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双人房里(鬼知道主唱病好了,为什么两个人还要开双人房),詹姆斯正叼了一根烟,看一个巨弱智但搞笑的电视节目,闻言不由得神色奇怪地看向他:“我为什么要装傻?”
“那个神经病凯尔文……”兰斯还是有点儿恼火地说。
但詹姆斯打断了他:“很多粉丝都会有类似的想法吧?亲我搂我抱我……啧啧,我他妈活到快……二十岁了,才知道自己这么受欢迎。”
“等等……你到底什么意思?”
兰斯难得地流露出一抹困惑的表情。
“没意思啊,兄弟!对我来说,那个什么凯尔文和舞台下面的粉丝他妈的没有任何不同,不管他出于什么理由说了那些操蛋的傻话,可就因为他是另一支乐队的吉他手,也是搞音乐的,我就要在乎?或者说认真对待他说的话?操!兰斯,你他妈脑子没坏吧?”
詹姆斯说着说着都快想笑了,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我们他妈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
兰斯的表情顿时变得很有趣了,那是一种恍然醒悟后的恼羞成怒?
很显然,他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关心则乱了。
确实如此,按照行星乐队一贯的行事准则,完全不用理会什么凯尔文凯什么文的,大可以当作路边的小狗乱吠。而且,很多时候,世界就是这么奇怪,有些东西越是把它们当一回事,事情就会随之变得越复杂;相反,当不把它们当一回事的时候,那不管是什么事情,发展到最后就都不叫事了。
詹姆斯饶有兴趣地看着兰斯终于反应过来,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他是怎么回事了。
可兰斯并不打算说什么,只是懊恼地抿起唇,不吭声地坐在一边生闷气。
然后,詹姆斯干了一件事。
必须得说,他这个人多数时间做事完全出自本能,而不是大脑的支配。
所以,才会时常有惊人之举。
总之,在兰斯又气又恼又有些难得一见地失控时……
依靠本能行动的金发主唱随手将烟头按熄在茶几上,吊儿郎当地站起来后,坦然撩起了身上t恤的下摆,还用嘴叼住衣角,腾出两只手在腰部比划了一下,语音含混又流氓地说:“哥们,别气了。给你来点儿内部福利,要不要上上手?来来,量一下腰围,看看有没有二十八英寸?”
兰斯那一刻望着他的目光完全无法形容地震惊。
但有一点儿必须说,他那天的手指真挺凉的,而且,不由自主,魂不守舍地不仅仅只摸了腰……
事实上,詹姆斯眼神有一瞬微妙,却依然不躲不闪地站在那,咬着下唇,乖乖地任这闷骚摸遍了上半个身子。
直到他手指终于有些急躁地开始试图继续往下时,才突然放下t恤,一本正经地表示拒绝。
那天的气氛真好啊,空气中似乎都有激情的小火花在闪烁了!所以,兰斯完全搞不清楚他到底怎么回事!
但在他眼睛都快冒火的时候……
这小混蛋居然贱兮兮地凑过来,突兀地问了一句:“怎么样?手感比五千英镑的吉他如何?”
兰斯死死地盯着他,隐忍又犀利地反问了一句:“你想听我说什么?”
谁知,詹姆斯一把抓住他衣领,笑嘻嘻亲了一口他的脸:“分期付款啊,宝贝儿。我他妈不能连把吉他都不如吧?”
……见他妈鬼了!
什么贱人能这么记仇?
兰斯立刻就想跳起来抓他。
可太晚了!
詹姆斯显然早有准备。
说完那句话后,他就反应超敏捷地朝后一跳,头都不回地朝门那边跑,然后,一阵风一样地冲出门,去找鲍德温和西奥他们蹭住了。
不过,他这辈子大概都忘不了兰斯那一刻青红交加的脸色了,真是解恨。
哈——哈——哈!
后来,兰斯气得把电视给砸了。
第二天,他黑着脸,站在前台那里,给这家酒店签了大约八千多英镑的支票作赔偿,酒店的理由是那间客房短时间内没办法使用,所以,他不止要赔电视机的钱,还得赔偿这些天亏损的房费。
“缺了一台电视机,房子就他妈没办法用了?胡说!根本就是在坑冤大头。
詹姆斯不顾兰斯怒瞪过来的目光,若无其事地站一旁,一边抽烟一边义正言辞地数落着:“你说说,你好端端地砸什么电视?太败家了吧?哎,想当初你多节俭啊!一把吉他五千英镑,还要搞分期付款。现在刚赚到钱没多久,这下好了,足足赔出去八千英镑……”
这小混蛋还他妈敢提五千英镑和分期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