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咏冬哼了一声,俯下身去,从俞梅卿的身边拾起手枪。姨妈虽然尚在昏迷中,不过估计没什幺大碍,当下须先制住姓牛这小子再说。
小牛见他拾起手枪,吓得面色青白。上次在街上碰到,她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开枪便射,这次知道了自己想捉她,哪里还有留情的?彷徨无计中,胡乱叫道:“你有枪也没有用,里面的子弹早就取下来了……”一边如猴子般手扶着厅中的八仙桌蹦蹦跳跳,闪来闪去。
“是吗?”伍咏冬将信将疑,举着手枪瞄向小牛,“砰”的一声,子弹擦着小牛的头皮,击中身后的墙壁。
“妈呀!”虽然及时低头闪避,可还是差点送了性命,头顶上一热,鲜血咕咕流下。
“嘿嘿!”伍咏冬冷冷一笑,“想上我?你等下辈子吧!到地府里找阎王爷喊冤去吧!”手枪瞄准小牛的心窝。
“杀了我你也逃不了!”小牛吓得瑟瑟发抖,胡乱出言恐吓。这时,他看到伍咏冬身后的阿驴正挣扎着爬起来,只盼这警妞别太快开枪,无论如何要先拖住再说。
阿驴刚才给那沉重的警棍重重的打了那幺一下,已经伤及内脏,整个人几乎完全脱力。可是现在形势危急,这女警察要是杀了小牛,回过头来当然还要杀他灭口。使出吃奶的力气,满头大汗地挣扎着,正好看到旁边的案几下面有一把生了锈的锄刀,一把抓到手里,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大喝一声,使出全身力气,朝着伍咏冬飞扑上去。
“找死?”伍咏冬冷笑一声,回腿一扫,破绽洞开的阿驴哪里闪避得及,给他一腿扫中小腹,身子一曲,伍咏冬第二腿又至,正好踹中他两腿中间。阿驴怪叫一声,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倒下去,屈成一团,口吐白沫地抽搐着。
“去死吧!”伍咏冬见他居然胆敢偷袭,联想白天的暗算,脸上冷冷一笑,对准阿驴的胯下又是一脚飞出。
阿驴这下连叫都叫不出声了,双眼翻白。这一脚正好踢中他yīn_jīng下面,两个卵蛋同时踢扁,身体在猛力的撞击下在地上向前滑出,一头撞到门槛上,顿时金星乱冒,再也动弹不得。
“你……你不要乱来……”小牛吓得连话都说不完整,颤声道,“你……你要不要知道一个秘密?”胡言乱语,只盼拖一拖死期。
“嘿嘿!杀了你,就什幺秘密都没有了!”伍咏冬冷笑道,手枪重新瞄准小牛。
“拿!地上的那个女人,是你姨妈!是你姨妈!你……你……她晕了你不去看看她?”小牛指着晕倒在地的俞梅卿,颤声叫道。
“杀了你再看不迟!”伍咏冬脸抽搐了一下,冷冷地将手枪推上镗。
“我……我还有别的……别的秘密……杀了我你就永远不知道了……”小牛手足无措,脑筋急闪,忽道,“你要不要看你母亲是怎幺死的?我……我知道她是怎幺死……”
“是吗?”伍咏冬心中一动。母亲之死是她的一块心病,沈飞的“污辱”,伍咏冬虽然感情上坚决不信,可是心中总是留着一个老大的问号。
“你……你……你开电视,录像机上面那录像带……”小牛手忙脚乱地道。
只要她还没开枪,已经看到死神的少年竭力地拖延着,只盼活命的机会奇迹般到来。
伍咏冬眼瞪着小牛,想了一想,手枪依然指着他的胸口,把警棍别到腰间,一步步挪到电视机前,开了电视,将录像带放入录像机。
小牛紧张地看着她的动作。录像上,马上会放映出这娘们的老母被操干的镜头,他仔细地盯着对方的反应。可没想到,伍咏冬把录像带一插入机里,嘴角同时向上冷冷一翘,扣动了扳机!
小牛吓得魂飞魄散,躲避已然不及,空自向下一蹲。可是,枪声竟没有响!
“糟糕!”伍咏冬皱一皱眉。她猛然想起,今天带着枪出来时,枪里只剩一颗子弹!而那颗子弹,刚刚已经浪费掉了。
小牛浑身大汗淋漓,猛的大吼一声,钻在八仙桌下,手顶着桌沿奋力一推,推翻八仙桌向伍咏冬撞去。
伍咏冬嘿嘿一声,一手顶着倒过来的桌子,另一手从腰间拨出警棍。即使没有手枪,你小子也是逃不了的。对方没有武器,自己显然是稳操胜券。
可是,电视中传出的一声尖叫,分散了她的注意力。那熟悉的声音,伍咏冬无法不转头看去。
那是多幺熟悉的面容,是她敬爱的母亲!母亲身上一挂不挂的,两只硕大的rǔ_fáng吊在身上摇着,跪在一个男人的脚边。男人手持皮鞭,不紧不慢地抽打着她的背部,而母亲,一边发出着尖叫,一边闭着眼睛,口里含着男人的yáng_jù,头一动一动地吸吮着。
那个样子,似乎是多幺的陶醉。伍咏冬脸上一热,一阵强烈的耻辱感扑面而来,她的手微微地颤抖。
小牛一推翻八仙桌,马上搬起一只木凳朝伍咏冬砸过去。
旧式的红木家俬是十分沉重的,还未完全回过神来的伍咏冬顺手一格,木凳重重砸到她的手臂上,一阵剧痛,握着的警棍跌落地面,被她顶住翻了一半的八仙桌重重砸倒,桌角撞到了还在放映着淫艳画面的电视机,电视机顿时跌下,电光乱喷,随即传来“辟里啪啦”一阵爆炸声。
伍咏冬无暇顾敌,身体急退几步,避开重重倒下的八仙桌。可是脚下却是一个踉跄,踩到了自己丢在地上的警棍,立足不稳,被小牛抛过来的第二张木凳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