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已经被压迫得跪在地上,但是嘴上却坚决不肯认错服输,颇有种视死如归的骨气。
李智云闻言不禁生出些许敬佩之心,既然你要讲道理,那咱们就讲一讲道理,笑道:“你想娶老婆是没有什么错,可是你知道人家一定不是有夫之妇么?就算人家尚未婚配,是否已经有了订婚的夫家?是否已经有了心仪的男子?你连问都没问过,就想娶人,这合适么?”
雄阔海顿时无言以对,一张原本就透着紫气的脸膛憋得有些发黑,忽然灵机一动,反驳道:“这还用问么?这女子的打扮分明就是一个未曾出嫁的姑娘,就连你不也称呼她为苏姑娘么?这样美貌的女子既然还是姑娘,就说明她一定没有婆家,何须多问?”
这话倒也有理,像苏倩倩这样美貌的女子,如果是订过婚的,又有哪个男子能忍住不娶?只怕今天订婚,明天就娶了才会放心。
李智云点头道:“嗯,算你说得有理,那么咱们现在就问问这位苏姑娘,看看她是否已经名花有主了如何?”
随即转身看向苏倩倩,苏倩倩心想我若说我没有钟意的男子,说不得这糟老头子就得趁势强占了我,倒不如趁机绝了他这龌龊心思,于是如实说道:“我已经是李智云的妻子了,只是还没有举行婚嫁仪式!我那夫君就遭遇了不测……”
李智云听了这话就不免一阵苦笑,心说我啥时候答应娶你了?你这容貌是依靠美颜丹和驻颜丹“整”出来的,吸引得了别人却吸引不了我。
这话他当然不会说出来,否则不仅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而且还严重打击了美女的芳心,对自己毫无益处。
正不知怎么接话时,雄阔海却抢先说道:“既然你属意的男子已经死了,何不嫁给我雄阔海?只要你嫁给我,我保你此生锦衣玉食、享尽荣华富贵!”
苏倩倩自然也不想嫁给这个五大三粗的莽汉,闻言立即讥刺道:“保我荣华富贵?你还是先保住你自己这条命吧!”
这话一出口,恰恰击中了雄阔海的软肋,雄阔海顿时没了底气,是啊,如今自己一条命操在人家“紫阳真人”的手上,自己最多只能做到宁死不道歉,但若是还想娶人家苏美人就未免有些痴心妄想了,紫阳真人有什么理由不杀自己?
想到此处就只能黯然无语,李智云趁热打铁道:“现在咱们理论的不是苏姑娘会不会嫁给你,而是你没有提前征求她的意见就想强行把她掳回山寨这件事你做的到底对不对!”
雄阔海并非蛮横无理之人,自知理屈词穷便不再强辩,低声说道:“这事的确是雄某做错了。”
李智云语气立时转厉,喝道:“既然知道错了,为何不肯认错?为何不肯道歉磕头?敢做不敢当么?”
李智云原本可以硬压雄阔海磕这三个头,但是他没有这么做,既然没打算杀掉对方,就不想让对方日后心怀耿耿,像雄阔海这样高傲的武林高手若是被人强行压着给一个女人磕头,这辈子都没脸见人了,那样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所以他适当地调整了一下小银锤上压力的方向,给了雄阔海一定的活动空间,想看看对方如何行止。
雄阔海但觉身上压力骤减,却没有选择跳起甚至反扑,果真往地上磕头下去。
杀人不过头点地,李智云也不为己甚,在雄阔海的前额即将碰触地面之时控制小银锤挡在了他的脸前,说道:“好了,既然你肯认错,这头也就不用磕了,你起来吧。”
雄阔海此时已是心服口服,知道自己的武功比“紫阳真人”差得太远,默然垂手退下,李智云招手收回了小银锤,便把目光看向了伍天锡,冷然道:“抢媳妇的可以饶过一条命,你这吃人的家伙却是难逃一死,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现在可以出手了。”
伍天锡一直就没弄懂刚刚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大哥雄阔海莫名其妙就给人下了跪,至于“紫阳真人”口口声声说的“内力”,他却是压根不信。
什么样的内力能够大到如此地步?即使有这么大的内力也该通过一件沉重兵器才能得以发挥吧?此时见紫阳真人把目标转向了自己,顿时凶性爆发,叫道:“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也不等把话说完,手中一对混金镋先攻了出去,身体紧随混金镋扑上,眨眼间跨越了三丈的距离。
先下手为强,就是伍天锡此刻的信念。
只要两支混金镋中的任意一支击中对方,这一战就一定拿下了。混金镋不是残天斧,混金镋是钝器,不怕这紫阳老道使什么妖法避开锋刃,我也不求将你一斩为二,我只求把你砸成肉泥!
看着迎面轰过来的混金镋,李智云笑了,说道:“就凭你也配跟我动手?你以为你吃了邪帝舍利就能无敌于天下了?”
伍天锡不知道什么是邪帝舍利,不过可以猜测对方说的邪帝舍利就是自己幼年时无意吞服的那颗黄色晶珠,那颗晶珠带给他无尽的力量,让他得以从此横行世间,同时也带给了他无尽的烦恼。不吃人就没法镇压体内那股邪火的煎熬。
这一瞬间他也来不及思考自己吃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不是邪帝舍利,因为他右手的混金镋已经砸到了紫阳真人的头顶,他仿佛已经看见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