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5年4月末,高句丽太祖王围城十日,黑云压城城欲摧,城内百姓惶惶不可终日。
守城的士卒士气越发消沉,刘煜深知城保不住了,悄然收拾细软,准备趁乱外逃。
长吏侯选府宅。(此侯选非西凉马超八健将之一的侯选,同名同姓)
“长吏大人,我家大王说了,只要你赶在子时之前,献城投降,从今以后你就是玄菟郡太守。”
一名文士对着侯选道。
侯选惊愕的看着眼前之人,一字一顿道:“田宇,你竟然投奔了太祖王?”
文士田宇淡淡道:“不错,在下早已经是太祖王门客,你我相熟已久,不然这份好处,段然不会给你。”
“你……”
万万没想到,这田宇明面是刘煜的门客,暗地里却投靠了太祖王。
看着侯选踌躇不定的样子,田宇语气一转,冷言道:“长吏大人,你怕是有所不知,刘煜已经准备潜逃了。”
什么?
太守刘煜要逃?
侯选再次错愕,太守大人都准备逃窜了,他这个长吏留下来,不是白白等死。
“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昨夜刘煜召集府中门客,挑选了十名死士,言道今夜子外逃!”
刘煜想逃,绝不会让外人知晓,可是田宇又是如何得知?
侯选纳闷道:“你又是如何得知?”
“哈哈……”
田宇笑道:“这死士中有在下的亲信。”
侯选反问道:“既然刘煜要逃,你又何必大会周章来劝降我?”
“太祖王雄才大略,早有一统四郡之心,所以万不能让这刘煜外逃出去,如今城门死锁,消息不便,所以……”
侯选神色一顿,兵曹雷奎战死之后,城门兵防一直由自己主事,难怪田宇会想到自己,当下郑声道:“太祖王生性暴戾,喜怒无常,杀人成性,在下岂能自投火炕。”
“长吏大人言重了,此乃俗人之见,以在下来看,太祖王却是高句丽立国以来,最为英明的国君,可比同汉文景二帝。”
田宇转身又道:“长吏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可要三思而后行,若是棋错一着,便会落得满门无存。”
“你这是想要威胁我?”
侯选向后退了半步,犹豫不决的看着田宇,半许,才缓缓开口道:“太祖王许诺的可算数?”
“当然!”
“那好!我答应你。”
侯选重重的回应道,田宇敢这样有恃无恐来找他,一定有了万全之策,无论自己答应与否,都改变不了高句骊城破的事实,倒不如投靠太祖王,混一个出身。
“好!”
当下两人约定,亥时三刻打开城门,迎接太祖王入城。
……
不日之后,高句骊城破的消息便传到了李勣手中。
刘义正在李勣、赵云的陪同下,观看黑旗营操练步兵,校场之上,四百挑出出来的乌桓勇士手持陌刀,身披重甲,随着步兵都统的吆喝声,整齐划一的向前挥刀。
一刀挥出,迅速回刀,接着挥出下一刀,不断重复着。
刀光闪烁,耀眼无比。
“主公,高句骊传来消息,太守刘煜被太祖王杀了,玄菟郡名存实亡。”
李勣拱手道。
“嗯?”
刘义显得有些惊讶,这才短短十日有余,就城破郡亡?高句丽人真的如此强大?
赵云闻言,精神一振,抬手道:“主公,末将请战!”
李勣也道:“主公,时机已经成熟了,可以出师玄菟郡了。”
“来人,去传李元霸、管亥来军营议事。”
少时,两人相继而入,军中大小将校近五十人,齐聚帐内。
刘义手指挂在军帐内一副大大的地形图,郑声道:“诸位,数日前,玄菟郡太守被太祖王杀害,数万玄菟郡子民苟活在高句丽铁蹄下,这群贼子无恶不作,称大汉子民为双脚羊,专供他们杀人取乐,简直丧尽天良,辽东郡与玄菟郡唇寒齿亡,若不灭了这群贼子,辽东郡必受其害。”
“所以本官将亲率大军征讨,诸将可敢同行?”
李元霸率先开口吼道:“俺李元霸第一个。”
赵云、管亥紧跟着拱手道:“末将请战!”
然后帐内所有将校都应承道:“属下等请战,不灭高句丽,誓不罢休。”
“好!”
看着诸将的战意昂然,刘义转身对李勣道:“李勣听令,此行你为军师,统帅全军。”
“诺!”
李勣接过令箭,高举过头顶,郑声道:“诸将听令!”
“末将在!”
“青州营、黑旗营三千兵马,两日内赶赴高句骊城下,不得有误。”
“遵命!”
一支大军就此浩浩荡荡的从襄平往玄菟郡高句骊而去,战马四蹄翻飞,人影晃动,越走越快。
襄平城内虽还有一千新募的郡县兵,但难堪大任,所以便被李勣用作运粮队。
……
高句骊城。
太祖王夜袭破城之后,已然过起了糜烂的日子,不是饮酒为乐,就是凌辱妇女。
其手下将士也是恣意妄为,欺男霸女在平常不过了,短短三日不到,高句骊城便乌烟瘴气,哀嚎四起。
这一日,太祖王正在府中邀请手下大将作乐,忽一小将火急火燎跑了进来,禀道:“报,启禀大王,有大股骑兵往高句骊而来。”
门客田宇眉色一闪,询问道:“可是玄菟郡县兵?”
小将回道:“据探马回报,衣着盔甲不像玄菟郡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