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住在一个社区,他妻子去世后,我去安慰过他。”妮可回答道。
“哦。”谭瑞刚说.“听起来,你的”哦“很有些内容呢。”妮可说着,抬起头看着他。
“只是有些惊奇罢了,就这些。”谭瑞刚说道,“潘诚医生平时总是不苟言笑,对我也十分严厉。我从来没有想过他……那麽,我们今晚的约会他是不是也会知道呢?”
“他是个医生,”妮可没有回答谭瑞刚的问话,说道,“他知道自己身体的需要,我也知道。”说着,她的手按了一下谭瑞刚的屁股蛋。
迪吧里的音乐变了,从低沉的重金属变成了舒缓的舞曲,缓慢的节奏似乎想让所有的情人们相拥在一起。
“我们跳舞吧。”妮可说着,拉着谭瑞刚的手,没等他反对就把他拉进了舞池。
舞池里到处都是人,噪音也很大。他们好不容易在舞池边缘找到一个相对宽松、安静的地方,妮可握着他的双手,在身前来回摆动着,显得轻灵飘逸。相比之下,谭瑞刚的动作就笨拙了许多。
“我不大会跳舞,很少有机会练习。”谭瑞刚说道。
“这不需要练习,”妮可在他耳边说道,“放松你的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摆动就可以了。”
“我怕会踩着你的脚呢。”谭瑞刚说道。
“呵呵,如果你踩了我,我也会踩你的,”妮可咯咯笑着,紧贴着他耳朵说道,“我穿着高跟鞋呢,比你踩得疼。”说着,她用鞋跟踩了谭瑞刚一下,提醒他集中注意力。
但是,对于谭瑞刚来说,集中注意力又谈何容易。她柔软的手臂包围着他的身体,她温暖的身体依偎在他的怀里,她身上的香水味儿充斥着他的鼻息,让他觉得兴奋又刺激。他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恍惚。
在闪烁的灯光下,他们像恋人一样紧紧拥抱着、旋转着,谭瑞刚竭尽全力,终于没有踩到女孩子的脚.谭瑞刚真希望就这样一直跳下去,但是不久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他的大腿根部有些叫劲儿,裤子前端顶起一个大包。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知道如果再不停下来的话,他肯定要出丑了。
“我得休息一下了。”他在女孩子的耳边说了一句,声音中有些歉意。
妮可明白是怎麽回事,没有吭声,和他一起走回了他们的座位。
唷,可真够热的,谭瑞刚想着,感觉一缕汗水顺着他脖子流了下去。
“玩得还开心吗?”妮可微笑着问道。
“是啊,”他也微笑着回答着,“但我得喘口气了,然后我们再跳。”
就在谭瑞刚说话的当口,音乐的节奏又变了,变成了快步舞曲,谭瑞刚知道这样的节奏也是他应付不了的。
“你也玩得开心吗?”谭瑞刚回问着妮可。
这问题真够傻的!谭瑞刚刚一问完,就觉得有点后悔,不禁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是啊。”妮可回答道,“你开心我就开心。”
她的表情仍然很神秘。谭瑞刚真希望能看到她的眼睛,但那双眼睛依然躲藏在太阳镜后面。尽管已经到了晚上,可是妮可就是不准备摘下那个遮挡住通向她心灵窗户的墨镜.她到底在想什麽啊?谭瑞刚暗自思忖着。
突然,谭瑞刚发现他们身边站了一个大块头的男人。那家伙剃着?光瓦亮的光头,身高足有一米九,穿着很昂贵的笔挺西服,脸上满是狡诈和过于热情的微笑。他用舌头yín_dàng地舔了舔嘴唇,眼睛盯着妮可的身体上下看着。
“他开心你就开心啊?可你还可以表现得更好!”那男人放肆地对妮可说.在他的身后站着几个似乎是他朋友的男人,也都色眯眯地怪笑着。
妮可也毫不示弱地上下打量着那个男人,似乎在判断着对方的份量。
“你说得对,我会表现得更好的。”说着,妮可双手搂住谭瑞刚的肩膀,亲吻着他的面颊.“别紧张,妮可,”谭瑞刚说道。在女孩子面前,他用从来没有过的勇气和自信说道,“有我呢,那个像大猩猩一样的家伙不敢对你怎麽样。”
那个男人身后的朋友们又大笑起来,这次不是在笑谭瑞刚,而是在嘲笑那个大块头男人了。
气氛似乎有些凝固。突然,那大块头男人一拳狠狠地打在谭瑞刚的下巴上,把他打得身体靠在了旁边的吧台上,他的腿有些瘫软地努力支撑着身体,头上的帽子飞了出去。
我的帽子!
一阵惊呼声随着帽子一起飞了起来。谭瑞刚看见所有人都用惊愕、厌恶、然后是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他心里明白他们看见了什麽.谭瑞刚年幼的时候,头上生过白癞头疮,由于家道贫寒且缺少关爱,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头上留下好几块皮肤泛红的斑秃,而周围有些枯黄杂乱的头发不仅没有掩盖住那些难看的疮疤,反而将它们衬托得更加狰狞。也正是因为身体的缺陷和出身的贫寒,他总是受到别人的歧视,更无法获得女孩子们的青睐.谭瑞刚当然知道周围的人们在想什麽.他们一定在猜想他的头是怎麽搞的?
是得了什麽传染病吗?喔,可怜的家伙!
那个像大猩猩一样的高大男人也被眼前的狰狞吓景象了一跳,他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但谭瑞刚此时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挣扎着站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