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倒霉的叛军士兵嚎叫着四处乱跑飞奔,但是风助火势,自己身上的火势越来越猛,很快到处都是一个个“火人”乱窜,他们的同伴则是吓得不断后退,免得被火人给波及。
最终火焰将这些着火耽误士兵尽数包围,两军士兵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慢慢变成一具焦炭……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太可怕了……”邓琪和石奎望着战场四处燃烧的情形,吓得的面色苍白,他们都难以置信,世上居然会有如此可怕的杀人利器存在,整个人都开始止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轰~~”
又是一阵剧烈的轰鸣声打破了短暂的“平静”,战场上所有人抬眼定睛望去,只见又是四道浓烟从远处山丘之上缓缓向所在的方向扑来……
“逃~”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战场上两军士兵登时转身就跑,在见识过那投石机的“天火”威力之后,这些士兵早就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嚎叫着向四周逃窜,誓要远离这片地狱,场面一下子变得十分混乱,至于自己,命都没了,还管你谁是谁?
“轰~”
“吁~~”
一颗弹丸在石奎身边不远处炸开,灼热的气浪顿时让石奎胯下的战马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随后连同石奎一道被掀了出去,足足飞出半丈距离,连人带马重重落在了坚硬的地面之上。
“噗~”
落地刹那,石奎只觉得的后背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刚开口想要呻吟一声,一口鲜血就猛地吐出了口腔,下一息,浑身上下开始止不住的发冷……
“朕……护驾……来人啊……护驾……噗……”
石奎微弱的呼喊声不断在战场之上回荡,每说一个字,就有一口鲜血喷出口腔,但此时谁还会在意他的存在?那如同蚊子般的声音跟乱窜的脚步声和四周此起彼伏的呼救声相比,显的毫无一丝一毫的存在感……
“朕不想死,朕的抱负还没施展……”
当半空中,一块燃烧的碎石在自己眼中越放越大的时候,石奎万分不甘心的嘀咕了一声……
“呼~”
碎石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石奎的脸上,登时击穿了他的半边脸颊,同时碎石上的残火点燃了自己凌乱的长发,立刻腾起一阵黑烟,皮肤烧焦的异味混合着浓郁的血腥味,变得异常诡异难闻,石奎人生中最后的动作,就是自己双腿微微抽搐了几下,便再也没有动弹分毫,就这样被烈火给吞噬殆尽了……
“投降,朕愿投降……”
而邓琪此刻早就已经吓的是心胆俱裂,跪在地上不停摇着白旗,脸上满是烟熏的痕迹,黑一块,紫一块早就没有了身为“帝王”的沉稳形象。
他周围的亲卫和士兵也是有样学样,不停挥舞着一切能找寻到的白色布条,以求能活下自己性命……
“全军出击,凡是不愿放下兵器者,不愿跪地求饶者,一律格杀勿论,随本将军杀下去,冲~”
从窥镜中见到场上战况的张烈,登时扬起手中蛇矛,跨在从草原呼兰人身上缴获的黑色战马之上,兴奋的呼喊起来。
“喝~”
“喝~”
“喝~”
三声齐喝震天动地,三千“烈”字营将士带着无边的气势,在张烈的喝令声下,结阵直扑琼訾战场,这种场面对这些经历过去年冀州大战的新军将士来说,真的算不得什么,不过是自己收获军功发家致富的来源罢了……
五月二十三日,张烈大破郑、义两军,生擒伪郑君王邓琪,当场击毙伪义君主石奎,闹剧般的“正义”两国连同“燕恒”两邦,在刘策入境不到一月时间内,尽数覆灭,涿州局势基本平定,就只剩下唐瑞和邹元了。
但是,原定的计划,因为许文静的擅作主张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当许文静抵达北洛那一刻开始,邹元、唐瑞就注定走向了灭亡。
许文静为何如此忤逆刘策的意思,冒然单身涉险?除了他对权势的热衷之外,还有一点那就是……
“名家,脱胎与儒、墨、道、兵以及纵横学说自成一脉,为所事君国利益而竭尽所能不择手段,它理应堂堂正正立与阳光之下受世人尊崇,而不是被冠以下九流的存在,我,许文静,一定要让名家进入庙堂之上,崛起与朝野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