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改革在海军之中也在进行,海军舰队中,战列舰舰长一般是上校,但旗舰长则是少将与分舰队指挥官相同,重巡舰长则是中校,而护卫舰舰长则是上尉,担当各类舰队指挥官则会提升一级或者两级,只有海军大舰队、印度洋舰队和北洋舰队三位舰队长官被授予中将军衔。
编制与军衔制的改革让合众国三军的建设更为标准化和体系化,彻底与旧时代军队拉开了距离,类似的编制和军衔制有过去十四年海陆两军用兵的经验沉淀,也有来自李明勋的‘拔苗助长’,但一切的一切还需要战争去检验,只有胜利才能证明新军制度是正确的,而即将来临的两广会战将是最大的一次机会。
从七月下旬开始,陆续就有明军各部抵达了香港,进入新界地区的军营之中,第一部分赶到的是监国军队,其次是晋藩,然后才是粤西军队,之所以最近的粤西军队最后赶到,是避免出现忽然抽调粤西兵马,导致粤西防线崩溃的局面,调兵一直持续到九月,而按照统帅部制定的作战计划,战斗将会在十月左右展开,利用南方地区冬季少雨、低温且河流水位下降的时间段发动收复两广的行动。
而在收复两广的行动中,其余战场也要进行协助,比如浙江的舟山、福建的金门和厦门,山东的青岛要塞和朝鲜战场,同样的协助请求传达到了尚未从属于抗清御虏统一阵线的秦藩,孙可望并未给予什么回应,但是盟军各部都清楚,孙可望应该不会放弃这个占便宜的大好机会。
在香港,统帅部为各部划分了驻地和军营,并且把本地的一些军用和民用设施交由各部使用,但小小的香港一下涌入了七八万军队,依旧是带来了许多治安问题,特别是明军各部军纪很差,在新界强买强卖甚至偷盗抢劫,在此情况下,李明勋要求各藩镇军头派遣得力将领和亲兵家丁与统帅部下辖的宪兵营组成了一支宪兵部队,由军法官派遣宪兵到各部之中执行军纪,半个月便是惩戒了上百人,才弹压住了军队对于香港本地的骚扰。
而各部对于严苛的军纪皆有反弹,特别是不允许军营驻扎在城镇周边就让各部不解,这让刚刚拿到军饷的士兵们难以消费,好在香港商人团体众多,小商小贩在各军营前摆开摊位,提供各色服务,堪堪让各部安定下来,在各部之中,军纪最好的是琼藩,其与合众国经年联盟,对合众国陆军那一套早已熟悉,接受宪兵弹压也很顺利,而最差的便是郑藩,这些士兵经常上岸打粮,根本不分敌我军民,甚至发生了郑藩水师在伶仃洋勒索来往商船,被香港海岸警备队击沉船只的事情,而香港本地商民对于明军是深恶痛绝,总想着快点把这批瘟神给送走。
而香港的议会和行政机构却对明军到来表现的很热情,一些大商人团体也加入到了劳军队伍中来,原因很简单,香港以珠江三角洲为生,只要收复两广,香港将会迎来第三次的繁荣。
九九重阳节,香港地方行政机构组织了一次大规模的劳军行动,给各部送去了菊花酒、茱萸和重阳糕,而晋藩营中还多加了一道美食——水饺。
晋藩出身西营,西营中不少老兵和军官是陕北或中原人士,常年漂泊在外,吃惯了大米白饭,一朝见到家乡美味,登时热泪盈眶,而李定国则把统帅部送来的精制面粉做成西北有名的裤袋面、臊子面等面食,发放下去,晋藩上下吃用之后,更添雄心,发誓要收复两广、再复中原。
陆军丢了山东,合众国没了最大的小麦产区,但幸运的是,随着虾夷地的开拓和移民,合众国在虾夷地上的平原种植出了小麦,而随着永宁行政区向东北平原开拓,在三江平原和嫩江两岸也拥有出产春小麦的能力,合众国再次获得了充足的面粉供应,只是仍然不能作为主粮。
合众国与盟军各藩镇在南方的大规模军事准备自然无法骗过满清朝廷,而在此之前,满洲朝廷就开始针对新的形势开始变革,在李定国两蹶名王杀了尼堪之后,满清就开始重新任命前线主帅,第一个得到重用的就是三等奴才洪承畴。
洪承畴此前一直被多尔衮压制,与钱谦益一样,被当成吉祥物处置,多尔衮死在朝鲜之后,在太后布木布泰和辅政王济尔哈朗的支持下,福临小皇帝任命了洪承畴为六省经略,六省包含:湖广、江西、广西、广东、贵州和云南,简单的说,就是把西南战区全盘委托给了洪承畴,在六省之内,无论是督抚、提督总兵都要听其调遣,即便是镇守湖南的汉藩续顺公,两广的三汉藩也是如此。
但是在今年初,这一任命被三汉藩所抵制,特别是平、靖二藩更是数次上书,开玩笑,三汉藩可是汉奸中的老资历,什么时候轮到洪承畴这个三等奴才指指点点了,顺治无奈,把广东交由了尚可喜统辖,而洪承畴成了五省经略。
年初,洪承畴在长沙开府,与当年做江南总督时不同,这一次他是大权在握,一切军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