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吓了一跳,现在的萧尘,跟先前叨逼叨没完的萧尘简直判若两人。
“我……我只是担心你,你那么凶干嘛?”红莲委屈的像个小媳妇。
白裳眼皮子直跳,要是平时谁敢这么跟红莲说话,估计就是被一巴掌拍死的命。
可是今天的红莲,似乎变了性子,不光没拍死那个少年,还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不要这么凶嘛,跟我回去好不好,这里很危险的。”红莲小心翼翼的说着。
萧尘没有搭理红莲,只是静静的注视着战场。
此刻南宫落坐着那把红色的弓,慢悠悠的朝着妖族大军飘去。
“你们觉得谁最有可能泄露先生破镜的消息?”
萧尘的突然发问,弄得两个女人有些措手不及。
白裳更是好奇,这个少年为什么面对自己,也丝毫没有波动。
“谁最有可能?”红莲似乎也忘了要回玄泽天宫的事情,开始思考起来。
“先生一向深居简出,除了教书之外,平时根本见不到。别说外人,就是妖族中的的人也很少能接触到先生。”
红莲开始汇总起关于先生的情报,说给萧尘听。
“知道了。”萧尘冷笑着点点头,“肮脏的权力。”
白裳似乎明白了萧尘的话,“妖后。”
红莲也明白过来,点点头:“只可能是她了,先生如果破镜,整个妖族肯定会以先生马首是瞻,妖后的权力一定会被大幅度削弱。”
“这个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热衷这种事情。”白裳冷笑一声。
红莲一脸的不解:“我就奇怪了,这妖后脑子到底装的什么,居然想坑死自己的族人。”
可是红莲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不对啊,要是引来南宫落,万一南宫落连她们一起收拾了怎么办。”
要知道南宫落性格喜怒无常,她还真有可能干出这事。
“有好戏看了。”萧尘看了看雪国之中,此刻一位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出现在城墙之上。
妖后笑了笑,对着身边几位大妖问道:“你们说,谁是螳螂?谁是黄雀呢?”
几位大妖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并没有回答妖后的话。
……
南宫落此刻慢慢的飘向妖族大军,那美得不可方物的脸上满是笑意。
“本宫出来了,你们想干什么呢?”南宫落捂着小嘴娇笑起来。
一看见南宫落,所有妖族大军,齐齐的退了一步。
南宫落身上那恐怖的,犹如烈火一般暴烈的气势,惊的所有人冷汗直冒。
“南宫落。”先生一把扯出胸口的红色箭矢,在韩紫琦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紧紧的盯着她。
猩红的鲜血,根本止不住,不停的从先生胸口之中淌出。
一股暴烈的真元,不停冲击着先生的经脉。
光是抗衡这股进入体内的能量,先生就已经用尽了全力,根没有余力对抗南宫落了。
“娘亲,别说话了,别说话了……”
韩紫琦哭着,紧紧的捂着先生的胸口,但是鲜血根本止不住,不停的从指缝中渗出。
“想不到居然是你在破镜。”南宫落看着先生,轻轻的笑了起来。
先生轻轻的推开韩紫琦,整理了一下被鲜血打湿的青色长衫,对着南宫落深深的鞠了一躬。
“南宫先生,我死不足惜,能放了我的这些族人吗?”
南宫落眼睛微微的眯起,看了看那些悲戚的妖族,感受到那些妖族士兵的滔天仇怨,终究南宫落摇了摇头。
“我还是喜欢斩草除根,你们妖族太危险了,总是有人要破镜。”
太沧大陆的妖族为什么不成气候,就是因为十万年前,有人破镜,被南宫落抓了个正着。
结果太沧大陆的妖族,几乎被离火天宫全灭。
从那以后,太沧大陆的妖族就一蹶不振,直到现在还没有缓过劲来。
“为什么这南宫落,就是容不得第二位伪帝的出现?”远处的红莲气的脸色通红。
萧尘翻了翻白眼,“你懂个屁,这关乎到气运与大道之争。本来气运与大道就虚无缥缈不好把握,要是多一个伪帝来争,那岂不是雪上加霜。”
其实萧尘还没有说完,一个世界的大气运其实就那么点,最多也就集中那么几个人身上。
要是突然冒出别的家伙,来分气运,那还玩个毛啊!
先生进入伪帝之境,其实已经了解到了这种气运与大道的争锋,是何其的残酷。
但是先生现在不想别的,只想保下自己的族人,即便身死也无妨。
先生回头看了看雪国,眼中满是不舍。
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在这里欢笑,在这里悲伤……
可是现在就要跟它说永别了。
看了看站在城墙之上的妖后,先生长长的叹了口气。
“既然你泄露了我破镜的消息,那么你肯定有后手对付南宫落,希望如此吧!”
先生揉了揉韩紫琦的头,温柔的笑道:“有机会就离开雪国吧,带着那些小家伙去远方,永远不要再回来。”
“娘亲,我们一起走,一起走好不好,再也不回来了。”韩紫琦泪流满面。
“娘亲今天无论如何也走不了了。”
先生的身影蓦然消失,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阵的撕扯的声音。
“先生……”无数的妖族士兵发出悲戚的吼声。
接着空中发出刺眼的银白色光芒,一面巨大的镜子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南宫落的身前。
南宫落眉毛一抬,心中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