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忧思起。
刘备一脸惆怅的看着星空,黯然道:“此番前去讨伐管亥,也不知道胜算几何?”
“哥哥勿忧,有我和二哥在,那管亥算个鸟!”
张飞大大咧咧的吼道。
关羽从旁宽慰道:“大哥,既来之则安之,黄巾贼寇本就是一群蛇虫蚂蚁,不足为患!”
看着左关羽右张飞,刘备心下方安,此番或许就不应该争强好胜。
这刘义真是自己的绊脚石,看来以后不可同伍。
次日,刘备去军营中调了八百精兵,连同自己本部五百人,大张旗鼓往齐国剿匪去了,临行前,刘义还特意跑过去送行,可差点没把张飞给气炸了。
刘义回了军营,左右闲来无事,又想起自己还要花金疙瘩去买官,极力搜寻了一下发财的门道,眼下还真的有一件东西,可以快速制成。
那就是蒸馏酒。
如今汉代的酒大多都是米酒之类的,酒精度数不高,很难触发老酒鬼的神经元素,若是能造出高浓度的蒸馏酒,以后不但可以作为战略储备物资,还能给自己带来一大笔收入。
说干就干,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指标。
刘义前往中军大营去和邹靖告了一个假,说是本地有自己一个远房亲戚,失散多年,要去寻找一番,以表礼数。
邹靖也没多想,便点头答应了。
刘义留裴元绍留守锐士营,只带了李元霸和八十名玄甲军出营,沿着县城大街小巷开始寻找,只是此番他们不是去找人,而是去找酒坊。
还别说,真还找到了一处,在城西最为偏僻的地方,有一座周氏酒坊,大门破旧,想必已经多年不曾修葺。
刘义下马来到酒坊门外,正欲扣门,手轻轻一搭,大门竟自己破开了。
“有没有人在!”
刘义探声问了一下。
老久才从里面传来一声断咳声,“没有酒卖了,你们去别的地方吧!”
听这声音,看来屋主人已经年老体衰了。
“老人家,在下可否入内细说?”
倏儿响起嘀嗒嘀嗒的敲击声,一名七老八十的白发老翁拄着拐杖从里面走了出来,来到大门口,揉了揉眼睛,诧异道:“原来是官爷呀!失礼之处,还望官爷海涵!”
刘义拱手道:“打扰老人家清修了,刘义之罪过。”
“官爷客气啦,小老儿折寿了,快快请进,听这位官爷听口音不像本地人呀!”
“老人家心思缜密呀!在下乃是幽州兵曹邹靖大人从属,此番乃是受太守龚景邀约,讨伐青州黄巾而来。”
“哦!”
老人家在前面引路,将刘义和李元霸请进了大厅内,叹道:“如今酒坊已经只剩下老头子一人,已经很久没有贵客来了,所以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官爷见谅!”
偌大的一个厅堂内,就没有几件像样的家伙什,并且就连座的地方,都已经尘土盖满。
刘义也不讲究,轻轻弹了一下灰尘,坐了下来,询问道:“老人家,这么大一个酒坊,为何只有你一个人?”
老者回道:“官爷有所不知,老头子姓周,名康,祖上四代酿酒为生,生活也还算充实,不曾想,三月前,老头子的一家人在去齐国探亲的路上,惨遭黄巾祸乱,至今毫无消息,老头子一大把年纪,身心力竭,已经无力独自撑起这个酒坊,便遣散了匠人,关门歇业了。”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呀!
刘义当即宽慰道:“兴许老人家的家人只是暂时躲藏了起来,待黄巾之乱平息后,他们都会回来的。”
周康摇了摇头,对着刘义神色伤感道:“官爷不必安慰老朽了,老朽也是一个活一日算一日的人,没几天日子了。”
生老病死,避不可免,刘义又道:“老人家,此番前来,的确有事相求,不知道能否借你酒坊一用!”
“官爷是想酿酒?”
刘义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又缓缓道:“实不相瞒,是酿一种新奇的酒,一种比现在我们喝的酒还要烈上数倍的酒,绝对能让老人家大开眼界,我愿出五十两黄金,作为征用费。”
刘义的话,瞬间引起了周康的注意,他这一生都劳累于酿酒之中,听闻能酿出更烈的酒,心里别提多激动。
周康身形一顿,再说五十两黄金,如今就算把这酒坊卖了,也值不了这么多钱,当即摆手道:“官爷太高看周氏酒坊了,官爷想用,只管用便是,老朽不收一毫一厘,只是酒成之后,能让老朽喝上一口,便心满意足了。”
“好!”
得了主人家的首肯之后,刘义立马行动了起来,拿出手中的金子,吩咐玄甲军士卒去采办水稻、高粱、小麦,然后又向周康讨要了他祖传的酒曲。
这酒曲可是酿酒的重中之重,发酵不好,酿出的酒基本白费,想来周氏酒坊已经历时四代,应该不会差。
午后,外出采办原料的玄甲军士卒回来了,刘义当即开始来煮料。
将水稻、小麦、高粱混合后用锅煮成半生熟备用。
再次,将煮后的原料在竹制平筛内摊开,待稍凉后加入酒曲拌匀,趁热放入土陶罐内发酵,加盖并外包棉被保温。
这个发酵过程得需要两三天,刘义干脆便住在了周氏酒坊内。
当有酒味溢出后,便是发酵完成了,这个时候去掉保温的棉被,再静置好几天,即可有酒液出现。
最后便是蒸酒,在锅庄上置一口大生铁锅,加入适量水和麦草以及猪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