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袭点了点头,虽然看不清楚对面的动静,但是此时手下的兵马已经全都出动,只有游离于战场之外的骑兵都能够在短时间内参战。所以袁袭看着薛洋笑道:“主公似乎对于骑兵战术很有造诣啊,我南方大军普遍缺乏优良战马,骑兵数量少,不成体系,大部分还是依靠步军作战。就算是昔日高相公手下,也没有大规模的骑兵出现。”
袁袭的话让薛洋也是跟着一叹,苦笑道:“南方缺马,而且缺乏骑术精湛的兵士,所以难有大规模的骑兵出现。除非我军能够打到北方去,不然的话依靠着陈烨每年偷偷摸摸从北方买马,不仅耗费大,而且也无法持久。所以南进方略一旦执行,必须要让水师和船队能够尽快适应海况,组建一条从南方抵达辽东的航线,如此才能够以物易物,换取北方的良马。”
薛洋想到的办法此时没办法施行,至少要等到拿下苏州,有了稳固的出海口之后,才能开设海船厂,开造大船,前往辽东。不过薛洋倒也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历来中国的马匹来源地就是幽北草原、漠北和西北三个地方,除此之外就只有西面的那片高原了。
不过在薛洋想着如何扩建骑兵的时候,在茨河西岸,无数骑兵身披黑甲呼啸而来,卷起漫天的尘土,那呼啸而至的身形宛若一道旋风一般席卷而至,彻底打乱了整个大齐军的后方大阵,正是淮南军的骑兵都杀了过来。
领头的夏恒手中长刀雪亮,映射着已经东升的朝阳,让这无尽的黑色旋风之中闪出一道道亮光,也直接映射到了大齐兵马的灵魂之中。骑兵的速度快捷无比,从出现到战场上到夏恒领头杀进大齐军大阵,只是不到旦夕的功夫,但见夏恒长刀猛然间一挥,顺着战马冲刺的方向,长刀挥起,一个硕大的人头冲天而起。这一瞬间的功夫,他已经冲入人群之中,胯下战马速度毫不停歇,手中长刀却左挥右砍,那些猝不及防的大齐军将士纷纷被击杀。紧随他身后杀进来的骑兵都将士也在同一时间发威,两队骑兵拉着长长的队形犹如穿花蝴蝶一般从战场的两个方向楔入,利用自身的冲击力不断冲入战阵的深处,自身携带而来的锐气化作杀戮在大齐军中透阵杀出的时候不仅仅将死亡带给对方,还直接将对方的阵型搅得四分五裂。两千多人的骑兵在敌军阵中穿插而过,随后调转马头再次冲入阵中,大齐军统兵将领几乎是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席卷烟尘而来,带着死亡杀戮而去。自己布置的阻截人手根本就跟不上对方的步伐,被对方直接打了个措手不及。
而夏恒率队杀出之后折返再次杀了进来之后,这一次除了搅乱对方的阵型,给前方负责阻击的杜光义两都人马减轻压力之外,更重要的是开始试验骑兵的新战术。一种薛洋曾经和他说过,还没有经过实战检验的战术。
“骑兵狼群!”夏恒一声怒吼之后,身后的骑兵开始豁然变幻阵型,马背上的骑兵开始纷纷手持弓箭朝着周边射击,沈家专门制作的新式的蝴蝶弓在这一刻发挥出了强横的战力,纷飞的箭矢落下之后,成片的大齐军被击杀,顺着这一空挡,夏恒开始指挥骑兵驱赶被自己刚刚打散的乱兵朝着大齐军的中军而去。不断激射而出的箭矢伴随着骑兵变幻莫测的阵型,将越来越多的大齐乱兵逼向中军,和对方冲过来要反击的兵马撞在了一起。
夏恒这边在不断骑射冲击,逼迫大齐军往后退缩,制造混乱的时候,对面的另一队骑兵却趁着这个难得的空隙直奔对方中军而去,手中长刀继续制造杀戮,一蓬蓬的血雨飞起之后,骑兵在人群中踏出了一条血路,直奔对方中军而去。
“冲,不要停,冲起来。”骑兵都的副将李庆先手中长刀不断挥砍,将自己面前的大齐军士兵一一砍到在地,不断招呼身后的骑兵不要停。自己的骑兵都是轻装,虽说身披铠甲,但是绝对禁不住步兵大枪大戟的突刺。只有利用速度冲起来,冲散对方的阻击阵型,然后以乱打乱才会有胜利的契机。所以李庆先根本就对周边涌上来的大齐军不管不顾,率领手下的一千骑兵在敌阵之中风驰电掣一般疾驰而去,径直朝着对方的中军将旗而来,手中长刀挥舞,在连续砍到十几名大齐军士兵之后,李庆先一把扔掉手中的长刀,将马鞍上备用的长枪拔了出来,长枪猛然间一捣,挑起一名大齐军士兵远远的贯出之后,一声暴喝,胯下战马一声嘶鸣,猛然间拔地而起,犹如一道长虹一般冲了上去,战马一声忽律,四蹄撒开,短短十几丈的距离他是一瞬间就冲了上去,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杀到了对方的中军大将跟前。
“去死吧。”李庆先一声狞笑,手中长枪左右穿花将手忙脚乱的对方亲卫扫倒在地,跟着猛然间刺出,直接带着这名中军将领的身体远远的飞了出去。
“敌将已死,所有人就地投降,否则杀无赦。”李庆先顾不得喘口粗气,纵声厉喝,一声怒吼之下率先反应过来的淮南军骑兵开始纷纷杀出,顺应着李庆先的呼喝开始就地驱赶这些目瞪口呆的大齐军,将整个大齐军的中军瞬间搅得大乱。
这一下给了在外围驱赶大齐军的夏恒机会,几乎是瞬间就冲了上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