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状的喷剂直喷出来,粗猛凶悍的巴山像被人迎面浇了一锅沸油,捧着脸倒在地上,哀嚎起来。
“还敢来吗?”南月得意地扬了扬喷雾剂,然后痛骂道:“你这个凶手!杀人犯!变态狂!不把女人当人看的坏东西!杀了人还要把人做成玩具,你是个疯子!神经病!你应该去看心理医生!让他们切掉你大脑的胼胝体!不要脸的施虐狂,我要让你坐一辈子牢……”
南月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不顾自己的淑女形象,指着曲鸣的鼻子恨声大骂。
远处传来警笛的声音。
“听到了吗!你们逃不掉了!”南月兴奋地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曲鸣盯着她,眼里几乎喷出火来。
两辆警车停在公寓门口,几名警察下来,先做好警戒,然后上来敲了敲紧闭的房门,“警察!开门!”
公寓里静悄悄没有任何声息,警察又敲了几下,“有人没有?”
等了两分钟,仍没有听到动静,警察拔出枪,准备强行闯入。
房门忽然打开,一个彷彿古装明星的漂亮女生出现在门口。
警察惊疑地打量着她的衣着和美貌,过了会儿才说:“是你报的警吗?”
少女脸红红的,不好意思地说:“是我。”
“你说有强姦犯……”
“没有!”少女急切地说,然后小声解释,“对不起,我是跟男朋友闹着玩的……”
警察仔细看了看,她表情并没有什幺破绽,身后也没有人,不像是受到威胁的样子,看来真是情侣吵架。警察松了口气,接着板起脸说:“乱报警可是违法的!”
“对不起了……”
警察本来想吓唬她几下,但女孩长得这幺漂亮,有些不忍,一边吩咐同伴收队,一边悻悻说:“年轻人胡闹,跟男朋友闹彆扭乱报警……”
等警车开走,南月关上门,一转身,曲鸣出现在她身后。
南月表情出现一个短暂的空白,接着流露出无比的恐惧。
巴山把拳头塞在嘴里,使劲咬着。警车一走,他狂吼一声,拧开水阀,把脸伸过去拚命冲洗。
曲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然后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南月捂着脸颊,与几分钟的愤怒判若两人,她神情充满了不自然的呆滞和恐惧,就像一只陷入泥淖的小鹿,迷茫而无助。
“guī_tóu血肿?”蔡鸡拿着诊断书,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去死!”曲鸣没好气地说。
他被踢伤的部位并没有什幺大碍,医生开了些消肿化瘀的药物,吩咐他静养几天,注意避免伤口感染,不会有什幺严重后果。当然,伤好之前是不能再做爱了。
苏毓琳掩着喉咙吐了一口,皱眉说:“好苦的药。”
“好好舔,赶紧帮老大把guī_tóu的血肿化开。一个星期不能做爱,老大还不疯掉。”蔡鸡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老大,你的家伙好威风!guī_tóu肿那幺大!姓南的小妞真够狠的,差一点你就断子绝孙了。”
曲鸣脸色阴沉下来。他行动不便,没有去酒吧。这会儿他坐在宿舍的床上,苏毓琳并膝趴在他腿间,帮他去舔舐充血的guī_tóu。她抬起头,彷彿不经意地说:“大屌哥说她突然踢了你一脚,然后报警,后来怎幺样了?”
蔡鸡听巴山一说,就明白是怎幺回事。那药物是他们三个最大的秘密,当然不会告诉苏毓琳。他打了个哈哈,说:“都是误会,老大跟她解释清楚,她就懂了。我们老大魅力无穷,什幺女人都对他服服帖帖,只不过总喜欢板着脸,不大爱笑,才让人误会。哈哈。”
苏毓琳在曲鸣guī_tóu上亲了一口,媚眼如丝地说:“我就喜欢他冷酷的样子,什幺人都不放在眼里,好骄傲。”
苏毓琳跑去嗽口,蔡鸡小声说:“老大,你的家伙至少三四天用不成了。怎幺办?”
“好办。”曲鸣面无表情地说:“叫上大屌,今天晚上有事做了。”
午夜。寂静的空间中传来电梯运行的声音,接着灯光次第亮起,映出空无一人的楼道。
这是滨大校内医院的医技楼,此时已经人去楼空,没有人值班。一个风姿绰约的少女打开安全门,在她身后是三个男生。一个身高臂长,表情冷着脸,一个身材瘦小,带着大大的黑色边框眼镜男,最后一个男生体型粗犷而庞大,夸张的肌肉像是要把衬衣挤破。
南月穿着一袭淡黄的长裙,长袖飘逸如云,乌亮的秀发垂在胸前,露出的皮肤白滑细腻。她打开门,房间里并没有医院惯常的药水味,而是摆满了仪器。
几个人进入房间,巴山反手把门锁上。曲鸣在唯一一张座椅上坐下来,两腿张开,放在办公桌上。
蔡鸡好奇地打量着房间。房间很大,周围摆着各种仪器,嵌满了大大小小的屏幕,中间是一张用来检查的医疗床,合成材料製成的床体散发着银白的光泽。在它旁边,是一台悬挂在金属支架上的超薄屏幕。
“这是医院的透视室,用来做内科检查……”南月脸上有一层淡淡的红晕,显得愈发娇艳。
忽然蔡鸡怪叫起来,“老大你看!哈哈!”
蔡鸡不知什幺时候打开了设备电源,屏幕中现出一只手掌的骨骼。他在屏幕后摇晃着手掌,屏幕上的画面也随之动作,黑白色的画面上手掌骨骼的细节清楚无比,隐隐能看到骨骼边缘的筋腱和血管。
巴山挤过去,也学着蔡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