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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刘策在新城休整一夜后,和拓跋玉海跟拓跋嗣道别,便带军踏上了返回玄武关的路程。
等刘策离开后,拓跋玉海叹了口气,对拓跋嗣说道:“城主,请给本王一百亲卫,押送慕容五人前往王庭复命。”
拓跋嗣点头说道:“王叔,我已经准备好两百亲卫与你一道返回王庭跟父皇复命!只是王叔不多在这里歇息几天么?”
拓跋玉海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本王没时间再耽搁了,慕容宝五人必须早日送交圣皇定夺,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
昨夜刘策和拓跋雪交谈后,拓跋雪很快就提出慕容宝一行五人当交有拓跋宏业发落,拓跋玉海和拓跋嗣也无话可说,自然是答应了她的提议。
“阿爹,我也想一起去……”拓跋雪忽然出现在拓跋玉海身后,对自己的父亲说道。
“不行,你从现在开始哪里都不准去,在城里好好呆着,等本王回来就该给你操办和刘策的婚事了,这个节骨眼上就不要再多生事端,明白么?”
拓跋玉海断然否决了拓跋雪的提议,他岂会不知拓跋雪此举是想找机会多见上几面慕容宝,为了斩断二人之间那股念想,拓跋玉海自然不能再放纵自己女儿胡做非为。
拓跋雪眼中浮现一丝失落,拓跋嗣见此忙安慰道:“阿雪,听王叔的话,哪里都不要去,静等出嫁好么?”
“嗯……”
拓跋雪只能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继而被人搀着向城主府走去。
“城主,阿雪就拜托你了……”
“王叔请放心,我会看住阿雪的……”
拓跋玉海和拓跋嗣做了最后的道别,便押送着慕容宝五人开始向王庭方向进发了。
……
十一月二十九日,王庭……
此刻的拓跋宏业还在跟群臣商议要不要去击破圣岗堡。
拓跋玉海被刘策救出的消息还未传来,拓跋宏业依然摆出一副“兄弟情深”的表情示人,但每次商议就是在提到派兵求援时,便以“事关重大”为由,暂且按兵不动。
深知这位草原雄主为人的朝堂大臣,敏锐的嗅到一股阴谋的气息,因为拓跋宏业平时办事都是雷厉风行,根本不可能在已认定当然事上变的如此拖拖拉拉,显然他这是有自己的算盘。
今日,王庭朝堂上再一次展开对于是否出兵击破慕容宝一行人的讨论。
拓跋宏业扫视群臣一眼,心中计算了下时日,几乎已经可以断定拓跋玉海凶多吉少,便故作沉痛的对群臣说道:
“诸位臣公,朕连日来遍访辅政王的消息,几乎将整个蒙洛草原上下都翻遍了,都未发现辅政王的消息,如此看来,辅政王怕是真的被围困在圣岗堡,
如今这么多日过去,也不知道朕的弟弟到底怎么样了?希望大地之母庇佑,能让他转危为安……”
这话说的无比诚恳,仅从面部表情来看,绝对能获奥斯卡影帝提名,充分表现了一位兄长对自己弟弟的思念和担忧,也看出了一位帝王的落寞和无奈。
不过深知其中剧本的大臣,比如拓跋硅就没有被拓跋宏业的精湛演技给迷惑,他知道拓跋宏业这是有意在拖延解救时间,目的就是借慕容宝这帮孙子的手除掉拓跋玉海,然后再借机向慕容部施压,从而削弱慕容一族在蒙洛帝国的影响力。
这一石二鸟之策,便是拓跋宏业的权谋之术,最终目的是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力和威望。
最是无情帝王家,蒙洛帝国最高的主宰同样摆不脱这个宿命的轮回,所谓的兄弟情谊在至高无上的权力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拓跋律忙出列劝道:“圣皇且莫说如此不吉利的话,微臣相信,辅政王绝对会没事的……”
拔赤也出列说道:“是啊,圣皇,辅政王吉人自有天相,断不会被慕容宝这几个跳梁小丑给加害的……”
众臣纷纷劝说拓跋宏业,宽慰拓跋玉海不会有事,就连拓跋硅这时候也只能加入大家一起宽慰拓跋宏业。
“唉……”
拓跋宏业叹了口气,缓缓从龙椅上起身,走到大殿上,扫视着对自己毕恭毕敬的群臣,幽幽说道:
“都怪朕考虑欠周,如果辅政王身边有一支数千人的军队,又怎会遭此劫难,朕之所以命人四处探寻王弟的消息,其实,
是朕不愿意相信朕的王弟会被围困在圣岗堡内,毕竟,王弟可是草原战神,朕不希望看到他被一群后辈给逼到这般的境地,
但是,朕现在不得不承认,是朕疏忽大意了,圣岗堡内估计就是朕的兄弟,朕早就应该发兵前去拯救,都是朕的错,寡断害了朕的亲弟弟啊,唉……”
那一声叹息,仿佛真的流露出兄弟间那血浓于水的感情,如果之前那番话只是奥斯卡影帝提名,那现在的表演绝对直接当选影帝称号,再一次流露出身为帝王的兄长对无法拯救受难的弟弟那种凄凉无助。
这种表演,绝对比蔡徐鲲打篮球要强上几十倍,让整个大殿都覆盖在一片沉痛的气氛中。
拓跋硅脸颊是不停抽动,他十分清楚事情的真相,但偏偏又不能说破,第一次他心里觉得自己尊敬的圣皇,有那么一点令人作呕。
兄弟相残,这对草原各部来说,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每一个部落之间的权力交替,几乎都是在血腥的屠戮之中展开单位。
但偏偏自蒙洛帝国统一后,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少改变,普通牧民部落之间依旧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