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荷兰人应该有第二支舰队埋伏,这是必然的。”作战参谋坚定的说道。
李北极眉头微皱:“为什么?”
作战参谋道:“很简单,迄今为止,我们从北大年到文岛港的运输舰队一共发了五次,每次护航力量都不弱,就连龙舰队都参与护航了一次,每次护航都必然有主力舰参与,这不是秘密,荷兰人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就不可能只派遣一支巡航舰队前来袭击。”
显然,这是事实,李北极思索片刻,说道:“传令下去,解散编队,天王星号和海王星号加入鹰舰队,其余舰船护卫运输船队前往文岛港。”
作战参谋按照李北极的构想,把处于西侧的护卫舰中最后两艘军舰拿到了鹰舰队的末尾,如此,运输舰就只有四艘护卫舰保护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运输舰队的护卫力量就太弱了。”航海参谋提醒道。
李北极拿起推杆,把加强过的鹰舰队和运输船队轻轻推了一下,让其航向东南方向,说道:“首先,我们全部改变航向,驶入南中国海深处,这样鹰舰队就能挡住敌舰队,在转向进入公海之后,鹰舰队阻拦敌舰,而运输船队和护卫舰顺风转向,前往文岛港,这个过程中,纵帆船警戒两翼,就可以为运输船队提供充裕的时间,我想,荷兰人的第二支舰队最有可能埋伏在林加岛和新及岛的岛群之中,而驶入公海,则拉开了与敌舰的距离。”
“可是.......我们的运输舰速度很慢。”航海参谋提醒道。
李北极道:“敌人第二支舰队速度也不会快,据我所知,荷兰人舰队之中,巡航舰的数量并不多,舰队以武装商船为主,辅以主力舰,如今巡航舰队中已经出现了六艘巡航舰,第二支舰队肯定以盖伦为主,在如今的风力下,它们的速度不会比运输船快多少的。”
“您的意思是,与敌巡航舰队决战?”作战参谋问。
李北极重重点头:“如果能解决这样一支巡航舰队,那即便是牺牲运输船队也是大赚。”
这话说的虽然残酷,但事实正是如此,荷兰舰队只有这么一支巡航舰队,也是合众国海上运输线最大的威胁,用一支运输船队换一支巡航舰队,怎么都不亏,况且,运输船队也有一定的武装,倒也不是被动挨打。
“可是......元首在船上!”一个参谋压低声音,提醒道。
李北极迟疑一会,坚定说道:“我会用性命保护元首的,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完成任务!”
随着罗经旗的升起,全舰队开始重新编组和改变航向,其实李北极的参谋班子不知道,李北极猜测的不错,第二支伏击的荷兰舰队近在咫尺,这支由四艘主力舰和四艘武装商船组成的破袭舰队躲藏在林加岛东侧的一连串的小岛北面,靠岛屿上安排的瞭望手提供讯息,事实上,他们早就发现运输舰队的到来,但无法控制的是,岛屿上遮挡鹰舰队视线的山峦也挡住了本就不充沛的东北风,破袭舰队升起了全部的风帆也没有获得足够的动力,一时冲不进伏击海域。
这完全打破了荷兰海军司令哈鲁斯的计划,按照原定计划,在发现合众国运输船队之后,哈鲁斯亲自指挥破袭舰队冲出岛链,打乱运输船队,迫使合众国海军的主力舰迎战,运输船躲避,然后再由埋伏在东北方向的巡航舰队突击运输船队,击沉运输船后,视情况夹攻海军护卫舰队或者掩护破袭舰队撤离。
但这个时代的通讯手段完全不支持如此复杂的战术安排,而天气因素更是直接扼杀了原定的计划,赤道附近的微风让哈鲁斯的破袭舰队很长时间无法运动起来,原先的埋伏一直转化不成攻击,唯一让哈鲁斯感觉到庆幸的是,合众国海军舰队根本不知道破袭舰队的埋伏点,否则围攻起来,哈鲁斯这支舰队就彻底葬送了。
早上九点一刻,在发现荷兰巡航舰队两刻钟后,处于舰队先导舰的台湾号打出了转向信号,附带的罗经点让所有舰船全部转向五个罗经点,航向正东南方向,进入南中国海深处,婆罗洲西部海域。
而护航舰队中的两艘护卫舰则通过操帆,降低速度,从护卫舰编队中脱离出来,转向加入了鹰舰队之中,鹰舰队依旧保持着刚刚超过一节的速度,向东南方向行驶之后,哈特曼的巡航舰队也开始转向,向南偏东两个罗经点,由此,双方的相对距离在减少,如果一直这样航行下去,那么会在四个小时内展开战斗。
哈特曼继续逼近运输舰队,从战场态势来看,荷兰舰队司令哈特曼认为是合众国海军发现了隐藏在林加岛一侧的破袭舰队,转向逃往公海深处,而他要做的就是在破袭舰队出来之前,缠住运输舰队,海上风力微弱,风向却一直稳定,让水手们得以清闲,在转向之后的两个小时里,李北极就下达了一个命令——宰杀舰上所有牲畜,午餐加肉!
然而,哈特曼并不知道的是,李北极已经盯上了他的巡航舰队,甚至在一定情况下,愿意舍弃运输舰队的安全,这并不违反合众国海军的作战规则,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不允许护卫舰船抛弃运输舰,那就是运输舰上满载士兵的时候。
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