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到哪里了?”陆文问道。
“就在官道上,不止是袁老,还有一大队的人马,还打着旗号,看起来好像是军队。”青年说道。
陆文闻言,则眉头一皱。
军队?
陆文有些疑惑,于是放下手中医书,起身走出柜台,临出门之际,对着何甲说道:“好好写,回来我检查。”
“嗯!”何甲看着陆文,十分精神的点头称是。
陆文看了一眼突然精神起来的何甲,自然明白他的想法,不过目下陆文也懒得管他,转头走出门外。
刚才那个拿了一枚铜钱的青年看着陆文走远,然后吹着口哨轻巧的走到了何甲面前,看着何甲正拿着毛笔,正对着竹简紧皱着眉头正冥思苦想,像是跟着竹简有仇似的,不禁出声道:“活着能吃饱喝足就好了,这么费神干嘛。就你这样,得少活十年,不,最少得二十年。”
何甲则是抬头看了一眼青年,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用一股子老神在在的腔调说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啥?啥意思?”青年听罢,眼神迷糊的问道。
何甲看着眼前被自己一句话镇的迷糊的青年,不禁咧了咧嘴,这是他以前听到陆文和别人说的话,如今借来用上了,没想到效果颇好。
另一边,陆文走出医坊,就看着远处一行人正缓缓的走来,远远的就能看到队伍中竖着的一杆大纛,上书‘益’字。
陆文目光一凛,还真是益州军。
而车队领头骑马的人中,袁老俨然在其中,而袁老身旁的人陆文也认得,正是这西北外宅的大管事。这大管事人高马大,身着青色宽袖长袍,头上扎着一顶紫斑竹冠,五官方正,看上去不怒自威。陆文看着他还有些紧张,毕竟那刘管事就跟这位西北外宅的大管事有些关系。
陆文站在医坊门口等待着。
“见过老师。见过大管事。”
等车队近前,陆文朝着下马的袁老和西北外宅的大管事,作揖行礼。
“这就是袁老刚收下的高徒?早上走的匆忙,现在一看果然一表人才。”陆管事指着陆文对袁老说道。
“大管事过誉了。”袁老笑呵呵的说道,然后转身对着陆文说道:“快去唤人出来,把车上的伤者都送到医坊内。”
伤者?
陆文朝着袁老身后队伍看去,在马车上果然看到了不少穿着制式军衣的士卒,而且看上去全都受了伤,身上包着止血的白布。断臂断腿者也有,陆文还看到有人整个头颅都被白布包裹起来。
陆文只会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连忙回医坊内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