了。
可是中原中也只是觉得太宰治这人的悲伤太假了,假到不仅不悲伤,还能看出点幸灾乐祸来。于是他上去一脚踹上了对方的屁股。
他们现在还不能出去,所以只能窝在这家小旅店里想办法,还好太宰治的手机没有坏掉,不然现在上街在意大利购买手机一定会暴露,两个人贴在一起看着地图想着该如何是好,从港口黑手党那边传输过来了整个西西里的道路地图,而他们目前所在的城市所拥有的一切线路都在这里。
其实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搞宴会不直接在首府巴勒莫,而是找了一个没什么人的小城市,太宰治说就是因为这样才好,人少就说明地方纯粹,只要多了那么些图谋不轨的人自然也好找,而且这种地方风景优美,外国人不都喜欢在郊区建城堡和别墅吗。
太宰治出门忽悠了隔壁打印店的小姑娘,将手机里的地图夹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印了出来,没让对方发现他真正想要打印的是什么,而中原中也则是在屋子里找着能够作为武器的东西,等对方回来之后却把他从水箱顶上叫了下来,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枪。
他有些惊讶,问是哪儿来的,太宰治说离开的时候从战场废墟里顺走的,他接过后打开弹夹,里面还剩下十几枚子弹。
中原中也撇了撇嘴把手枪又推了回去,说我不需要比起我你更需要这把枪,太宰治也没推脱也没矫情,收回去后就双手插着兜凑过来问他之后怎么办,中原中也歪着头看着自己耳边上的脸指了指墙上挂着的钟,我们凌晨两点出发。
走之前中原中也从太宰治身上又扒拉下来一只手臂的绷带缠在了自己的腰上,他低头瞅了瞅对方那些伤痕都好了一点,于是就有些得意的说,你看吧好好上药总会有一天痊愈的。
太宰治欲哭无泪的跟绷带小姐生离死别,他就很无语,说你是不是戏精上身,没了绷带你会死吗,这人就哭丧着脸抬头对他说,绷带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你的帽子,能一样吗?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他们换了一套衣服出来,为了不让自己鹤立鸡群还专门买了欧洲小年轻喜欢的休闲装,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都已经把城内路线图都记在了脑子里,对方的意见是他们直接去城中的一间酒吧,哪里夜晚出没也不会有人怀疑,而且人多也混乱,从那里出去更加的方便和安全。
中原中也还好,因为眼睛是蓝的好歹可以说自己是混血,但是太宰治这一张典型的东方人的脸太打眼,于是他便把自己的帽子按在了对方的头上,两个人就从旅店的窗户翻了出来,顶着夜色开始赶路。
期间有看到零零散散在巡逻的黑衣人,一猜就知道是敌人派来找他们的人员,太宰治这个人对掩盖痕迹和逃跑简直手到擒来,带着他上房揭瓦高挂屋顶爬树钻地无所不能,甚至于他俩还半夜撬开居民家的窗户翻进去就为了躲避死胡同里走进来的人。
夜晚太过于寂静,因此基本上两人的交流就全靠手势和眼神,即使时隔四年也没什么生疏,比如他一瞪眼太宰治就知道他在骂他。
他俩光是去酒吧的路上就花了一个多小时,对方爬不上去的地方他就扛着太宰治用异能飞檐走壁,来来回回在月色下就像是小偷似的,最后终于看到了这个城市最大的酒吧霓虹灯,在夜里闪烁着粉红与蓝的颜色。
酒吧外面有人看守,他们两个看了一眼就打算还是翻窗进去,一般来说这种地方的酒吧都是有地下室的,说白了就是一楼正常营业,二楼是住宿,而楼下则是狂欢的地方。根据森鸥外提供的路线来看,酒吧老板的地下一楼是通宵营业,而来这里的人不少身上都有证件,他俩随便找两个人就能想办法坐车买票。
绕过了门口守卫的人,他俩直接翻了进去,因为都是熟练工所以非常的简单,即使面对着来来往往的人也没有一丁点的心虚。
一楼只有零星几个人,他们直接从二楼下来不管酒吧疑惑的眼神直冲着楼梯走下去,还没等到开门就听见了里面震耳欲聋的摇滚乐,漆黑的楼道里点着几盏昏黄的灯光,整个地下室都没有开灯,只有那种来来回回在屋子里转悠的射灯点着,这样谁的脸都看不清,只是能辨认出哪里有人而已。
可是他们还是在下一秒就看到了混在人群中的黑衣人。
中原中也一惊,揪着太宰治的领子让人低下头,他就凑在人耳边说:“怎么办,他们居然还能找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