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正在此时,门外一名羌族斥候前来禀报。
“启禀……启禀大头领,急报,急报……”斥候跪在地上不停喘着粗气说道,“凉州兵马出关,向……向土斤泽方向逼近……”
得闻此消息,堡内诸人立马止声停止喧嚣,怔怔的望向那斥候。
元獒立马上前把他拉起,急切的问道:“你说什么?凉州兵马向我土斤泽方向逼近?狗奴才,莫要胡言乱语扰乱军心!”
斥候滚动一下喉结,回道:“大首领,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凉州大军已经逼近土斤泽,目前不足两百里……”
“不足两百里?”元獒震惊之余,狠狠的掐住斥候衣襟,瞪大双眼沉喝道,“为什么现在才来禀报?领军的是何人,有多少人马!”
斥候解释道:“大头领,奴才也没想到凉州军行动会如此之快,沿途的斥候探马多被他们射杀,故此才晚报数日,
他们人马不下万余,领军的,便是那……那段颎……”
段颎?
听到这个名字,在场所有羌人都目露惧色,就连之前嚣张无比的qiáng_jiān犯后代,努努巴特尔都缩了缩头,不再发出只言片语。
这段颎大家都熟悉,以前没准还是在场某些羌人头领的下属大头兵,但自从跟着魏闵起兵篡夏后,大家才发现这段颎比想象的都要难对付。
除了他用兵如神之外,最大的特点就是对敌没有半点怜悯,信奉的是斩草除根,不给敌人有半点翻身机会,元獒和在座这些人几乎都在段颎手中吃过大亏,那狠辣的手段想想都让人胆寒。
现在,段颎这个挨千刀的居然带兵向土斤泽赶来,不少头领心中盘算着是不是到西域,或绕道去蒙洛人地方避一避,以免被他抓住,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区区万余人马而已,不要慌!”元獒深吸一口气,给众人打气道,“就算是他段颎又如何,我们羌人部落足足有十万人丁,围也将他围死了!
更何况塞外地势平坦,对我们羌人天生就有优势,既然段颎来找死,那就索性一并将他除去。”
元獒的话让大家放下心来,的确,段颎就区区万余人马,自己这边可是有十万人,十倍差距难道还打不赢么?
不过,也有几个激灵的羌人首领并不感到乐观,羌人有十万是没错,但现在是冬季,羌人大部都分散在山林地盘过冬,想要全部召集,最快也要十几头天时间,且寒冬腊月的,保暖的衣服都没着落,强行对阵怕是要冻死不少人。
还有些人把这股怨气指向了元獒,要不是他上月劫掠了边郡,杀害数百当地守军,也不会有此一劫,这个冬天怕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难熬。
但是,现在也由不得他们吐槽,段颎大军已经向土斤泽逼近,这是不想打也得打了。
元獒坐回主案大声说道:“现在,请各位头领回各自营地迅速集结勇士一道迎击段颎,在此之前,本首领会领本部三万人马先去拖延段颎所部,等大军集结后,一起将他围歼在土斤泽!”
“遵命!”
事态紧急,大家也没心情继续赴宴,这是事关部落和羌人的存亡之战,谁都不愿意掉以轻心。
看着那些头领离去后留下一屋子的狼藉,元獒单手扶额,叹了口气,冲堡外喊道:“来人,召集全城兵马,随本首领一道迎击来犯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