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跟他说的?”马凯峰问道。
周子生道:“也不敢多说,更不敢劝,就是说替他在您面前说话。”
马凯峰到:“你做的很好,高第那边乱的,但仅凭他手里这点筹码,是肯定保不住军权的。”
王之文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东大营那些兵马怎么办,据说有四五千人,加上家属,两万不止呢。”
“对,高第这狗东西,非得让东大营的人先回胶州旧城,才愿意改旗易帜,生怕自己的筹码少一块呢。”周子生恨的牙根痒痒,他现在巴不得和高第撇清关系,怎生找了这么个贪权恋栈的蠢货当女婿呢。
马凯峰问:“我想,如果不让东大营的人过河,高第就得招惹是非了吧。”
“很有可能,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他也肯定知道,合众国大军一到,他的身价还会再降一半,我想,不光东大营,只要高第知道大军已经赶到青岛,八成也是要闹一闹的,毕竟......毕竟他还可以选择满清。”王之文看了一眼周子生,提醒道。
周子生小心问道:“马长官,战区司令部那边......怎么说?”
马凯峰道:“哎,高第的那些条件,一个也不能答应,两位,高第可是合众国光复北方面对的第一个高级将领,如果这厮都能满足诸多条件的话,那日后会有一百个高第跳出来呀。
战区的意思是,胶州大营的兵马是不指望了,顺从也罢,附逆也罢,只要不闹出兵灾就可以了,可东大营挡住了青岛要塞进入胶东的必经之路,战区那边接触了几次,都是不成。”
周王二人算是明白了,现在的关键是把青岛要塞上岸的陆军主力调遣到新城这边来,保护新城不受损,为接下来对登州、青州方向的战斗做准备,可如今的情况是,东大营的人铁了心和高第绑在一起,如果陆军强行闯关,很可能爆发战斗,如果让高第误判,出兵新城,那就糟糕了。
以新城此时的兵力,倒也不是打不过高第胶州大营那一万兵,关键是新城是一个没有防御的地方,高第如果产生误判,大可以派遣人暗入新城,光是放一把火就能让合众国这段时日的努力化为泡影,更重要的是,只要打起来,城内好不容易稳定的人心还会涣散,新城可不是那种封建王朝的人口聚集地,这里是手工业中心,随便一个韩大平式的匠人逃走,都会导致工坊的生产力下跌。
“能不打就不要打,就算是高第继续附逆,去了青州也无妨。”马凯峰悠悠说道,这也算是北洋战区的态度。
胶州大营加上东大营,合计不过一万四千兵,能打的也就直属高第的四千新军,这样一股力量,在大决战中根本不算什么,远没有保持本地安定的环境重要。
“那就不打,让东大营的人道。
“就让他们这么过去.......对战区司令部不算什么,但却是我......是咱们胶州军管会的失职啊。”马凯峰说道,为了群策群力,果断把眼前这两个人精拉进来。
周子生道:“是啊,浮桥都在新城里,两万人,四千兵过境,闹将起来如何收拾呢?”
王之文当机立断:“城北有一个渡口,让他们在城北渡河........。”
“可这么放走四千兵,终究是咱们工作的失误呀.......,也是便宜高第那狗东西.......。”周子生据理力争。
马凯峰抬手制止了周子生的话,微笑看向王之文,说:“王老先生显然是妙算在胸了呀。”
王之文笑了笑,说道:“长官,咱们下一步的工作就是大拥军,如今缺少的可不就是人嘛,东大营这两万人可都是能干活的呀。”
正如王之文所说,胶州新城之所以被化为军管,目的还是为了拥军,本地的一切都要支持军队为先,不光是工坊里生产的货物,在新城还要为军人修筑营房、建立补给所维修所,旁的不说,光是几万十几万军队的衣服浆洗就让本地的妇女忙活起来,如今胶州最缺少的就是人口。
王之文见马凯峰点头,他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最后说道:“这么办虽然不能拦住完全拦住东大营的人,但雁过拔毛,能拦下一个是一个呀。”
“好计策!”马凯峰称赞道。
三日后,胶州新城北渡口。
这个渡口还是当年合众国驻防登莱时修筑的,后来有了浮桥,也就取消了,渡口常年没有人修整早已破败,两岸倒是还有码头和几所房屋,东大营的人两日前从东大营开拔,一路向西,被勒令从这里过河前往胶州大营。
东大营有四千人,但还有家属,总计超过两万人,两万人从东大营出发,一路吃干粮喝凉水,到了北渡口,却发现只有四五艘破船,两万人用这些船渡河,没半个月根本做不到,率领这支军队的即墨总兵夏贵一看,顿时怒不可遏,但行军队伍里却是一片欢呼,因为新城军管会已经在渡口东岸柳树丛摆开了上百口大锅,锅里炖肉,馒头管够,说是要欢送即墨营。
“妈的,新城那些杂碎搞什么鬼,到了胶州,非得告知提督大人,好好收拾这些家伙。”夏贵抽了抽马鞭,终究没有发作,他的亲兵找了一栋还算完整的房子,让他歇脚。
柳树林里,绿营兵和家属正吃着东西,向招待他们的人打听新城里的情况。
“你们还不知道呐,哎呦,新城来了的新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