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杰弹剑而歌,为那些无辜冤死之人超度。
少时,便有更多的御林军围聚在此,他们都持长戟相对李成杰,但是谁也没有率先发起进攻。只是将这四周所能通行的道路围了个水泄不通。
实在是这满地的尸体,李成杰浴血而立,实如一尊杀神降世,那种来自视觉之上极大的压迫之感,让他们诚惶诚恐,只敢围而不攻,等待着“大人物出场。”
“在下,李成杰。官拜三品,居大理寺卿。执掌天下刑法!”
“尔等,可知附逆作乱之罪,犹比欺君之罪更甚!”
“但凡是与叛逆弑君之事牵上丝毫瓜葛,一旦坐实罪名,便是满门抄斩,罪罚九代。”
“你们之中或许有人是逼不得已,万般无奈。但我现在告诉你们,陛下已经被我救出宫中,愿陛下再临宫门之时,你等应知该如何决断!”
正在李成杰威严的宣誓着主权,高声震喝之时。
一柄长枪直接破空飞来,直接戳进了李成杰脚前的地板之上,泥石飞剑,枪身剧颤,发出“嗡嗡”之声。
就是李成杰一个不慎,也是被震的有些耳鸣。那嘶鸣之声,更是让刚才那些正在聚精会神听李成杰说话的御林军,浑身一颤。
更是有几个听得仔细认真的,直接就是被那声波席卷,两道血痕自他们的耳中缓缓流下。
而当那几人意识过来之后,竟是“七窍流血”,倒地而亡。
那些御林军,也是纷纷惊恐的退后了数十步。
此时,李成杰抬眼,向空中望去。只看到一黑衣人带着三个人踏空而至。
“啧啧啧,又是你!”
李成杰揉了揉耳朵,刚才他正将的慷慨激昂,一时不备竟然中了那黑衣人的阴招。
现在看着那身穿黑衣斗篷之中,虽然依旧看不清他的面目,但是根据上次的正面交手,李成杰一眼便认出了他。
此黑衣人,就是常伴许言左右的那个人。
“李成杰,都到此刻了,你竟然还在妖言惑众?”
“老夫告诉你们,不论仙道成现在身在何处,他都必死无疑,再无临朝之时。我也最后奉劝你们一句,谁胆敢再存异心,便如此枪。”
那黑衣人仙力散出,一指仙芒激射在那长枪之上。
长枪轰然炸开,连枪头都崩散消失,连个渣都没有剩下。
“老夫说道做到,绝不会心慈手软。”
那黑
衣人的声音转瞬响彻此处。那些御林军根本难以抵抗这股威压,神色恍惚,眼神涣散。
“哼,我说,都到此刻了,许言都大张旗鼓的造反不再遮掩了。”
“你竟然还是以黑衣斗篷包裹全身,分毫不露。”
“难不成,你是天生容貌骇人,面目可憎,无颜活在世上,只得以黑衣斗篷携裹,整日苟延残喘,苟且偷生的沐浴阳光?”
李成杰讥笑着讽刺道。
这黑衣人的身份始终不明,许言都明目张胆的造反了,他竟然还是如此遮掩,便只有两种可能。
“一,他是我身边之人!”
“二,他是陛下的身边之人!”
李成杰如此想着,心中实在难以想象。
“但是以那黑衣人的修为来说,李成杰又实难找出匹配之人!”
所以,李成杰也是对那黑衣斗篷之下的面孔越发的好奇。
“黄口小儿,老夫不与你逞口舌之利!”
“之前不是一直想与老夫斗上一场吗?今日便如你所愿!”
那黑衣人双手撑开,臂展拉直,黑色斗篷迎风而扬,但却是有仙光在他的身上绽放,如同他将一太阳怀抱在怀中一般。
“大日怀法,溯川。”
那黑衣人也不墨迹,上来便是一道仙术。
仙芒之中,整个空气之中似乎有蔚蓝的海芒乍现,如同川流一般,溪溪而流。
海芒蔓延四方,起初速度不快,可待那川流汇集之时,海芒顷刻之前变得汹涌澎湃了起来。
“就凭你,也敢怀日?自不量力!”
李成杰冷哼一声,双手握剑,剑尖朝天,直指骄阳。
“昼夜黑白听我号令,现今日暮!”
李成杰双手并指,施法之间,妄虚剑腾空而飞,诀法念出,似通天地。
霎时,所有人只觉眼前光线一顿,直接低了八度。再抬头之时,果真如同日暮一般,那火辣的阳光,似有了“熄灭”之意。
“噌!”
剑破虚空,似有黑洞浮现而出,更令的此处光线一暗。
那黑衣人,见妄虚剑直指他怀中大日而来,不慌不忙 双手平推,直接将那大日推出。
“嗡!”
妄虚剑与之相撞,一时之间,剑尖刺在虚空之中竟再无寸进。
“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
“李成杰,沉沦在此吧!世上琐事,再与你无关。”
那黑衣人说话之间,猛力将那虚空之阳,一掌拍出,他就是在等待这个时机。以虚空之阳,牵制住那妄虚剑。
而当李成杰想要收剑之时,已然晚了!
刚才那黑衣人将虚空之阳抱在怀中,便是要借助太阳之上的创造性“法则”,来塑造那层层川流,此刻川流已够,足以汇海,便汹涌的向李成杰席卷而去。
在川流互相的激流碰撞之下,李成杰会出现短暂的神魂震荡,而在川流不断的冲击之下,可想而知现在李成杰的识海之中是怎样的一幅画面。
“万千思绪翻涌。李成杰只觉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