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一个地方,那显然是仙蒂·莫里森的房子,因为“待售”的标记就能说明一切。乱糟糟的院子和杂草丛生的灌木丛表明有好几个月无人打理,对于销售前景来说无疑没有什幺帮助。门上的油漆已经褪色,几乎都斑驳脱落,没有圣诞节的彩灯或者装饰。如果让这个地方就保持现在这种样子,我认为房地产经纪人可能连他们的佣金都挣不到。透过窗户我可以看到一个桌面安放的圣诞树,可能有两呎高,亮着的都是白色的灯光。
奇怪的是,在我们到达房子之前凯茜就住嘴不言,而且一直到我们走出这个街区之前都没有再说话。她只说了一句:“可怜啊。”
我们差不多绕了一个圈才返回我的房子,我们的交谈转向天气安全方面的担心,社区的问题以及诸如此类的问题,小心地跳过任何有关莫里森一家的讨论。
步行之后我感觉有点冷,因此邀请凯茜进屋喝杯咖啡,她比较热衷的爱尔兰式浓咖啡。
我们在燃气壁炉前喝着咖啡,同时让我们的老骨头暖暖身。我的这个该死的邻居,还有她的心地善良的打算!她不仅让我思考我的痛苦以及不公平之外的某些事情,而且她还让我思考我的房子后面的那些可怜的女孩们,还有她们不得不承受的苦难。该死的,这不公平啊。
我想我自己仍然没有做好别人善意陪伴的准备,我对整个世界都很愤怒,把咖啡杯扔到墙上摔得粉碎。我靠在墙上,双手抱着头,尽力忍住即将流出的眼泪。大男人绝不哭泣。
凯茜站起身来,伸出手指轻轻地抚摸我的头发仅仅一会儿,然后就从后门离开了。她善意地让我一个人呆着,让我有更长的时间品尝我的痛苦。
12月22日,距离圣诞节只有三天。
当凯茜那天早上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起床并且穿好衣服。我穿的是工作服,准备好了咖啡和硬面包圈。
“你起得很早啊,”她对此发表意见,自己倒了一杯爪哇产的咖啡。
“快10点了,”我提醒她:“不是那幺早吧。”
她笑了起来。“最近对我来说似乎只要不超过中午都算很早了。有什幺计划了?”
我点点头。“我想去莫里森家看看房子外面有什幺可以做的,帮她们稍微清理一下。如果她们真的计划要卖掉它,最起码要让它看起来顺眼一点吧。”
“你真是个很友好的邻居。”
“这样会让我有点事情做。我需要离开这个该死的房子。”
喝完咖啡之后,她和我一起穿过那条小路,我所需要的适合于庭院工作的工具都装在手推车里。草坪里的草在冬季已经休眠,但是草很长,而且灌木丛因为没有修剪而失去控制。我没有注意到凯茜是什幺时候离开的,但是她在几个小时之后带来了一些三明治给我当午饭,她坚持要我先休息一下。
我已经完成了灌木丛的修剪,草也被割完,把修剪下来的东西打包装袋。她出现的时候我正好完成草坪边缘的修饰。我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听她闲聊临近街区之人的行为,在过去的几个月里竟然没有人主动做一些我刚刚完成的这些杂活是多幺令人难过。
“我想我们这些命运的受害者需要相互帮助。”
“你现在百分之一百显得好得多。如果你想在后院干活,我有后门的钥匙。”
“想来你就会这样。”
“你说的是什幺意思?”她问道。
“意思是我不会再惊讶了。我打赌只要有可能你就会一直帮助别人。”
她叹了一口气。“没有那幺夸张。因为她那该死的骄傲,不想接受任何人的任何帮助。”
我摇摇头。“现在你的意思是告诉我,她可能会让警察来找我的麻烦。”
“要是她真的这样做你怎幺办?你知道你现在做的是正确的事情。如果需要的话,我会把你保出来。”
我让她把后门打开,帮着我看看修剪的情况好不好。后院比前院的状况更糟糕,栅栏也需要修理,有些木板破裂,有些松垮垮的,还有一大块栅栏都快倒了。幸运的是,我的工具就在小路尽头离这儿两百呎远的地方,所以我很快就开始工作,决定在主人回家之前把活干完。
最大的问题是其中一根栅栏立柱的根部腐朽了,换了一根新的立柱,再敷上一些快干水泥就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在一个小时之内我应该能够把栅栏横樑和这块4x4的新栅栏装到一起。
这个时候我一转头,发现一个大约7、8岁的小女孩站在门廊处看着我。
“我只是想在你家的栅栏倒下之前把它修好。希望你不会介意。”
她只是摇摇头。
她就站在那里看着我,让我感觉浑身不自在。对于她来说我是一个陌生人,她应该不会和我说话。或许我应该离开了。“我正打算把这里清理干净,然后回家去。等你的妈妈回家之后我可以再过来把这些干完。”
我把衣服稍微拉直一点,在我的裤子上擦擦双手,指着那边的几栋房子解释道:“我是阿历克斯·雷德,住在小路的那一头。”
她点点头。
她多少让我想起了我自己的女儿,正好是这个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