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走到河边,一只华丽的轻舟飘然而至,迎他往韩月清的画舫去。
船上两名俏丽的侍女是云倩在秀夫人府时便认识的,当然清楚李夕的身份,恰如其分的战战竞竞的细意侍候着他。
李夕由于心中有数,没有套问她们有关韩月清的事,以免打草惊蛇。
她们都不会武功,却正好释去了李夕和他两名随从的疑心。
李夕刚享用过一些连御厨也制不出、精美无比的糕点,已到达韩月清那座华丽却甚是古雅的画舫。
一身夜行装束、以黑布蒙脸的项越领着湘月、素儿,摸黑跨越了城墙,进入了内城区域,用预先定下的周详路线,很快便进入了皇宫的范围。
湘月和素儿都有些心情紧张,但见到项越从容冷静的指挥,心儿都是淡定了一点。素儿一直暗暗观察着师哥的神态,湘月则是心中暗惊,少爷竟能培养出一个如此超卓的徒弟来,而他还是如此年轻。
项越、素儿和湘月悄然立于一花园中的大树旁,项越道:“据雪葵姐所说,这就是她们最后被困着的地方。”
素儿放目看去,那寝殿处却不见半个守卫,只偶有两名侍女走过。
项越淡淡道:“你们见我一进房门,立即跳下随我入房救人。”
素儿感到心儿因紧张而急跳了几下,和湘月同时点头。
项越望了望素儿关心的目光,眼神似透一丝叫她放心的笑意,陡身跃下。
素儿眼也不贬的看着项越闪般点倒数名宫女,迅速再以长剑斩断门闩,启门而入。
湘月轻叫了声“去!”,先素儿一步跃了下去,闪身进房。
李夕心中一震,目光不自觉注在眼前美女身上,这是他自雍施容后次有惊艳的感觉。
就只柳云倩移到他身前施礼,向他盈盈一笑,李夕已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不论艳色、姿态都近乎完美,清丽绝俗的容颜,配以一身华丽却不失其雅意的衣装,那秀气迫人的资质,和雍施容那种倾倒众生的娇艳是完全不类的两种型。
连他自己也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既是雍施容的女儿,怎幺竟可有着与母亲完全不同的气质呢?
他却不知这是秀夫人的教育成果,云倩不论举止仪态都是由她教出来的,与雍施容那种不拘束的放任是完全不同的。
李夕移了移前,握着云倩的手搀起了她,微笑道:“小姐不必多礼,我今日来此只为赏曲,小姐只需视我作为普通客人即可。”
云倩当然不会有半点失态,只盈盈一笑,轻轻道了声:“谢皇上。”便回身到自己的小几前,柔声道:“小女子闻得公子大驾光临,乃试作一曲,让公子品评如何?”前一个“皇上”、后一个“公子”,既表现她的尊重、也表示了她明白李夕的心意。
李夕感受着与她相处的乐趣,欣然笑道:“我洗耳恭听。”
“姐……姐……?”
湘月才冲进房中,便见到刚被项越解开了绳索束缚的淮月。
淮月本来睡得正酣,迷糊中听见了妹妹的声音还以为听错了,惊讶道:“湘月?”
湘月看着淮月憔悴的颜容,控不住热泪涌出,冲上前去紧抱着她。
她姐妹俩十岁时已是雍施容家中当侍女,湘月比淮月少一两岁,淮月则与云遥同年。淮月负责伺候雍夫人,年幼的云倩则由湘月照顾。
湘月和其他人一样,都认定淮月已死,万没料到她活了下来,更会被这里被他们救出。
“哇……别打我……!”
项越刚拍醒了双胞胎姐妹的妹妹,她立即吓得叫了起来。
项越吃了一惊,忙探手捂住了她的小咀,喝道:“别作声!”
那妹妹却犹自哭着挣扎,素儿在旁见到,移了过来,拉开了面罩,在她耳边柔声道:“姐姐来你们出去的,现在没事了!”
妹妹望了望素儿温柔的目光,果然乖乖的静了下来。
素儿俏目横了项越一眼,嫣然一笑道:“这样才有用嘛!”
项越只好报以苦笑。
“好!好!好!”
李夕连叫了三个“好”,这才能表示他心中的赞赏。柳云倩的琴艺不单出神入化,其曲韵更似能猜到他心意似的旋回,触动了他内心的空虚和寂寞。
柳云倩报以一个甜美的笑意,玉指轻拈着弦声,爆出几个清音,道:“月清尚写有一曲,待此曲奏毕,由小女子侍候公子用宴如何?”
李夕微一讶然,因为韩月清是从来不会侍酒的,莫非她有所企图?
微笑道:“小姐请!”
“姐,走得动吗?”
湘月扶着虚弱的淮月,见她脚步浮浮没半点气力似的,不由问道。
淮月这段日子几乎天天遭到李夕的蹂躏,每天体力都被消耗殆尽,连站立身体也有点困难,何况走路?
项越淡淡道:“时间无多,由我来揹她离去吧!素儿、湘月姐各负责抱着两个孩子。”
说罢,一把将娇弱无力的淮月背起,手中捏上了他最惯用的飞针,两手同时捏上了两排八支的长针,飞身走出,叫道:“快!跟着我!”
又转脸向淮月轻声道:“抱紧一点!”
淮月呆看着身前这俊伟的男子,这些年来她从来没有接触李夕以外男人,项越是个。
只见项越手起之处,便有侍卫倒下,背着她像完全影响不到他的行动似的。
湘月和素儿本身轻功都不错,抱着两个娇小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