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北平郡太守府。
公孙瓒居中而座,左右分列其手下文武官吏,整个大殿内足有二十多人,可谓人才济济。
公孙瓒出身贵族,少年时候,得到涿郡太守赏识,将女儿许配给他,从此之后的人生,可谓开挂一般猛进,硬是靠着战功座上了今天的位置,右北平太守,中郎将。
相对于刘义这个靠着两千两金子募捐而来的太守,公孙瓒这个太守,无亦更加显赫。
开春之际,新的部署又要提上日程了,公孙瓒在和部将商议军政大事,忽而,一名小队长入内禀道:“启禀太守大人,天下第一庄的人求见!”
公孙瓒抬头看了一眼小队长,眼角流露出一丝好奇,这个时候,天下第一庄派人来干嘛?
“来者何人?”
小队长回道:“领事的有两人,一个自称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萧让,一个号称是从辽东来的大商贾。”
萧让?
公孙瓒不由心头一动,开口道:“将贵客带到偏殿,本太守随后就到。”
“遵命!”
小队长躬身领命而去。
公孙瓒对着下首的官吏说道:“严纲、关靖,你二人随我一起去会一会这庄主。”
“诺!”
公孙瓒之所以如此看重此事,还不是想从天下第一庄手中捞点好处,这两年,天下第一庄的生意可谓好罗了粮食、布匹、战马、铁器等各个方面,可谓一应俱全,并且,天下第一庄还每年向其所经营的郡守,捐献了不少钱和粮食。
右北平郡也不例外。
少时,公孙瓒带着严纲、关靖二人来到偏殿,只见其内已经坐着两人。
“太守大人有礼了,在下不请自来,还望大人见谅!”
萧让起身恭敬的道。
公孙瓒抬眼细看,笑道:“原来是萧庄主呀!稀客,稀客,这次来我右北平郡可是又有大买卖!”
“太守大人说笑了,在下做的都是小本生意,上不得台面,此次来右北平郡,是想给大人送一百匹好马。”
萧让说道。
一百匹好马?
公孙瓒的确好马,但是这些年他可是网罗了无数好马,现在一般的马,真入不了他的法眼,与其送马,公孙瓒更喜欢粮食。
萧让又继续说道:“这一百匹好马个个洁白如雪,太守大人见了,定会心喜。”
白马?
公孙瓒顿时来了兴致,他最近在组建白马义从,一直苦于没有白马,如今竟有人送上门来,真是天上掉馅饼。
“萧庄主,这马在哪里?”
公孙瓒内心早已激动难平,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一百匹好马收归囊中。
“就在西郊的马场内,大人随时可以去取。”
西郊的马场乃是天下第一庄在右北平郡修建的生意场所,不但贩马,还有粮食、布匹。
公孙瓒谢道:“如此便多谢萧庄主了。”
萧让又道:“太守大人,在下还给你带了一个人过来,生意人搏不过脸面,又是家主吩咐的,只能照办。”
萧让身后闪出一人,躬身行礼之后,才拱手道:“在下辽东长吏李勣,见过中郎将、右北平太守公孙大人。”
公孙瓒回眼看了看李勣,这个年过四十的男子,深邃的双眼之中无不透着智慧。
至于萧让口中的家主,公孙瓒也有所了解,此人神秘得很,但是据说的确和辽东太守刘义是知交。
公孙瓒喝道:“你就是李勣李懋功?”
李勣回道:“正是在下!”
“所谓何事而来?”
李勣答道:“来给大人送礼!”
“无功不受禄,本官消受不起,还请明言!”
李勣这才缓缓开口道:“我家太守欲邀大人围猎辽西乌桓贼众,扫除蛮夷。”
辽西乌桓?
公孙瓒身后的关靖身子一顿,随后出声道:“辽西乌桓叛乱,乃是外郡之事,当有辽西太守公孙度平乱,你家太守怕是管的太宽了。”
李勣拱手道:“足下可是右北平长吏关靖关士起?”
关靖故作姿态道:“正是在下,不知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只是有几句话不吐不快!”
关靖冷言道:“直言便是!”
“其一,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辽西、辽东、右北平同属幽州,何来你我他之分?”
“其二,辽西乌桓作恶多端,十恶不赦,人人得而诛之,我家太守本着为官当有所为,所以兴兵讨伐。”
李勣言毕,故意对着关靖笑了一下,李勣所言,如同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关靖脸上。
“哈哈……”
公孙瓒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开口道:“懋功误会了,士起没有恶意。”
“公孙大人,在下也没有恶意!”
李勣拱手对着关靖行了一礼,然后又开口道:“公孙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懋功,此举大可不必,这两位都是我亲信,本官对他们知无不言,你尽管说便是。”
萧让连忙出声道:“我人也带到了,礼也送达了,在下便先行告辞了。”
告辞了一番,萧让便只身离开。
此时偏殿只剩下李勣和公孙瓒等四人。
李勣率先开口道:“公孙大人,可听闻从事齐周遇害之事?”
公孙瓒回道:“略有所闻!只是这两囚犯在路途之中,便不明不白的死了,最后不了了之了。”
“其实幕后凶手已经查到了,只是刺史大人没有对外宣称罢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