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她已经被逼上了绝路,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转身就追了上去,她的想法跟墨水青一样,这种情况下,只有紧跟住他,才能有生还的希望。自从来到这个鬼城,所有人都被搞得狼狈不堪,唯独跟着他的那几个人,却完全置身事外,悠闲自得,好像就是来看热闹看风景的,说是凭运气,她也是不信的!
虽然渠年有可能会杀了她,但她也没有选择,死在他的手上也总比被擀面杖擀死要好上许多。何况秦渠年毕竟是人,还是她的未婚夫,总是有点感情的,而那些桌椅板凳却没有。
那几人虽然拼命狂奔,但他们都在照顾渠年这个累赘,所以在长铭眼里,跑得并不快,转眼间就被她追上了。
他跟墨水青一样,如同在海上遭遇惊涛骇浪的小破船,这时看见港湾,也不管港湾同不同意,一头就扎了进去,好像只是一个掉队的孩子。
渠年转头一看,颇感意外,怔道:“公主,你怎么来啦?”
长铭一听他的语气并无恶意,心下稍宽,撅了下嘴,道:“上次在那山神庙里怎么说的?你不是说特地出来保护我的吗?我不找你找谁呀?”
渠年道:“我倒是乐意保护公主,但公主也看到了,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啊,公主可不要站错队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长铭道:“没事,我相信你,就算你保护不了我,我们俩人死在一起,我也心甘情愿!”
渠年道:“公主这话太让我感动了,不愧是我的未婚妻,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长铭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不是嘲讽她,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他不杀她,愿意带着她逃命,其他一切都不重要,所以她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酒叔这是也嫌弃渠年跑得太慢,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带着他跑,这几人的速度顿时提了上来,健步如飞。
陵阳君和他的手下已经被桌椅板凳完全包围了,如同是捅了马蜂窝,马蜂现在围着他们蜇,蜇了他们鼻青脸肿,纵然他们是精英中的精英,也有点扛不住了,估计再这样打下去,用不了一炷香功夫,他们都得吐血身亡。
陵阳君想着,这样硬撑下去也不是个事,撑着就意味着死路一条,他们根本就不是这些桌椅板凳的对手,他想到了逃跑,可惜他们四周都是桌椅板凳,也不知道往哪里逃?好像往哪里逃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他们已经无路可走了。
结果却在这时,借助朦胧的月光,让他瞥见了渠年几人正向广场跑去,其中还包括长铭,虽然那片广场对他来说,比这里也好不到哪里去,之前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往那里跑,往那里跑的结果不就是从虎穴跳到狼窝吗?有区别吗?但他现在极其信任渠年,他认为渠年绝不会自寻死路,既然他往那里跑,肯定是找到了活下去的门道。
心念至此,当机立断,连忙招呼手下向广场的方向突围,这里毕竟离广场还是最近的。
那些桌椅板凳虽然攻击性强,但相比广场上的石头人,威力还是弱了许多,起码被他们打到,一下半下根本不会致命,要不然信尝君被平底锅砸了十几下,竟然也活的好好的,只不过是头破血流罢了。他们之所以有伤亡,只是因为桌椅板凳数量太多,一波接着一波,反反复复地攻击他们,不知疲倦,不要说是人,就是一块铁块,也要被它们锤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