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是宿命;有些是轮回;而有些只是表演。
人们挥挥手,战火如烟花。那一年世界都整个毁灭。余生者建起余生的孤城,以为就点燃明天的希望。
无奈这世界终有审判的时日,邪恶的天火把爱都烧成灰烬。
ca:7.00,7层涡沦,7天。
她知道“七”是命数。
整个世界都可以在瞬息劫灭,一座城又怎可挽留?
劫数来的时候,一切都将如斜阳坠落。
她还是给了自己7天,她食了一粒白色的药丸,坐进白色的房间。
她的意念发射出来,荡进深宵破晓,地狱天堂。
她给了自己7天,7天之后,随这孤城与共沉沦。
粒子炮和强激光束轰在天幕上,发出频率极高的脉冲声音。
大大小小的飞舰和作战机器人───“铁马”从苍龙号倾巢而出,隔着天幕的屏蔽,盘旋在柯洛罗的上空。火力点和指示灯色彩纷乱,就如乱缀天花。
整个星球大厦就像在高速运转中的巨大处理器,各色的信号灯此起彼伏缭乱繁忙。
勇士们严阵以待,等候基朗的发令。他们呼喊着女神的名字,遥望天国的归宿。
快破晓了,天色赤灰。
jl.9.d.256沙漠。
掩埋在沙丘中巨大的机械残骸露出棱角。破晓的晨光很微弱,还是引起一点反射。空气稀薄。
她用陈旧的棉布包裹着整个头部及面庞,只露出一双冷冷清清的细眼,线条凌利,神采却苍茫。
“乌鸦,你手上的是什幺?”
乌鸦蹲着的姿势,用细长柔美的手指挑起粒粒灰沙,风吹过来,又飞走了。
乌鸦的乌鸦停在一具陈年的驼骨上,它昂起头望她,猩红色的眼睛。
她跟它之间的距离始终不会超过210公分。
因为,她的名字就叫做“乌鸦”。
“乌鸦,你手上的是什幺?”
“唔,花。白蝉花。”
“花?”
“柯洛罗带来的,只那里才会有花。花,闻起来香香的,纯洁美好。”
“花……的确好美,我次见过花。真正的花,它的芳香是透明的,却长着翅膀。乌鸦,我们一直带着它吧。”
“不可以的翎女,这是折下的花枝。”
“那它为什幺没有死亡?”
“因为它很美,所以我使用维持生命的试剂……”
“那……那它应该可以永存的……乌鸦,你知道的,柯洛罗要毁灭的,那在这世界便再看不到鲜花。”
“错了。翎女。花开后就要凋萎,然后变成枯枝,除非凝固时间,否则就止不住。就像尤莉雅娜……”
“为什幺?”
“这就是花的命运。美丽的东西,总难逃衰败。”花期“,翎女。这就是科普文艺类文献上说的花事。”
“唔……那……乌鸦,这花期会是多久?”
“7天,翎女。”
非洲西北部。2056年7月的某个早晨,乌鸦和翎女有过一段这样的对白。
她们向着某一个坐标一路步行。
她的乌鸦一直飞在半空,有的时候停在变异的仙人掌在歇脚。
一路上,翎女没有喝水,乌鸦不停吸烟。
三个小时之后。翎女的隐型眼镜开始干涩,乌鸦低头看了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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