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江年没事了,她真的没事了,你跟妈回去,回去好好休息好不好?”追到电梯口,陆静姝去拉周亦白,哀求道。
看到自己居然就在7楼,而江年在8楼,电梯又还没到,周亦白甩开陆静姝的手便冲向电梯榜的安全门,急步往楼上冲去。
“儿子!”陆静姝都快哭了,赶紧又和两个保镖追了上去。
或许是够年轻,平常又锻炼多,底子好,即使是被抽了那么多的血,周亦白还是一口气爬上了8楼,然后,一路找着冲向重症监护室。
重症监护室外,除了两个保镖守在那儿外,沈听南也一直守在那儿,从来没有离开过,哪怕一分一秒。
他怕,真的好怕,怕的心惊胆战,怕自己一离开,就再也见不到江年了。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抬头,看了过去,当看到醒了过来,连鞋子都没有穿,满眼满脸都是惶恐不安地跑了过来的周亦白,他已经变得异常平静,平静的在看到他的时候,脸上都没有一丝丝情绪的变化。
因为他在心中一遍遍不断地祈祷,祈祷只要江年能活下来,醒过来,他什么都可以放下,甚至是什么都可以不要。
所以,他不再恨周亦白,在那儿,看着握着江年的手,哭的完全像个痛失一切的孩子似的周亦白,也不禁被感动的湿了眼眶。
这是怎么一对夫妻,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堂堂万丰集团的小周总,太zi爷,在所有人外人的眼里都是那么可望而不可即的周亦白,此刻,崩溃的不成人形。
病房外,沈听南站在那儿,看着病房里的一幕幕,也不由的再次红了眼眶,有水汽,彻底氤氲了视线。
周亦白应该很爱江年吧,很早的时候就爱上了,现在越来越爱了。
只是,晚了,周亦白,晚了!
……
医生说,术后的48小时是最最紧要的关头,只有渡过了这48小时,江年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所以,这48小时,不管周亦白,还是沈听南,都没有离开过重症监护室一步,只是,一个守在病房内,一个守在病房外。
陆静姝来了,看到周亦白那一副面如死灰般,除了江年,什么都已经不在乎的样子,心疼的要命,苦口婆心劝了他半天,让他去好好休息,吃点东西,可是周亦白除了愣愣的双呆滞地看着江年,便只有看着江年,完全都没有理会陆静姝,甚至是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似乎,在周亦白的世界里,除了江年,就再也没有其它了。
陆静姝说了两个小时,说累了,见周亦白又完全没有一丝的反应,她才无奈一声叹息,离开了病房。
病房外,张副总来看了江年,跟他汇报了公司的情况。
早上开始,所有的供应商都主动打了电话过来,开始恢复供货,之前所有的问题,都已经不是问题,沈氏所有的危机,也在一夜之间,全部自动化解了。
汇报完了公司情况,张副总和秘书又劝沈听南,让他吃点东西,回去休息。
对于公司的情况,沈听南听了,只是点了点头,淡淡地说了一声“知道了”,对于其它的话,沈听南就跟周亦白一样,自动忽略,等最后张副总和秘书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他的时候,沈听南才摆了摆手道,“你们都回去吧,最近公司的所有事情,就交给张副总全权处理吧。”
“沈总……”
“走吧!”张副总还想要说什么,沈听南却再次摆了摆手,赶人。
看着明显已经不想听,在同一高度。
两个人,只有在工作上,生活上都能达成共鸣的时候,才会在感情上惺惺相惜,爱上彼此,珍惜彼此,并且呵护彼此。
只是,因为一开始对江年的偏执,让周亦白犯了很多错,原本以为,以江年对周亦白的喜欢,哪怕周亦白犯了错,只要周亦白能醒悟,江年便能原谅他。
不过,他低估了江年。
江年的倔强,其实跟周亦白一样。
再者,什么荣华富贵,江年根本不看重,因为凭她的本事,什么样的荣华富贵,她自己不能挣回来。
“放心,小年那么优秀坚强的人,她会挺过来的。”走过去,看着死寂般的周亦白,周柏生的大掌落在他的肩头,轻轻拍了拍。
“人抓到了吗?”终于,在守了江年一整天之后,周亦白开口,嗓音已经嘶哑的不成样子。
周柏生点头,“抓到了,是张克峻指使的,一年多前你在杭州废了他,至今都没能治好,他怀恨在心,就找了人,也想把你弄残废。”
“张!克!峻!”周亦白咬牙,垂在身侧的手,忽尔紧紧拽成拳头,额头的青筋,也瞬间突突直跳,几乎咬碎了一口牙齿道,“我要弄死他!”
“唉!”周柏生看着病床上一动不动,似乎没有任何起色的江年,一声叹息,又轻拍了拍周亦白的肩膀道,“有张家在,弄死他,不容易。”
“弄不死他,我也要让他在监狱里呆上一辈子!”倏尔,周亦白抬头看向周柏生,一双黑眸此刻猩红的跟什么似的,原本干涩的眼眶,瞬间又变得湿润起来。
周柏生看着他,又是一声心疼地叹息,握了握他的肩膀,劝道,“你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要是小年醒了,你却倒下了,又还怎么照顾她?”
看着周柏生,周亦白英俊的眉宇一拧,又将视线移回了江年的身上,摇头道,“我想守着她。”
“我来替你守着,你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