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魔门的盖世魔头,心狠手辣到了极点,为了一己之私,哪怕将一方大州千万生灵打成飞灰,也在所不惜。
“血屠夫,不得信口开河,一州百姓何止千万,岂能弃之不顾,你这般胡言胡语,是想与吾的大金刚神力较量一下?”
一位中年大和尚身上披着一件布袋,宽大的僧衣猎猎当空,眉头紧紧皱着,盯着盖世魔头血屠夫,隐隐有些怒意上涌。
“不如,让老衲教一教你,何为金刚怒目,何为佛法无边,你看可好?”这大和尚一步迈出,万丈地壳陡然往下一沉。
“好啊,老夫正想见识一下,你小那烂陀寺的金刚伏魔神通,有传说中极乐净土的大那烂陀寺几分真传,能不能伏的住吾这个万年老魔。”
血屠夫直面小那烂陀寺神僧,毫不示弱的争锋相对,一身血光氤氲浮现,本来应该带着铁锈气味的血腥,在血屠夫身上却有些香甜。
见着这一佛一魔之间,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意思,其他几尊大能之士不由摇了摇头,对此颇为无可奈何。
佛道魔三家之争由来已久,这是万千世界共同的问题,不只是纯阳界一家而已。便是放在‘天元’道域的中央世界,三家也是明争暗斗,这在许多世界都已成常态。
除非有着更强力人物的镇压,不然一般情况下,佛魔之间的冲突,甚至比正邪之间的矛盾,还要来的激烈十倍百倍。
“够了!”
众位大能中一位长眉垂落的老僧,断然开口喝住了剑拔弩张的二人,手中八宝禅杖猛然砸落地面,厉声道:“域外天魔这般大敌犹在,尔等还要内耗,这是抱的什么心思?”
“那些域外天魔,既然能在吾等眼皮底线逃脱,难道你们还以为这些域外天魔,就一定不如咱们,吾看倒是不见得。”
“既然,域外天魔能引动天机变化,必然是对天地有大害,吾等虽不知这域外天魔有何能为,能让天意为之示警,可是吾等也不可掉以轻心。”
“谁敢掉以轻心,谁就是自取灭亡,离入劫之时不远矣!”
在这一位长眉老僧出面后,血屠夫与中年大和尚只得沉默下来,不愿去触这长眉老僧的霉头,一尊返虚级数的佛修,可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不提这一位长眉老僧的辈分,只是这老僧一身通天法力,乃是仅在大须弥圣佛之下的大菩萨,就足以压下这一场无用的佛魔之争。
而这一位长眉老僧出面,也在无形中表达出一个态度,在彻底拿下这些域外天魔之前,无论是哪家出身的大能,都必须暂时放下以往的恩怨因果。
“禅师,某家受教了,”
血屠夫在长眉老和尚的冰冷的目光注视下,直感到骨头缝发疼,不得不低头向老和尚赔罪,道:“某家一时鲁莽,口不择言,望老禅师不要与某家这浑人一般见识。”
都知道血屠夫是何等杀胚,敢喊出屠尽雍州的盖世魔头,虽与喊出屠尽九十九州的惊世大魔头没法比,但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浑人。
可是这等浑人,却在长眉老和尚的注视下,乖乖的低头服软,根本不像是那个能止小儿夜啼的大魔头,让人大感诧异。
旁人不知道,血屠夫可是知道,这长眉老和尚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实际上性情比谁都要刚猛,一生打杀的魔头不知多少。
其年轻时候一身龙象伏魔神力,比金刚伏魔神通还要霸道几分,金身刚猛无铸之极,被尊为龙象金身大菩萨,一身杀气之重连积年老魔都心惊胆颤。
长眉老和尚双手合十,念诵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知错能改,正是善莫大焉,不晚,不晚,”
“域外天魔入世,必是要引起天地大乱,不然天意为何不惜血本,乃至开放飞升之路,也要让吾等捉拿那些域外天魔。”
“其中来由让人思之极恐,诸位都是纯阳界大修士,不会想不到当中的危险,飞升之路不好走,还需吾等同心才是。”
一位黑袍老魔颔首道:“老禅师此言有理,吾等要消灭域外天魔才能飞升,可是那些域外天魔的本事,不见得比吾等弱,还需要小心才是。”
“血屠夫说要将雍州剥离九十九州之外,虽然方法显的片面,可是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吾等为何不将雍州彻底封锁,一步步排查藏匿雍州的域外天魔,或许能别有一番收获。”
听着这老魔的建议,一位道骨仙风的道人,抚须长笑道:“此言有理,吾等何不将雍州彻底剥离,依次排查域外天魔,将这些域外天魔都找出来,免得日后遭来大祸。”
“吾赞同,”
一位位大能之士沉吟的片刻,便纷纷开口支持将雍州封锁,纵然不能像血屠夫一般酷烈,可是该有的举措是一定要有的。
“如此,吾等便封锁雍州,不能让这些域外天魔逃出雍州境内,以域外天魔表现出来的手段,吾等未必能将九十九州之上,将域外天魔擒拿。”
…………
“这一场流星火雨,可是将长平府的人都吓得够呛了!”
长平府之内,玄都道人顶着‘神算子’的躯壳,行走在府城的主街上,看着左右行人行色匆匆,以及沿路一间间店铺大门紧闭,心头已是了然,
雍州作为九十九州中的穷乡僻壤,结丹都被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