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继安更是一一回应他们,还要问进度,见得人,连想都不用想,张口就能叫出对方名字来。
郭保吉忍不住又问道:“你时常来,是以才能个个人都认得?”
裴继安笑道:“监司说笑了,此处有民伕三千余人,在下便是再如何过目不忘,也不可能这短短一个月的功夫,便把所有人的名字同脸都对上号,不过记得当中几个人罢了。”
可嘴上这般说,一路走来,他少说也同几十个人搭过话,个个都叫对了名字。
裴继安见得郭保吉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只好解释道:“我爹多年前就常来此地探访查问,我自小就在宣县长大,又兼在衙门做了两年事,收缴赋税、核查人丁,都有参与,自然对人熟悉得很。”
郭保吉并不言语,等走到一处空旷之处,复才道:“裴继安,如若叫你把三县圩田一并修了,你敢不敢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