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中也,我在说我想你,我在说我等你。”
“喂!你……!”
他有点恼羞成怒,可只是说了个‘你’之后就没有什么下文了,不知道要说什么,不知道可以说什么。他还是觉得一定是太宰治有病,有毛病,有疾病,有大病,才会大半夜和他说这种毫无意义的话。
他想要直接挂了电话,可是太宰治不允许,对方说中也你不吭声就算了反正我知道你在听,你别想太多我还真的就只是想你而已。
这话正经的不像是这人能说出来的一样,记忆里对方正儿八经的和他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多半还是在非常棘手的任务里冷静过后的发言。
所以中原中也有点吃惊,就没有在第一时间挂断电话,那一边的人也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沉默了一会,末了才重新开口。
“你印象里的我不应该这样吗?”
有点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来的很是突然,可深夜里周围都寂静无声,从大洋彼岸的电话里传来的这个声音却异常的沉稳,带着点电子用具会发出的电流声与嘈杂,还能听出对方缩在的空旷的房间里的些许回音,如此一来中原中也就想了想,回答说,确实变化挺大。
太宰治的笑声徐徐的传入耳朵里,让贴着手机听筒的他觉得耳朵有些痒,那人说你觉得我哪里变了,可他思来想去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说你这人更粘人也更烦人了。
好像是躺在床上吧,翻身和掀开被子的声音响起,太宰治就又问,你觉得我是粘人多还是烦人多,他说烦人多,但太宰治却反驳说,不对,你该说我粘人更多一些。
“你也知道你粘人到烦人的地步?”
“应该是只有粘人没有烦人吧?”
“你有没有一点你都22快23了还粘人就等于烦人的自觉?”
“没有啊,我觉得我七老八十了说不定也粘人——啊当然我是希望自己不要活到那个年纪不然太可悲了。”
“你说你自己粘人都不害臊吗??”
“为什么要害臊,我觉得这算是我的优点。”
“不……等等我说你干什么你可别说你想粘我??”
中原中也说出这句话的原因是他以为太宰治会矢口否认,这样的话他就可以直接挂断电话当做无事发生然后上床睡觉。可谁知道太宰治却几乎是秒答、秒答说。
“是。”
卡壳的中原中也又无话可说了,他是真没想到这人承认的这么干脆利落,利落的不像是太宰治,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