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头惊愕的无以伦比,怒声骂道:“一群没用的家伙,一支千人队,竟然被一个人打败了,真是奇耻大辱,伦桑,你去,将这人的头给我躲下来。”
蒲头身后,转出一人,只见其生的虎背熊腰,身高九尺有余,头戴鹰羽,面容凶狠,眼大如牛,手持一柄狼牙棒,足有五十八斤,正是蒲头口中的伦桑。
这伦桑可是蒲头部落中最勇猛的武将,曾经一人徒手打死四头野狼,甚是凶残无比。
“大人稍候,伦桑这就去砸碎他的狗头。”
伦桑策马而出,直奔南边混乱的战场。
只见南边的鲜卑阵中,一人一骑,正在里面翻江倒海,杀得答塔部落的千人队狼奔豕突。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随刘义前来的李元霸。
本来按照正常的行军速度,还需要两日才能赶到,可是刘义与李元霸胯下的坐骑,都是万里无一的千里良驹,便早早赶到了。
不曾想,还没进入望平城,就看见鲜卑土狗在攻城,刘义当即让李元霸冲阵。
初始,没人在意李元霸的驶来,毕竟只有一人一骑,千夫长答塔还以为是自己人,便没有放在心上。
可等到李元霸扑入答塔的千人队中,答塔才发现,自己闯大祸了,竟将一只猛虎放了进来。
看着手下将士个个寒颤后退,答塔只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举着手中的弯刀,扯着嗓门吼道:“贼子,受死吧!”
“哗!”
答塔只感觉眼前残影掠过,一对大锤拖着两团巨大的影子从天砸落下来。
糟了!
答塔立马意识到了危机,急忙将身子向左一偏。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答塔得身子一阵剧烈的晃动,差点从马背上摔落下去,右臂传来撕心裂肺般的剧痛。
惊觉回头,答塔惊骇的看着自己的右臂已经没了,连同穿在身上的护体铠甲一起,被砸成两截。
“哎呦!”
答塔鬼哭狼嚎的叫了起来,身子骨一软,再也稳不住身子,从马背上滚落下去。
“咔嚓!”
万里云龙驹前蹄重重的踏下,直接将答塔的胸骨踏碎,胸腔里面跳动的心脏顿时化着一滩血水,pēn_shè了出来。
“千夫长死了,快逃呀!”
“快逃呀!”
答塔的部卒如同见了鬼神一般,惊恐万状,再也不敢抵挡,千人队也就这样呗瓦解了。
沉寂了数月的李元霸,今日终于得偿所愿,放开手脚的大干了起来。
“贼子休要猖狂,你爷爷伦桑来也!”
李元霸正杀的激情四射,突然面前闪出一骑枣红马,不由大笑道:“终于来了一个对手!”
“伦桑?这名字太难听了,可敢吃我一锤!”
伦桑怒目圆睁,蒲头部落,所有人听见他的名字,都无不叹服,没想到却被眼前这个汉贼取笑。
实难忍受。
伦桑高举手中的狼牙棒,怒声骂道:“快快报上名来,待会爷爷好去邀功请赏。”
“李元霸是也!”
趁着李元霸答话之余,伦桑已经策马急出,手中的狼牙棒如泰山压顶之势,对着李元霸的脑门砸来。
“咦!”
李元霸目色一厉,右手闪电般挥出擂鼓瓮金锤,只见一道火光划过,伦桑本以为能一击即中李元霸,不曾想狼牙棒却被李元霸硬生生给格开了。
“你使诈?”
李元霸不由怒视道。
“哈哈……”
伦桑讥讽的笑道:“使诈又如何?你们汉人不是常言,兵不厌诈嘛?看招!”
借着答话的机会,伦桑再次挥出狼牙棒,向着李元霸的腰腹袭击而来。
“哼!”
看着呼啸而至的狼牙棒,李元霸冷哼了一声,左手提起擂鼓瓮金锤迎了上去,右手一抛,直取伦桑面门。
“当!”
一声炸裂般的巨声响起,伦桑手中的狼牙棒再度被格挡,那反震的回力,差点让伦桑拿捏不住。
“贼子好大的力气!”
一向自负力大如牛的伦桑有些胆怯了,两次交手,已经让他对李元霸有了认识,那就是自己拼力气,绝不是李元霸的对手。
不及伦桑细想,突然头顶一阵疾风传来,如同寒冬腊月的寒风,刺骨透凉。
“啊……”
伦桑惊叫了一声,只见天空中如同落下来一座大山,向着自己头顶盖来。
失算了。
伦桑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李元霸竟能同时挥动双锤,眼看无可逃遁,伦桑只能匆忙弃马,从马背上跳下来。
“砰!”
就在伦桑跳下马背的同时,李元霸右手的擂鼓瓮金锤已经如影相随,直接砸落在枣红马得头颅上。
只见,伦桑的枣红马瞬间没了马头,血肉模糊的马脖子微微晃动了一下,便四蹄朝天,直接毙命了,连最后悲鸣的声音都没能发出来。
伦桑惊愕的下巴差点脱臼,若不是自己逃得快,下场可能更惨。
“你跑什么?”
李元霸抡起擂鼓瓮金锤,直指伦桑,喝问道。
不逃?
难道等死嘛!
伦桑探手在地上抓了一把沙土,握在手心中,答话道:“如今爷爷失了坐骑,可有胆量下马一绝生死。”
若是别人,哪里还有伦桑苟延残喘的机会,但是李元霸闻听此言,还以为这伦桑马下功夫厉害,当下兴起,喝道:“好!下马就下马,这次可不许逃!”
听着李元霸的答话,伦桑内心大喜,双眼阴谋一闪,趁着李元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