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周围的人说何必成是同福珠宝的少东家之后,阮中天立马就打消了要五百万的念头,想让他磕头叫爸爸。
对于一个企业来说,脸面远远比金钱重要。特别是像何必成这种,同福珠宝的少东家,他要是能下跪磕头叫爸爸,那别提多有成就感了。
阮中天说着,周围众人也纷纷开始起哄:
“快点,五百万,拿出来啊!怎么,我们大家这么多人看着,你还想抵赖吗?”
“就是啊?拿不出来,就赶紧跪在地上叫爸爸。同福珠宝的少东家又怎么了?难道就可以不讲信用吗?”
“赶紧的,跪在地上叫爸爸!”
何必成禁咬着嘴唇,心中顿时思绪万千。老实说,这一次采购,父亲只给他批款两百万,五百万的赌注,他是怎么也拿不出来的。
这种事情,又不可能打电话找父亲要,那么就只能选择第二个选项了。
但堂堂一个同福珠宝少东家,竟然给别人下跪?下跪还不成,还得叫爸爸?这不是在丢整个同福珠宝的脸吗?
然而,对于一个企业来说,脸面固然重要。但诚心才是真正首当其冲的!
周围这么多人都看着,何必成不可能赖账。拿不出钱来,他只能跪下叫爸爸。丢脸又如何?
最起码君子一言,言而有信。
这么做,总比言而无信要好。说不定别人也会认为他同福珠宝少东家,最起码还是个讲信用的人。
至于脸面?这种商业利用的社会,拿脸面有什么用?只要是不影响家里的生意,就算是把脸丢尽也无所谓。
想到这里,何必成已经准备下跪了。
可就在这时,一只大手突然拖住了他。
转头一看,原来是顾晨已经来到了他的旁边。
顾晨把何必成的身子扶正,淡淡的回道:“别急,我们最后一块石头还没切呢?谁胜谁负还没有定下来,干嘛这么着急就想着要赌注?”
“哼,都到这种时候了还跟我装?行,我倒是要看看,你拿什么跟我斗?给他切最后一块料。”阮中天对顾晨十分不爽,心里执着的想要让顾晨输个心服口服。
那切石师傅闻言,也点了点头。对于顾晨这种垂死挣扎的态度,切石师傅也很是反感,随便在顾晨他们的原石堆里拿了一块之后就准备开切。
“慢着!”
就在这时,顾晨突然打断了他,“我们不切这块。楼下路边的那辆面包车里,有一块上好的石料,我们切那块儿。麻烦师傅找几个人帮我们把他抬上来!”
阮中天的脸色不禁变了变,但他依然毫不在乎,随便你切哪一块?反正今天你是输定了的。
没在乎太多,他便让切石师傅找了几个力气大的壮汉,将那五六百斤的石头给搬了上来。
自打这原石市场开业到现在,从来没有谁听说过,这么大一块石头能切出好东西。五六百斤,一看就知道是块废石。
垂死挣扎,真是没意思!
何必成看了顾晨一眼,眼神十分复杂,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而顾晨却显的十分从容不迫,轻轻一抬手,淡淡说道:“切吧!”
“嗡~”
切石机器再次被启动,那师傅直接失去了耐心,反正是一块废料,对准了它的中心,一刀下去瞬间分成了两半。
“这,白,白雾!”
石头一分为二,那切石师傅直接惊呆。不光是他,周围所有人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一个个直接愣在了原地,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
“这怎么可能?黑皮,白霜,硅化白雾。化冰的冰糯种,这,这,暴涨啊!”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这种石头,只有在公盘上才能看得见。没想到,在有生之年,竟然在这种私人原石市场也能看到?”
“这玉料,就算是一半也能做上百条冰种手镯了。价值起码几千万!这,这么五六百斤,那就是上亿啊!”
“天呐,真乃神人,神人啊!这位小兄弟,一个是赌石界的大神。是个赌怪!”
围观群众激动不已,能看见这种公盘上才能出现的玉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意外惊喜。
而此时的阮中天已经吓的脸色发白了,别说他只有两块石头满绿,就算是三块石头满绿,价值也不足这块石头的十分之一。
此时的他,脚下已经开始偷偷挪动,打算混入人群之中开溜。
何必成瞪着眼睛,满脸兴奋的看着顾晨,忍不住高兴的抱着他跳了起来:“发了,发了,发了!东阳,咱们赚大发了。”
“阮医生,怎么了?那五百万不打算兑现了吗?其实,那钱不要也行,和你一样,我们只需要你跪在地上叫声爸爸就行了!”
顾晨没有像何必成一样,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而是一直盯着阮中天,眼神不偏离丝毫。
阮中天身子猛地一颤,转过头来阴沉着脸,“我,我没有五百万现金。要不然,我把这些原石全部抵押给你可以吗?”
“可以个屁,老子才不要你的破石头呢!赶紧的,跪在地上给我叫爸爸。”何必成满脸幸灾乐祸,刚才的他直接坠入低谷,现在又被顾晨拉着一飞冲天,可把他高兴坏了。
谁让阮中天那么嚣张呢?现在嚣张不起来了?吃瘪了?
看着阮中天那一副比吃了屎更加难看的表情,何必成就忍不住开心。
“我……我,我真没钱!这卡里还有五十万,加上这些原石一起抵押给你们,放我一次好吗?”阮中天一脸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