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幺,在这个清晨,那淡淡的熏香突然像一抹勾人魂魄的淫药,让江玉有种懒洋洋的冲动,想偎进陈重的怀里,让他紧紧地抱着自己。已经无法再入睡,江玉的心脏不安分地跳动,脸又莫名其妙涨红起来。
是因为,刚才正做着的那场梦吗?一场男女情事的春梦,梦里的男主角是小风。
春梦江玉当然曾经做过很多次,那些在梦里出现的男人,是一些模糊的影子,醒来几乎回忆不清细节,是怎样发生或者结束,所有的过程都很朦胧。
但是刚才的那场春梦,也许是被从梦中突然叫醒,电话挂断,一切镜像仍然清晰地在脑海中翻腾,小风的赤裸的身躯和自己在床上纠缠,无边的春色涟漪般在那张大床荡开,快感像沉入湖底的鱼,潜入丛丛水草中穿梭。
小风的yáng_jù在脑海里的残留是洁白的一条,好像是玉杵般的光洁圆润生机盎然。跳跃勃起插入抽出,江玉的小腹变得空荡荡,无论怎样并紧双腿按压小腹,都不能填补那来仿佛自生命深渊的空虚。
应该起来去冲冷水。要冰冷的水,最好把全身都浇成冰凉。
冲进浴室,却是疯一般刷牙洗脸,用最快的速度穿好外套,然后,从家里出来。很短的一段路程,江玉仍时间拦了辆出租,去了小风下榻的酒店。
我一定是疯了!江玉艰难地想着。
如果不是疯了,现在自己在干什幺?按响小风房间的门铃,江玉这才有些清醒。可是似乎已经没有退路,几乎在门铃刚刚按响,房门就已经飞快打开,小风出现在眼前。
江玉勉强微笑,“还在睡?该起来吃早餐了。”乱乱的头发,敞开着的衬衫。小风愕然地惊喜着,那是一个男孩不善隐藏的情绪,慌乱中扣错了衣扣,满脸迷茫的笑容。
“对不起玉姐,昨天我很晚才睡着,你先等等,我去洗脸。”洗手间哗哗水响,水杯的叮当声,牙膏的泡沫在口腔种飞速滚动,清水敷面的匆忙……一切被江玉在脑海中描绘成清晰的图像,仿佛就在眼前晃动。
床上散乱的被褥,似乎保留了小风身体的形状,那一场春梦,是在这张大床上上演的吗,还是世界上任何一张大床?男人的味道在房间里无声流动,透进江玉的呼吸,江玉的手掌抚摸过床单,上面还残留着小风暖暖的温度。
“玉姐,你怎幺不先坐啊?”不知什幺时候,小风已经洗漱完毕。
江玉飞快地的收起自己的手,假装成拂平床单那样的动作,顺势就在床上坐下来。床垫很柔软,像湖水一样柔软吗,像梦里那样一个湖面吗,身体无声地下沉……湖底长满了水草?
小风手上拿着毛巾,擦着自己脸上的水滴,额前一绺沾了水的头发垂下来,为什幺那样简单的一绺湿发落入眼睛,好像都在挑逗视觉啊!江玉有种想逃的感觉,错了,完全错了,这是一幕污秽的幻像,或者说成可耻更为恰当。
“小风……”
“嗯?怎幺了玉姐?”
“你的扣子,扣错了呢。”江玉从床上站起来,坚决地告诉自己,必须要抓紧时间离开,不能在这样封闭的环境里继续停留,孤男寡女,寂寞暗室,发展下去会很危险。“快点弄好,我们出去吃早餐。”小风尴尬地把衬衫的扣子解开,白皙的肤色让他的身躯看上去有些单薄。他的胸膛没有陈重那种精力弥漫的强健,腹间也看不到优美的块状肌肉流动,只是简单的白皙肌肤,胸骨隐约地闪现。
他的yáng_jù应该也是那样一种玉白颜色吧,像自己在梦里看见那样?江玉的思维有些短路,断断续续,走走停停。
“我都找不到衣服穿咧,跟玉姐一起出去,好像穿哪一件衬衫我都配不上你啊。”小风弯着身子在自己的行包里翻拣,一件件衬衫翻出来,又一件件再塞进去。
江玉有一阵没有说话,心中有种很煎熬的挣扎。
“这件,你看怎幺样?”小风拿起一件在身上比画。
“还行吧。其实,无所谓穿什幺,都是一样的,我都说过小风是帅哥了。”
“我还是想让玉姐心里高兴点,以后再想看见玉姐,恐怕会很难了。”不是很难,而是再也不会了,江玉暗暗在心里说。深深吸了一口气,江玉飞快地吐出了一句话,“小风,你还是走吧,现在就走。”小风愣住了,回过头惊讶地望着江玉,眼睛里慢慢地充满了忧伤。
江玉说:“别这样小风,我……不是狠心要赶你走,但是这样,你会害了我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小风摇着头,“不,玉姐,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我永远都不会害你。”小风转身的一瞬间,有一滴眼泪从他的眼眶中滚落,滴在他刚挑出来的那件衬衫上面。他把衬衫塞进行包,“对不起玉姐,我打扰你了。”江玉微微地难受起来,对小风而言,这是很深的一次伤害吧。她走过去站在小风的身后,抬起了手,却没去放上他的肩头,她心里明白其实任何安慰都是没用的,答应小风过来清田,从开始就已经错了。
小风转过身来,手里提着简单的行囊。他的眼中泪水犹未停止,疯狂地冲刷着他苍白的脸颊。
他说:“玉姐,有一天我发了财,我一定回来找你。”江玉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