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苏合将军又一次发出了请求。”一名千夫长出现在阿噶多尔济的身边,着急的说着。
“我知道,但你注意到没有,南林中还有人影在晃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就是雇佣军留下来的火枪兵,他们是专门等着我们出现的。”阿噶多尔济一幅沉着冷静的样子说着,同时还指了指南林深处,一幅他早就洞察一切的模样。
摸不清雇佣军的底细,阿噶多尔济是绝对不会将自己处于危险之中的,这是他的谨慎,但又何偿不是一种懦弱和不自信的表现呢。
当然,他不会冒险,不代表他不会逼着别人去冒险,就见他将目光由南林中移出来后,对着身边的千夫长说道:“通知格朗和哈剌若出,我们在南林这里与雇佣军的主力正在交战,且取得了一定的成果,用不了多久,他们那里就会出现调兵空虚现像,请他们一定要抓住机会进行反击,谁若是能够先杀到始城城下,赏银万两。”
是的,阿噶多尔济不想自己去冒险,却把希望放在了所有下属的身上。正如苏合将军所想的那般,就是连他儿子也一并算了进去。
传命兵得命而去。而就在这些传命兵传完这道命令之后,他们并不知道,雇佣军侦察营开始动手了,适时的切断了他们三方间的联系,让后续的信息无法畅通,使得这道命令也成为了阿噶多尔济发出的最后一道命令。
前方还在大战着,苏合带着最后的五千骑兵杀入到战场之中后依然无法取得压倒性的优势,反而随着战斗时间的延长,雇佣军手中那锋利而坚韧的马刀又起了到了绝对性的作用,越来越多的鞑靼骑兵手中马刀被断裂,战力迅速下降着。
独立团和骑兵加强二团的加入,大大缓解了之前女真骑兵团的压力,在加上杨晨东所率领的黑骑骁勇无敌,百人硬生生的打出了千军万马横扫大军的气势来,鞑靼骑兵的死亡数字开始不断的攀升着。
“撤。”在将一名雇佣军骑兵由马上砍落之后,有些气喘的苏合眼看着身边越来越多的同伴由马上坠落身死,而身后迟迟不见援兵的出现,他就知道在打下去,怕是一万骑兵都要扔在这里了。
他自认这是一个机会,他也相信雇佣军手中已经没有多少的兵力了。可惜的是他能力有限,所能指挥的士兵数量也有限,此时此刻,已经看不到胜利希望的他只能选择退兵。
“传我命令,全军后退,撤!”带着不舍和不甘,苏合终还是下达了全军撤退的命令。虽然因此他还要牺牲不少人,但此时确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命令一下,军令如山!
鞑靼骑兵迅速脱离了与雇佣军的接触,开始寻机而退。只是双方之前还纠缠在一起,又岂是一方说退就能够退掉的呢。骑在白马龙上,已经不知道手刃了多少敌骑的杨晨东,眼看着身边的敌人越来越少了,便猜出了对方的意图,大喝而道:“缠住对方,能杀多少就杀多少,命令林中的独立团战士,能射人就射人,不能射人就射马,要争取给予敌军最大的重创。”
周围负责保护杨晨东安全的杨二和警卫队等人,得到了军令,当下驱马而走,开始传达,整个雇佣军在得了军令之后以大军压境之势缠在了鞑靼骑兵的身后,以碾压之势,在极短的时间内又留下了对方近千的骑兵。
苏合是最先撤出来的那一批人,在回返的过程中,自然又遇到了早有准备的两个独立团火枪营的远攻。这一次他们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在射人不得可射马的命令之下,很多躲在战马一侧的鞑靼骑兵因为战马中弹而摔倒在了地上,头破血流,损失惨重。
等着苏合最后带着大军终于逃回到阿噶多尔济身边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本的一万骑兵,真正逃回来的只有六千余而已。认真的算起来,除了最开始被火枪伤到千骑,双方交战的时候又战死了一千余骑外,最后逃走的时候竟然付出了近两千骑的代价。
前后不过一个多时辰,就损失了四成的兵力,还是最精锐的骑兵,这让做为指挥将军的苏合十分的心痛。他一脸怒气的骑马来到了阿噶多尔济的身前,想要寻一个说法,他要问一问,明明有胜利的机会,为什么大人没有带着一万鞑靼骑兵压上去,不仅错失了胜利的可能,还让他们损失了如此之多的勇士。
苏合刚刚出现,还不等他开口,阿噶多尔济便先发制人的说着,“怎么样?我就说应该以试探为主吧,想必你也看到了,南林之中安排有对方的火枪手,他们才是最大的威胁,不解决了他们,我们派出的骑兵数量越多,损失就会越大。哎,说起来我们终还是小看了对手,不过好在对方的兵力有限,这一次冲锋对方也损失不少,他们想在再面对我们的攻击,就需要派来更多的军队,这样一来,我们其它两路就有机会了。”
似是自言自语一般,阿噶多尔济以自问自答的方式,做了战后总结。竟然硬逼着苏合是一句多余的话也说不出来,原本还想指责和抱怨两句的话,这才发现已经没有了机会。因为对方的眼中已经流露出了一丝的杀气,他敢保证,如果他质疑大人的话,怕是接下来他就会被解除兵权,成为阶下囚也是有可能的。
阿噶多尔济这个人极度自私,为达目的,往往是不择手段。能够与大哥脱脱不花决裂便已经证明了一切。与这样的人打交道是绝对不能以常理度之的,讲道理更是行不通。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