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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六,卫璎从贫民窟脱身后,在许文静大队人马的护送下,不到两个时辰就抵达到了神都城下。
望着那座依然巍峨耸立的九门坚墙,许文静心中感慨万千:“快五年了,总算又回来了,只不过这一次前来,和上回相比,已经截然不同了……”
沉思片刻后,许文静就带着人马和卫璎的马车向城门内行去,刚到大门口,他们立马就被守卫给拦了下来:“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许文静边上的一名随从闻言,立马要把刘策给予的身份文册取出来交给那守卫过目,却忽然被许文静拦下。
只见许文静坐在马背上,笑嘻嘻的对那军官说道:“这位军爷,我们都是从北边来京师的探亲的,还望军爷你们行个方便……”
那军官闻言眉头一皱,和身边的另一守卫嘀咕一声,便赚着圈打量起许文静一行人,随后问道:“探亲的?探的是哪门子的亲啊?”
许文静和颜悦色地说道:“军爷,咱这亲戚面生的很,就算说出来您也未必认识,要是去翻查户籍,这一页一页的查,何时才是个头?我看您就放我们进去吧?”
说着许文静从腰间接下一袋装有银元的钱袋,悄悄暗示着那守卫。
那军官眼前顿时一亮,然后走到许文静马身前,侧对着他用手指搓着自己鼻沿,左顾右盼的说道:“你说的也对,探亲嘛,是可以理解的,军爷我也不是什么不讲情面之人,只是……”
却见军官另一只手已经伸向了许文静,掌面朝上示意性的掂了掂……
许文静心领神会,将至少装有二十银元的钱袋一下放到了那守卫手中。
“嗯……”
军官应了一声,拉开钱袋瞄了一眼,顿时瞳孔一缩,眸子里精光一闪而过,随后收好钱袋,一本正经地对许文静说道:“哦,你是不是城东李家那谁,谁的亲戚?该不会是他兄弟吧?”
许文静忙点头说道:“是啊,军爷怎么认得我那兄长?”
军官一抬手说道:“那是自然认得了,你俩长的挺像,我一见你就觉得特别面熟,其实心里早就有这想法了,行了,既然是这样就进去吧,城里最近不太平,你们可得注意点……”
“多谢军爷……”
许文静谢过之后,立马招呼众人进城去了。
看着这队人马进入城门之后,那收了钱的守卫军官拍着放在怀中的钱袋,脸上乐开了花。
这时,另几名守卫凑到军官跟前问道:“将军,你咋就这么放他们走了?这些可都是生人啊……”
军官点头说道:“我又如何不知道他们都是生人,但这些人咱们怕是都惹不起,方才我在检查他们的时候,发现他们马鞍下和腰间都藏有兵刃,
而且这些个人脸上各个充满杀气,若惹恼了他们,咱几条小命留在这里也没人关心,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太平最重要啊……”
那几个守卫听军官这么说各自面面相觑,就在军官要离开的时候,他们一把拦住了他。
“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军官一时错愕。
其中一名守卫嬉皮笑脸的说道:“将军,你就别装了,方才你跟骑马那人的什么,我们大家可都看到了,所谓见者有份,你吃肉也总该给兄弟们留口汤是么?”
军官闻言,本能的护住怀中钱袋,紧张兮兮的说道:“什么肉啊汤啊的,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现在赶紧给我让开,别耽误公务……”
“少装蒜了将军,拿来吧……”
“哎~别抢,那是我的,我分还不行么?别动手,别动手啊……”
城头这群守卫开始嬉闹打骂,哄抢起钱袋内银元,而许文静一行人则已顺利的向内城方向走去。
半路上,随行的左朔不解的问许文静:“军师,为何不出示军督大人的通行文书?何苦多此一举要靠钱去行贿?”
许文静笑道:“本官只是在试探,试探这京城天子脚下的京军是否还会尽忠职守,可惜啊,哼……”
见许文静脸上露出极其不屑的神情,左朔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说道:“我懂了,军师大人是想借此查验下京城的治安么?”
许文静满意的点点头:“你总算是说对了一回,没错,本官就是在观察京师军队的素质,仅从方才一幕就能了解,这京师的守军已形同虚设,
再看看周围的街道,依稀记得初来京城时一派繁华景象,如今这里却变的如此萧条,哎……”
左朔却不以为然:“萧条就萧条吧,反正等军督大人到此,一定会把这里比以前发展在老包头身后的是三个人,分别是那油头滑脑的地痞,和在寡妇门外暗中观察卫璎的两个人。
他们也都是情报司的人,卫璎落难的消息也正是那油头滑脑的地痞暗中向外传递情报的……
“停下,先别打了!”许文静喝住正在刑讯的几名情报司要员,搬来一把椅子,取出一块绢帕擦了擦脸,先对那油头滑脑的地痞问道:“那些被这群畜生拐卖的女子都得救了吧?”
那地痞正色拱手说道:“启禀军师,按您的吩咐以及情报司其他同僚相助,贫民窟里近一年来,合计一百四十六名拐卖的女子都已解救,目前正在向虞州方向转移安置……”
许文静点点头,看向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老包头,缓缓说道:“你们先退下吧,本军师有话要跟他说……”
“遵命……”
三人依令迅速从暗道退出了黑屋,许文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