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漫漫,阿卡丽心事重重地站在慎的屋外。在上山前,她想将自己喜欢慎的事告诉慎,但临阵时她又有些退却了。
一旁的娑娜眸子微微颤动,犹豫着要不要替阿卡丽敲门。沉思了会儿,她还是先行下了楼,在下面等阿卡丽。
在慎的房间外杵了许久,阿卡丽还是遵从了内心最真实的渴望,轻扣起了慎的房门。
怀着忐忑的心情,阿卡丽压抑着声线发颤道:“慎师兄,你睡了么?”
“阿卡丽?房门没锁,进来吧。”
听到慎的声音,阿卡丽走入慎的房间。一进房间,阿卡丽就看到慎一个人坐在桌前。
阿卡丽此刻的心绪紊乱异常,她能感觉到她的心跳愈来愈快。她坐到慎的身边,凝视着还戴着头盔是慎,眼底柔光尽显。她动情地温声道:“慎师兄,阿卡丽这么晚来找你,其实是想将心里一直想对你说的话说出来。”
说话的同时,阿卡丽扯下了自己的面罩,又轻柔地摘下了慎的头盔。
没想到阿卡丽会突然摘掉自己的头盔,慎一脸愕然。当他与阿卡丽温情脉脉的眼神对视时,慌乱的情绪使得他不敢直视阿卡丽。
“慎师兄,其实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一直很倾慕你,长大后更是喜欢上了你。”
阿卡丽眼神真挚地直视慎不愿与她对视的脸庞,鼓起勇气将内心深处潜藏多年的芳心吐露而出。
“慎师兄,我想知道,你喜欢我吗?”
面对阿卡丽赤裸裸的坦白与问话,慎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动着,且跳得一次比一次快。
他其实从小就很喜欢阿卡丽,但由于父亲的教导,暮光之眼是不能有感情的,他一直将这份情感压抑在内心深处。
阿卡丽将手心贴着慎的心口,那里炽热跳动的心已然告诉了她慎的答案。她弯起嘴角,轻声道:“慎师兄,师父他老人家在生你之前就是暮光之眼了,他也跟我说了暮光之眼所谓的不能有感情是相对的。”
相对的?慎一时间懵了,他狐疑地望向阿卡丽。
“所谓的暮光之眼的无情,其实是在面对敌人时要做到没有一丝怜悯,将那些罪恶之人绳之以法,用无情的魂刃对他们实施制裁,而不是不能谈感情,不然你以为师父他老人家在成为暮光之眼后如何有你的?”
微笑着解释完后,阿卡丽双手搂住慎的脖子,眼底泛起似水的秋波,满含情意地盯着慎。
慎被阿卡丽的眼神看得心神一颤,他心里突然涌现出一股气,想要他和阿卡丽一样直面自己的情感。
“阿卡丽,我……”话说到一半,慎却是发现自己语塞了。
阿卡丽知晓慎多半是紧张了,她直接用更直接的方式轻吻了下慎的嘴唇,然后道:“慎师兄的心意,阿卡丽已经明白了。”
……
南山山巅的宗祠寺庙,劫一个人枯坐在供奉的精美匣子前。此时的他已然化身为一个人不人鬼不鬼,介于影子与人之间的邪恶生物。
浓郁的魔气缓缓从他的体内被他逼出,他正在试图摆脱魔腾对他身体的侵蚀。
“别挣扎了,劫,打开匣子,解除我的封印,拥抱真正的暗黑奥义吧!”
“你将会成为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忍者!”
魔腾的蛊惑回荡在寺庙内,动摇着劫的意志。他的面色极其不甘,不甘心就这样被魔腾操控他的身体。
他还没杀死慎,他还没得到师姐的认同,他还没证明他比曾经嘲笑他的那些人要强大的多,他还没让所有人仰望他……
这么多事未了,他不甘心灵魂就这么泯灭,成为魔腾苏醒的肉身!
忽然间,不知是不是错觉,劫的耳边响起了若有若无的琴音。
那琴音夹杂着治愈之力与生命之力,竟然暂时将想要篡夺他身躯的魔腾给压制住了。
悠扬的琴音时而低沉,时而高亢,哀婉凄凉,却又隐隐透露着一丝希望,在劫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
随着琴音的演奏,劫只感觉自己魂离九天,飘向不知方向的未来。
就在劫沉浸于这忧伤的曲调之时,一道慰藉他心的轻柔声音响起:“戒师弟,你果然在这里。”
“师姐!”劫激动的情绪全部写在了脸上,他踉跄地站起身,望着一直微笑的阿卡丽。
阿卡丽那温柔的笑容瞬间融化了他悲寂冰凉的心,让他有些感动与温暖。
师姐一定是来帮我的,她一定是想通了,选择站在我这边!劫这么在心底想道,一步步走向阿卡丽。
劫那已经不似人类的模样并没有吓到阿卡丽,反而惹得她心底一阵绞痛。
“为何均衡教派会发生这么多不幸的事……”
阿卡丽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调悲叹了一声,任由劫将他抱在怀里。
明明以前他们是那么得和睦,就算劫有点孤僻,但整个均衡教派的氛围还是那么得温暖,就像个真正的家。
望向祸乱的源头,阿卡丽将悲痛与愤恨的情绪全部加注在了那个看似华美的匣子上。
如果不是这个匣子,她的戒师弟也不会被蛊惑,从而被逐出师门;如果不是这个匣子,她的师父和师兄弟们也不会死;如果不是这个匣子,也许她的戒师弟已经在她的引导下走出了孤儿的自卑阴影……
一切的一切,皆因这个匣子而起。
想到这,阿卡丽轻轻推开劫,抬起头望着形似影子的劫,真诚道:“戒师弟,师姐知晓你并不想被魔腾操控,所以师姐这次来是想劝你放弃影之奥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