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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哈哈,都撞一块儿了,正好,就让孟珙展现一下自己的才能,带本军师前去见他吧……”
许文静耸了耸肩,对通传启禀的内容没有任何异样的神情,大步走出郡守府,向城外走去……
甫出城门,映入许文静眼帘的是一支由五千人马组成的新军士兵,正结阵肃立在城门外,军阵中那一面面飘扬的旌旗随风招展,给人在视觉上体现出一种格外肃穆的感观。
“不错,就差见点血了,这孟珙操练的新军不差……”
许文静心下迅速对这支军队做出了自己的判断,收拾了下自己的衣袍,便大步迎向孟珙。
“末将孟珙,见过军师将军!”一见到许文静,孟珙立刻对他行以一个标准的军礼。
许文静点点头,上前搀扶起孟珙,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孟将军,你很不错,身后这些兵都是不错的好苗子啊……”
孟珙回道:“军师将军谬赞了,这些将士未经战事,末将还要等他们在战场与敌对阵之后才能对他们做下新的定义……”
“嗯……”
孟珙那不骄不躁的态度让许文静很是满意,应了一声后,将他拉到一边小声说道。
“孟将军,你部来的正是时候,如今隶元发生巨大的兵变,本军师急需有一支精兵去力挽狂澜,
方才接到探马来报,百里之外,有一支叛军约有万余众正向我元阳城逼近,我观你所部士气正盛,
不妨即刻动身前去阻截,一来好挫挫这支叛军的锐气,让他们知道军督府的实力,
二来也正好让新军将士拿这群乌合之众练练手,早日能成为军督大人麾下的精锐之师,孟将军,你觉得如何?”
许文静说完,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孟珙。
孟珙当即说道:“末将领命,但军师可否给我军将士备足五日的干粮,顺便将行军图交于末将,
末将估计以旧军的脚程,怕是最快要过三日才能开始与敌决战,也省得我大军在等待敌人之际饿着肚子……”
许文静立马从怀中取出行军图交到孟珙手中说道:“行军图本军师已经替你备好了,粮食的问题你且放心,沿途每隔二十里地都已设好了屯粮据点,
目前共计有三处,取我手令出示后,定会让大军得到充足的补给,保证不会让你和你的部下嗯肚子和敌人厮杀……”
孟珙摊开行军图仔细看了一遍,随即合上又说道:“除此之外,末将还需要一千民夫设立工事……”
许文静颌了下双眼:“孟将军放心,一切都准备妥当,四十里外有五千民夫正在修葺道路、开凿水渠,你直接问谢平安要人就行……”
孟珙拱手说道:“那事不宜迟,末将这就带军前去去阻截这股叛军了……”
“一切就有劳孟将军了……”许文静也回礼和孟珙告别。
……
十月初一,傍晚时分……
“吁~”
孟珙领着五千新军来到了距离元阳城以东五十里地的虎口坡,望着前方蜿蜒绵亘的道路,他喝住战马,让大军停下来原地休整,尔后领着副将程不识以及十余名亲兵开始亲探地形。
一番地形探查下来,二人来到虎口坡坡顶,程不识不由叹道:“站在此处,坡下的要道尽览眼底,是个设伏的好地段,孟将军,从行军图来看,
敌军若要进军元阳城的话,此处是必经之路,属下建议不如就在此地铸造工事,以逸待劳如何?”
程不识与孟珙虽然曾经是沙场对阵的敌人,但当初都是各为其主,孟珙对此并没有成见,如今都是同僚,且二人临阵经验都极其丰富,相互间很快就渡过了磨合期,一路行来合作的倒也十分愉快,也经常一起交流用兵的经验。
对与程不识的建议,孟珙十分赞同:“程将军所言不错,我大军就在此设伏,毕竟这是新军初战,若贸然对敌发起进攻,
也着实太过冒险,合该稳扎稳打才对,就先让将士们把信心竖立起来为上……”
程不识说道:“既然孟将军已经决定,那属下这就去命人召集民夫开凿防御工事……”
孟珙点点头:“事不宜迟,就迅速召集附近民夫在此处设立工事,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必须在明日天亮之前完成工事我们才能从容进行军阵部署……”
程不识到:“那属下这就去云阳寨召集民夫,先行告退……”
孟珙举起窥镜:“早去早回……”
程不识也不再多说什么,立刻动身前往十里外的云阳寨。
“呼……”
察探完地形后,孟珙放下手中窥镜呼了口气,回望山下的本部人马,心中又是一阵感慨:
“五千三百人马,虽多是新军,但这五千人全部身披铁甲手持利刃,这等装备远比当初的平靖军要精良十倍不止,
若这些士兵血战几场成为合格老兵的话,绝对能顶的过大周十万旧军,能带领这么一支强军驰骋沙场保家卫国,我孟珙此生心愿足矣……”
对与这支未经战事的新军,孟珙心中却是充满了无比的信心,同时也对刘策对军士重视程度感到惊讶,仅从军中战兵铁甲普及率就可以看出,他是不计成本的投入了巨大的精力和财力,这是孟珙印象中所知任何一方势力都做不到的。
要是连即将出现的乱军都打不赢的话,真的是没有颜面再去见刘策了……
夜幕降临,在孟珙所部宿营地点起火把之际,程不识带着一千二百名劳工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