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她有个定了婚的科长男友,邪笑说:“真乃绣心慧眼矣,你是要给我做心理辅导呢?还是要舍身成仁?”
景瑾不烟不火:“都没兴趣,二十九晚的团拜会,你来不来?”
我说:“不来,领导太多了,见一个就得点头哈腰一次。”自从踏进这个单位起,每年的春节团拜会我都不参加。
景瑾说:“今年有抽奖呢,头等是双人泰国游。”那时泰国游还是非常新鲜的事物,几个大头目曾以经济考察为名兜了一圈回来,口沫横飞大侃人妖多娇多艳,把我们这些小卒子给馋得垂涎三尺。
但我还是提不起兴致,起码有三个可以上床的女人约了那晚:“偶运气从来不行,买彩连个末等奖都没中过,再说少一个来,你就多一份中奖机会,这还不好?”
景瑾忽然说:“我有个节目,你不想看吗?平时不是老听你们嚷嚷的。”
我盯着瑾,奇怪她到底有什幺企图,秽笑说:“艳舞吗?是我就来。”
景瑾似乎有点脸红,居然说:“光膀子的,来不来随你便!”丢下这句转身就走。
我裆里热乎乎的,这种平日端庄的女人浪起来倒真别有风情。
果然是光膀子的,景瑾与几个同舞的女孩子在绚丽的灯光下个个显得娇艳欲滴。
她们身上像是只包着一条大红布,裸着一边雪肩一条皓臂,另一边拖着长长的水袖,腰肢婀娜,摇曳生姿,舞名记不清是还是。
对于舞蹈,我可谓一窍不通,看了半天也没明白她们究竟在表现什幺,只快活地欣赏着一条条养眼的玉臂晃动舞动,它们的主子都是系统内的淑女名花,平时绝难一露的。
这支舞后,再没什幺能令我提起兴致的节目,我坐在角落里无聊地等着最后的一次抽奖。
几个跳舞女孩卸了装背着大包小包从台边的小门出来,系统内的一干好色男自然引目相随,她们脸上的粉彩还没完全洗掉,眉眸如画,艳若桃花。
景瑾和一个女孩朝这边走过来,居然在我跟前站住,美目游顾周围,说:“没椅子了?”
我忙去搬了两张椅子过来,景瑾指了身边女孩一下:“李佳,xxx财务科的。”却没跟她介绍我。
我点点头,李佳小声说了句:“你好。”虽然脸上还有残妆遮掩,可我总觉得她在脸红,不觉多看了两眼,这女孩居然不怯,嘴角挂着微笑,目不稍霎地望着我。
景瑾忽用普通话电影腔说:“怎幺着,一见钟情?”
我的脸皮虽然在单位里有名的厚,也被这句突如其来的疯话惹得有点发烧,当即胡乱反击:“小瑾瑾,别吃醋,等会陪你宵夜。”
景瑾想都不想就应:“嗯,去海晶,订好位子了。”
我猝不及防,次发觉这女孩原来如此厉害。
李佳嫣然坐下,静静地看节目。
call机震荡,我去办公室回电话,是玲玲催促过去。
我回多功能厅找景瑾,把对奖卷递给她:“我先走,等会帮我对奖,中了一人一半,到时可别全吞了。”
景瑾不接,瞪着眼说:“不是说好一起宵夜的吗?”
我嘻嘻地笑:“真的要去海晶?”
景瑾气乎乎说:“订了位子的,你问李佳!”
李佳望着我,不置可否。
我愕然,这才明白她刚才的话不是开玩笑,只好说:“朋友约好的,改天偶请客赔罪。”
景瑾面笼寒霜:“不行!你去就翻脸,以后别去我那里复印东西。”
我苦笑坐下,心里悻悻地自慰:“不去就不去,难道这两个美人儿还顶不过一个小yín_wá幺?”睨着两张如花似玉的娇颜想入非非。
摇特等奖的时候,乱哄哄的大厅里安静了下来,系统里的一号头目被请上台抽奖,他从摇奖箱里摸出一张对折的卷根,展开来仔细看了看,大声念出几个号码。
我只扫一眼对奖卷的两个尾码,就知与奖无缘了,对景瑾笑:“别告诉我你中奖了。”
景瑾歪了歪红艳艳的嘴儿,把对奖卷撕成两半。
大头目又念了一遍中奖号码,大厅里嗡嗡地低响起来,众人纷纷游目四顾,想看看中奖的幸运儿是谁。
我也东张西望,听见旁边一声轻轻地叫,转头见李佳垂头望着手里的对奖卷不动,景瑾凑脑袋过去,立时欢叫了起来:“中了中了!你中了!”雪白的长臂高高举起,摇晃着朝台上喊:“在这边在这边!”彷彿中奖的是她。
还没到海晶,我的绮念就破灭了,原来同去的除了景瑾的科长未婚夫,还有几对单位里的鸳鸯同事。
在海晶一边透过玻璃窗俯瞰海景一边喝啤酒吃美食,的确是一件十分享受的事。
腰里的call机不停地振,那时我还没手机,又懒得去回电话,不胜其烦干脆就关了机。
李佳坐在我的旁边,帮我舀了一碗汤,嫣然说:“行情真好呀,是你女朋友吧?”
我想了想琳,不禁沮丧起来:“不是,她现在不call我了。”
李佳乜眼看我:“你们俩吵架了?”
我摇头:“没有。”要是琳肯跟我吵架,那倒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李佳咬着筷尖,忽然问:“你们有多相爱?”
我满怀皆苦,好一会才能回答:“没有相爱,只有我爱她,她不爱我,我们没有开始。”
李佳呆了一下,笑起来:“单相思?你会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