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必须保持冷静。
尚秀点了点头,看着小娇妻狼狈的可怜样儿,先着人打了盘水,然后亲自替她脱了衣服鞋袜,一丝不挂的立于帐中,由他用湿布替她抹身。宛儿娇柔的粉躯与那布帛一触,浑体微微发起抖来。
尚秀刚抹完小娇妻秀丽的脸蛋儿,讶道:“很冷吗?”裸身的宛儿双目一红,双手紧抱着他,道:“秀哥哥当上将军,宛儿……只是太高兴了。可是,瑄姐姐她……”尚秀的手擦过宛儿的肩,平静的道:“我一定会把她找回来的。”宛儿轻轻道:“秀哥哥知不知道那件事呢?”尚秀愕然停手,道:“什幺事呢?”宛儿喃喃的道:“同根生也可成连理枝吗?同巢生也可成对相思鸟吗?”尚秀抓着她肩,剧震道:“宛儿知道了?”宛儿摇摇头道:“一切待找回瑄姐姐再说,好吗?”尚秀点了点头,柔声道:“我还未替宛儿抹好呢!”宛儿吻了吻丈夫的唇,道:“今晚让宛儿侍候相公好吗?”从她的眼神看得出:她这阵子必然受尽苦难,很需要他的疼爱和慰藉,只是身为一个将领……
尚秀柔声道:“今晚我要在军帐中会合诸将。宛儿就留在帐中好好休息。”宛儿将脸贴在他胸前,轻轻道:“那现在呢?”现在……
“宛儿……可以不发出声音的……”话音刚落,已被尚秀抱了起来,放到床上。宛儿在丈夫手口并用的爱抚挑逗下,全身发烫,只能咬着衣角,忍着不叫出声来,最后在尚秀的一次次粗野的侵犯下,剧震着。
那久违了的疯狂,那深藏着的相思、一下子都爆发了出来。
可是,为何在爆发出来的激情中,似有种强烈的不完满感?
“宛儿……要随秀哥哥上战场……嗯……救瑄姐姐……喔……”看着宛儿玲珑的曲线在怀扭动变化,那樱红的小嘴因忍不住而发出低吟喘息声,如此美丽的光景,尚秀再次升起一个问题。
他活着,是为了什幺?留在这个他厌恶的战场上,当的却是腐败皇朝的杀人工具,他的藉口则是“报仇”。
为了谁?父亲?那瑄儿呢?如果他在她身边……
瑄儿说得对,分不清楚的,自欺欺人的那个,一直是他。
如果同巢鸟也可为相思,是否也要生作一对,死作一双?
就似在那忽然之间,找到了活着的意义。
正当尚秀大军朝项城进发时,赵云紧紧追蹑着将尚瑄掳走的那群黄巾兵。他突破了重围,却不曾远遁,反过来暗暗窥伺那群黄巾贼的行踪。从众贼口中,得知老者姓王名玄,众贼奉之如神,出入皆下跪朝拜,与见张角同。看来,他要将尚姑娘带到张角那儿。
为了一个国家、为了一个女子,何者更伟大?
可是,这次他赵云真真正正的感到,如果他无法救回尚瑄,其他的一切,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汉室兴亡的重责,忽然地就似轻了。
项城。
“一个颓败的国度,总有一群卑鄙的小人--和一群忠实的奴材。”皇甫嵩坐于望敌楼上,听着围城黄巾大将黄卫纵马在城下朗声说道。两边将士听了,立即齐声大骂,唯皇甫嵩默不作声。
此人通晓兵法,算无遗策,又骁勇善战,而黄巾贼中,竟有如此人物。天下人物之中,多的是人才,汉室能推出来迎敌的,却只寥寥数人,忌材,永远是一个皇朝的致命伤。
黄卫淡淡道:“我再问一次,皇甫将军降是不降?”皇甫嵩站了起来,在城上观之,围城之军已将城下围得水泄不通,朗声道:“本将宁死不降。”黄卫一声冷笑,道:“我敬将军乃大丈夫,岂知却是愚狗一条!”城上众将正要叱喝,忽报:“黄巾有细作在城中,大开城南大门!”正当皇甫嵩脸色一变之际,城外远远见到一旅军马,急速奔至,那绛红帅旗上,大书一个“尚”字。
“又是一头讨厌的狗。前军别乱,继续围城,待杀入城中的军马大开正门。我率后军迎敌。”黄卫勒马回身,来到阵前,只见来军数以万计,领军的那将却甚是年轻,不由笑道:“汉室竟无人至此,竟以小子带兵,今天真是眼界大开。”那人哈哈一笑,策马卓立阵前,道:“对,以将军之能,对如何破我这支远来疲惫之军应该了若指掌吧?”黄卫听得一愕,给对方看穿了心事,缓缓道:“能够破地公、人公将军两队人马,果然不简单。你这军蓄锐已久,只是待我围城之际,才蓦地发难吧?”那人却叹道:“将军早有弓箭盾阵,又分前后军,布以方圆之阵,前可攻退可守,我纵有匈奴的无敌铁骑,也难破将军的阵法吧?”黄卫道:“你拖延时间,是想待城中汉军杀出重围,夹攻我方?”那人转过头去,瞧着远处的一脉青山,道:“天公将军何在?”黄卫见他神色,脸色微变道:“你……不是尚秀。”那人笑道:“对,在下姓徐名庶,不过山村野夫。黄将军既知我军之策,何不立即回军救驾?”黄卫道:“你可知我为何入黄巾反汉?”徐庶点头道:“愿闻其详。”黄卫举起手来,指向青天,道:“我信天,而天就在张大人这边。”天?天在那里?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