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出宫,浩浩荡荡。
太子与陛下同撵出行。这对二皇子来说,也是天大的恩典了。
京郊之外,一日光高照之地,只见一由玄铁所铸造的高台。此高台极为的特别。四角八棱。
每角各有神兽匍匐其上,有神龙,玄龟,金乌,与玉兔。
分别代表着“天,地,日,月!”
根据,陛下钦定,将这“祭天大典”正式在了祭台的最中央。
“宣旨!”
言明寒再次示意。
于是李成杰自行起身,而后转身,正面对着群臣,缓缓的将圣旨展开。
此次,册封太子的圣旨,是由李成杰来宣读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自陛下奉先帝遗诏登基以来,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绪应鸿续,夙夜兢兢,仰为祖宗谟烈昭缶,付托至重,承祧行庆,端在元良。
陛下二皇子仙法地,虽非宗室首嗣,却是天意所属,兹恪遵初诏,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日月,宗庙,社稷,授以太子印,立为国储,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钦此。”
李成杰声情并茂的高声宣读着陛下立储的诏书,只觉气势恢宏。
想起先帝征战天下,仙皇室的天下,可当真是从马上,血海之中打拼而来的。
时今二代,仍不逾百年,可这天下之繁荣昌盛,世之罕见,古来绝无仅有。
“吾皇万岁万万岁!”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待李成杰宣旨读完,话音落下,群臣纷纷俯首跪拜!
包括四周所有的御林军,甚至连那花草树木,似在此时,备受感召,纷纷冲着陛下与太子所在,躬身行礼。
“太子移府,正居东宫。陛下亲临,百官朝贺!”
接下来,便是太子直接入住东宫,第一天,由陛下亲自上门,去帮着太子置办一些遗漏之物。群臣也只有在今天,可以光明正大的带着礼物去拜访当朝的太子。
也就是民间俗称的“暖房”。
不过,太子暖“东宫”,只有开府那日有一天的例外。之后,再有朝臣登门,都会有诸多的限制。
……
李成杰心中担忧自己的师傅,并没有那些心思。但是今日,毕竟是自己徒弟大喜的日子。第一天正位东宫,自己若是不去,难免惹人猜忌。
思来想去,还是随着群臣一同登门东宫。
进入到东宫之后,李成杰心有所感。为何天下人,总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当皇帝,为何众多皇子,都要为了那太子之位争的头破血流。
……
“老爷,你好点了吗?”
缘府,轻心院之中,李卿卿正坐在床边,温柔的为缘自新擦拭着他头上的汗水,而后轻声的问道。
“嗯,我好多了。”
只见缘自新面色苍白,不见一点血色,双唇干裂,如白霜一般的表皮层层跳起。
“老爷,我去给您倒杯水。”
李卿卿看着缘自新现在那副“犹如风烛残年”一般的模样,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似是李卿卿要再多看缘自新一样,眼泪便会掉出来。
李卿卿别过头去,猛然起身,连着向前小跑了三步,而后捂住了嘴巴,走到外厅之中,端起水壶给缘自新倒水。
可不知是水壶太沉,还是李卿卿一时走神,竟是一个没抓牢,水壶脱手掉落,碎了一地。
“卿儿。”
只见碎壶之声刚响,内室之中便传来了缘自新担忧的急呼之声。
但是这声音之中,暮气沉沉,完全不似原先那般苍劲雄浑,听是嘶吼,却是声音不大,更多的声音被嘶哑掩埋。
李卿卿,听着缘自新的声音,她想哭却有不敢。她努力的,佯装着,喊道:
“老爷,卿儿无事。只不过不小心把茶壶摔碎了。”
李卿卿努力伪装着自己,不让自己的声音之中出现那多余的情感,未免缘自新再额外为她忧心。
“哦,那就好。你小心……咳咳!”
缘自新闻言,长长的叹了口气,而后蓄力少许,方才缓缓的说道,最后猛的咳了几声。
“缘夫人,他怎么样了?”
正在此时,包空空独自一人迈了进来,先见到李卿卿,轻声问道。
“额,他……很好……”
李卿卿见状,不知道该如何回到。但是想到之前缘自新对她的叮嘱,她还是咬着牙说了句“很好”。
“哎,你还真听他的。别看他只是损失了修为,但是他曾经是仙人,四肢百骸,五脏六腑,身体各处,平常都是由仙力温养的。现在突然修为全失,你以为他还能简简单单的做个普通人吗?”
“身体平常习惯了那蓬勃的仙力的滋养,现在骤然失去。如人之富贵,一日覆灭。就算缘自新自己能看的开,他的身体恐怕也是不会答应。”
“现在,他身体的各处,争夺应是非常惨烈。命源一旦被损,那是多少年的修为都弥补不回来的。”
包空空毕竟外来是客,哪有强行闯主人内室的
道理。即便事情紧急,但是包空空还是详细的与李卿卿解释了一番。
“那怎么办?”
李卿卿闻言,顿时慌乱。
“先生可有解救之法?”
李卿卿着急的问道。
“带我去见他。”
包空空没有给李卿卿任何答复,只是轻声的说道。
到底应该怎么办,包空空不知道。可有解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