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明月投资并参演的这部电影,叫红色记忆。
这是她的转型之作,完全不同于青春偶像商业套路。
上映前后,媒体和看过的影迷赞不绝口,口碑还不错。
只是,票房太惨了。
上映不到两周,很多影院都准备下画,不排片了。
在大宇,红色记忆虽然拿不到什么太多奖项,但在文艺片盛行的欧洲,口碑却极好,拿的奖项很多。
那个时候,姚明月虽然不是主演,但也跟导演跑了很多地方。
她的公司个人休息室黑板上,写满了影片的行程计划,多伦多、罗马、威尼斯,浪漫之都,宝岛……
这几个月,她和导演几乎跑遍全球各大电影节。
那时候的姚明月,志得意满,且很乐观。
她觉得,全球的电影市场越来越好,蛋糕大了,是可以切一小块给予艺术电影生存的空间了。
但现实是,红色记忆上映后的第一周,影片从上映首日的1.15排片占比回升到在3上下徘徊,票房非常吃力的,才撑到700万。
这样的票房,不过是同期上映的商业影片的一个零头,距离其制作成本的回收到市场面前时,却被漠视了。
就像红色记忆电影中被时代遗忘的历史记忆,戏里戏外,形成了微妙的隐喻。
有人说,红色记忆选错了档期,严肃电影跑五一档凑什么热闹,活该!
也有人说,严肃电影做好艺术表达就行了,要什么票房?
但是,整个市场上真的存在给严肃电影生存空间的档期吗?
它们就没资格堂而皇之地获得一定的市场份额吗?
以前,文艺片团队可能对市场化的宣发不懂行情,只是用自己的微博等社交工具进行网络宣传。
但这次,红色记忆完整地组建宣传团队,投入了1100万宣发费用(这些费用有一半是姚明月出的),买广告,跑路演,做落地活动……
上映前,她觉得,市场好,盘也大,排片怎么着也有5的底线吧,再不济也不会比之前更差。
结果,红色记忆上映首日是1.15的排片占比。
还没上映,市场就提前宣判了——你不行。
“你至少给我多点上场的机会啊,我还没开始,你就说我该结束了,直接判了我死刑,现在最多就是个死缓。”上映第一周,姚明月就曾在群里埋怨过。
蛋糕大了,份额就会大,如果给机会,喜欢这类电影的观众就会成为一个人群。
但现实是,市场经济,资本和观众并不会为情怀为偶像买太多单。
这样情怀式的疑问扔到影院经理面前,也只能换来一声呵呵。
看完红色记忆,王子安在群里看到姚明月跟大家聊天。
大宇那边是白天了,王子安忍不住冒泡:“明月姐,红色记忆拍得很不错的,这些天我一直忙着拍戏,没关注,抱歉了。”
“表哥!”谭勇最积极,响应很快,这家伙似乎一天二十五小时都在线。
“表哥,美利坚那边应该很晚了吧?”哈里也出现。
“表哥,怎么还没睡,结衣表妹呢?”宋茜茜。
王子安回复:“这边确实很晚了,我还没睡,但哄好结衣睡下了。我睡不着,看看明月姐的这部电影,刚看完。”
哄?
众人一头冷汗。
表哥,你那是把结衣表妹累得不行睡的吧?
没想到表哥能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不愧是有文化的流氓。
但想想,大家尤其是伊凡卡她们压根不信三三把新垣结衣累倒睡的。
净整天睁眼说瞎话!
“没关系,就是有点想不通为什么这么失败,排片那么少。”姚明月沮丧道。
王子安:“我说说我的看法。”
众人一下来兴致了。
表哥的看法,向来都很中听的,就像烟鬼吸到烟,酒鬼喝到酒,单身三十年找到能进行合体进化成完全体的女朋友的狗……
王子安觉得打字太累太慢,直接语音发信息说道:“首先,直面消费者的影院经理对于红色记忆极少量的排片有自己的解读,红色记忆并没有得到大量观众的关注度,宣传动静上比起同期影片较弱。”
“影院是很现实的,不会给予你时间培养和引导,市场也很短平快,现在一部影片第一天的表现没有吸引到人,就不可能给你很多时间。”
“全国影院数量多,竞争激烈,怎么样把每年的房租交上并获得盈利是影院经理考虑的第一要素。”
“在基本的生存压力之下,要影院去培养观众,谁给影院负担成本?”
“作为要在市场上流通的影片,商业元素是不能不考虑的。”
“首先也得是它有票房,刚开始能照顾,但能照顾多久呢?现在是市场经济。”
“影院经理的预判没有脱离市场,红色记忆再怎么优质,终究也是小众电影,最多只能呼唤影院经理对严肃电影扶持的良心。”
“现在的局面,是市场的选择,也是你们自己投放时机的选择。”
诚如王子安所说,除此之外,大宇现在不重视严肃电影。
严肃电影在大宇要有市场,首先国家要给入围或者在欧洲三大电影节获奖的严肃电影政策支持,譬如给予放映这些电影的影院减免税收或专资,给予获奖影片制片方奖金等。
然而,电影管理部门对严肃电影或者电影获奖电影并没有资金鼓励,没有将其纳入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国内文化政策似乎并不鼓励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