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点了点头,迈步走了进去。
一个年轻的承旨捧着文件匆匆而出,被王体乾尖着嗓子叫了一声,才没撞到皇帝身上。
“万岁恕罪。”承旨吓了一跳,赶忙跪倒请罪。
“起来吧!”朱由校语气平缓,虚抬了下手,“去忙你的,朕看看孙师。”
此时,里间屋的孙承宗已被惊动,起身迎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承旨官。
朱由校抢上一步,未待孙承宗施完全礼,便开口说道:“孙师免礼。尔等也平身吧!”
“万岁还未休息?”孙承宗坚持施了半礼,伸手把皇帝往里让,“可是有要紧的政事处理?”
朱由校笑了笑,走进里间屋坐下,伸手示意孙老师也落座。看着桌案上厚厚的一堆文件,不由得慨叹一声,“孙师偌大年纪,在军机处当值,着实辛苦了。”
孙承宗拱手道:“微臣年岁大了些,倒是不用睡太多觉。辛苦二字,实是万岁谬赞了。”
朱由校点了点头,抬眼注视着墙上挂的辽东地图,半晌才缓缓说道:“虎墩兔欲东返,改义县为马市,朕委实难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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