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校长。”美少女用几乎可以腻死人的甜美声音恭敬的答道。
“怎幺不说话?要不是你刚才在校长室开过口,我还以为我们的校花是哑的呢?”阿北打趣地说。从离开校长室到两人在学校的餐厅坐下这许久,依莎贝拉一直都没有出过声,俏脸躲在那把像瀑布一样又长又直的秀发后面,像隔着面纱似的注视着这个陌生的男孩。
“没可能的!”她忽然拨开了长发,毫无预兆的开口说。
阿北被她吓了一大跳,几乎弹了起来。幸好这儿是优良级学生专用的区域,没多少人有资格坐过来,要不然可要吓着其他人了。
“根本没可能在三个月内把道德系数提升三百多点的!”美少女水汪汪的美丽眼睛里满是疑问和指控:“你一定是作弊!”
阿北耸着肩,摊开了双手轻笑着回答:“依莎贝拉同学,你听说过有人可以瞒骗“道德手环”的吗?”他松开衣袖,露出戴在腕上的金属手环。依莎贝拉盯着那呈现出红色光泽的手环,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沉默了好半响后,才无奈的摇了摇头。
“自从十多年前我们的总统”尘土扬“打着捍卫社会道德的旗号,立法规定卫星上所有人都要戴上这“道德手环”之后,从来也没听说过有人可以瞒过“道德手环”的监察的。”
阿北轻轻的摩擦着腕上的手环:“因为有了这由中央电脑监察的手环,这卫星城市的犯罪率在一年内便骤减了八成。而且因为采纳了用捐献来换取被扣除的道德系数的措施,一般人的征税率还因此得以大幅地的降低,生活也大大地改善了。在这短短十数年间,八号卫星已经成为了整个“泛小卫星群联盟”中最富庶的卫星城市了。”
“而道德系数,也慢慢的变成了评审一个人最公正和客观的标准,成为每个人的成就和前程的最重要的指标了。”阿北有点叹息地说,语气中的世故和无奈似乎不应该是这个年龄的学生的说话。
美少女没说话,只是白了他一眼,回了个“这些我比你更清楚”的表情。她从小已经是优良级的了,早已听厌了这些自吹自擂的“宣传”。
“你不说便算了!”美少女好没气的嘟长了小嘴:“不过也好,虽然你看起来老了些,但至少比去年那个”巫道德“有趣一点。”她略了略长长的秀发,转过头望着窗外面庭园里由人工太阳营造出来的和昫光线。
阿北看着那完美的侧面轮廓,不期然的吞了口口水。“对了!”好辛苦才和美女打开了话匣子,他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了,马上打蛇随棍上的追问说:“这几年都是由你和那死鬼”巫道德“代表我们学校,出席那个甚幺道德重整甚幺营的,是吗?”
美少女“扑嗤”的笑了:“甚幺”死鬼“啊?你小心被扣分啊!”胸脯上的优美线条微微的颤动着,虽然在那款式保守老套的校服严密的保护下,仍然掩饰不了那可观的份量和柔美的线条。
阿北马上警觉的抬高手,看了看手环上那细小的显示屏,上面的数字的确由“909”变成“908”了。“啊!”他马上夸张的瞪大了眼:“原来你知道扣分的标准?”
依莎贝拉笑得掩着了小嘴:“那是国家级的最高机密,鬼才会知道,人家只是猜的!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怎会不被扣分?”
“哎呀!”阿北夸张地拍了拍额头:“我竟然忘记了!”马上板着面孔,扮得非常庄严的说:“那幺,美丽动人的依莎贝拉同学,你和我们那位伟大的、令人崇敬的巫道德同学是不是很熟落的呢?”
美少女被他逗的花枝乱坠的笑得弯了肚子,好一会才喘着气说:“我们不算很熟啊!”她慢慢的喘定了,又回复了一贯的端庄:“我只知道他的父亲是个市议员,还是我们学校的其中一位校监……,”“难怪!原来是皇亲国戚……!”阿北语带讽刺的说。
“他啊,”依莎贝拉的眼珠灵巧的转了两转,望着天花板回想着说:“他是个很正经很正经的男孩子,无论任何时间,手里一定会拿着本书……”
“是个书呆子!”阿北插口说,搁在桌上的手环上显示又被扣了一分。
依莎贝拉看到他又被扣分,忍不住皱了皱眉:“他一向不苟言笑,每句说话都经过深思孰虑才会开口……”
“即是慢三拍!”阿北竟然像不知道会被扣分似的,仍在口不择言地插口。
美少女的表情已开始有点惊讶了:“而且他很害怕和陌生人接触,怕得罪了人被扣道德分……”她犹疑着是否应该继续说下去。
“即是畏首畏……!”
“你……!”虽然依莎贝拉已经飞快的伸出手去按住了他的嘴巴,但阿北那冲口而出的说话,却又让他被多扣了一分。
美少女登时皱眉赌气的说:“你这人怎幺会这样口没遮拦的,真不明白你的分数是怎样挣回来的!”虽然不是她自己被扣分了,但她心里仍然有点赤赤的痛;到了她们这个级数,要加分可不是件很容易的事。
阿北自己却像逆不着紧似的,还趁着依莎贝拉错愕的当儿,抓着了她想抽回去的小手;还在粉嫩的手背上香了一口,笑嘻嘻的说:“原来你是那幺关心我的!”
“你……!”依莎贝拉的小手给男孩下巴上的鬚根刺的痒痒的,吓得她马上把小手抽了回去。同时间阿北手环上的分数显示屏一闪,这次竟然足足扣了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