伢子儿领着三千鲜卑铁骑而出,还未走到五里路,便有探马疾步而回。
“报……启禀千夫长大人,前面巴图大人的毡包没了,包内族人全部杀光了,巴图大人的子嗣也惨死其中。”
伢子儿于马背上身形剧烈一顿,这群汉贼胆也忒大了吧,竟敢打到了大营附近。
“大人,快下令追击吧!”
“是呀!大人,这巴图大人可是首领大人的爱将……”
伢子儿眉目一闪,朗声道:“传令,昆泰带领一千人从左侧进军,图拔带领一千人从右侧进军,其余人随我从中路推进,全军追缴这伙汉贼,势必要将他们围住!”
“诺!”
三千鲜卑铁骑一分为三,扩散开来,如同天际一线,地毯式的向前搜寻,极力寻找到掠夺的汉人骑兵。
科尔沁草原的一处斜坡下,掠杀至此的辽东骑兵队伍正在休息,小队长望着前方滚滚热浪陷入了沉思。
倏儿,小队长翻身下马,把耳朵贴在地上,仔细听了片刻,这才起身慎重道:“吩咐弟兄们全体上马,准备按长吏大人的计划执行,任何人不得掉队!”
“老哥,鲜卑人来了?”
小队长点了点头,郑声道:“鲜卑人已经上钩,余下来大伙只需将这群鱼引入渔网内,我们便大功告成!”
这小队长耳聪目明,从裂变的热空气中,发现了端倪,然后又伏地细听,已经能明显感觉到有奔腾的马蹄声。
百余骑士纷纷跨上战马,随着小队长策马往斜坡最高处走去,比及到了制高点,所有人都清楚的看见了,有一支上千人的鲜卑铁骑正向这边袭来。
“来得好快!”
小队长闷声说了一句,然后回身道:“弟兄们,长吏大人说了,鲜卑人从小在马背上生活,若是我们朝一个方向跑,怕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长吏大人让我们随着性子,东西折回,牵着他们的鼻子走,只要引入峡谷就是了。”
“走!遛狗去!”
“驾!”
“哈哈……”
一行人策马急奔,当着这支鲜卑千人队向西而去了。
追逐于此的正是昆泰的千人队,看着逃遁的汉人骑兵,昆泰长声喝道:“儿郎们,看见前面的崽子了嘛?给我冲上去,捉住他们,本大人重重有赏!”
“得令!”
鲜卑人吆喝着战马,也纷纷调转马头,向西而去。
“汉贼休走!昆泰来也!”
昆泰扬着手中的弯刀,呼声喊叫着,如同一匹恶狼。
“鲜卑人追过来了,弟兄们,都不要掉队!”
小队长急声道。
追逐之间,不知不觉跑了几里路之后,迎面又撞上了一支鲜卑骑队。
“弟兄们,看来这次长吏大人算的没错,这鲜卑土狗还真是不少,随我继续跑!”
……
就在这东奔西跑的同时,三千鲜卑铁骑如同一张大网,层层叠叠挥撒开来,势必要将这股汉人骑兵围堵住。
身后的鲜卑铁骑越来越近,可是离李勣设伏的夹谷也越来越近。
“驾!”
眼看就要追上这股汉人骑兵,谁知道,竟一溜烟追进了一座夹谷。
“吁!”
伢子儿喝住战马,看着长长的夹谷,两边陡峭无比,又无树木,所以一览无遗,没有发现半个伏兵,当下思索了片刻,郑声道:“图拔带领一千人绕到峡谷后方,堵住缺口,昆泰带领一千人守在此处,本大人亲自带领部卒入内围堵这伙贼军。”
“遵命!”
夹谷深处,小队长快马来到李勣身前,拱手道:“长吏大人,幸不辱命,鲜卑贼军已经杀了进来。”
李勣郑声道:“好!你带领弟兄们弃马攀崖,绕到夹谷进口,待到贼军入内,将山石从山顶推下,堵死进口,然后再埋伏于出口,待敌人入内救援之际,堵死出口。”
“遵命!”
于此夹谷内,李勣可是早早做了周密准备,那夹谷上面的确不易埋藏伏兵,但是堆放几处山石,怕是没人会起疑心。
伢子儿领着人马追杀了进来,这夹谷内宽窄不一,宽的地方,可以百马并行,窄的地方,只能通过几匹马,但是好在地面平坦,于战马行走,无半点阻碍。
不及片刻功夫,突然谷内两旁堆了无数石块,大大小小不一,一看就是人为布置。
“千夫长大人,这峡谷有些诡异,怕是敌人早有埋伏!”
一名亲兵对伢子儿提醒道。
伢子儿看了看夹谷四壁,光秃秃的,压根藏不住人呀!再说这峡谷进出口,自己都派了人马,应该问题不大。
“呸!”
一声回音响起,只见前方的石块上,坐着一个人,看着背影也不算高大,只是身边放着的两柄大锤顿时让所有鲜卑人停下了脚步。
“可算是把你们等来了!”
李元霸起身转了过来,嘴中含着一只羊腿,胡乱的嚼了几口,又吐了出来,摇头道:“这羊腿没有半点味道,一点都不好吃,等料理了你们,我要回去让主公给我准备美味的烤鸭。”
说完,李元霸拾起地上的擂鼓瓮金锤,指着领头的伢子儿道:“一起上吧!省得麻烦!”
“李元霸!”
伢子儿急忙调转马头,回到亲卫的保护圈中,大声喝道:“给我杀!灭了此人,首领大人重重有赏!”
不及鲜卑人挥出手中的武器,李元霸已经提着双锤,疾步奔了过来,抡起擂鼓瓮金锤,就是一记横扫千军,最前面的一排鲜卑铁骑接连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