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便舔了下嘴唇,道:“我把天之眼给你们,你们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渠年道:“这你放心,其实你可以看得出来,我们都是宅心仁厚之人,不是滥杀之人,我们只要天之眼,对你的性命不感兴趣!”
费飞在心里骂了句买买批,此时两把剑架在他的身上,竟然也好意思说他宅心仁厚,依他所见,应该是厚颜无耻才是,但这些话他也不敢说出来,嘴上道:“看得出来,兄弟一看就是光明磊落之人,绝不会为难我这样的流浪汉的!”
渠年道:“看来你也是有眼光的人,既然你明白这个道理,就把天之眼拿出来吧!”
费飞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手伸进了怀里,从那件潮湿衣服的内兜里,掏出一个青花瓷瓶,颤颤巍巍地递向了渠年,道:“这个就是天之眼,我一颗都没动!”
渠年没想到天之眼会这么容易得到,倒是一阵意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不过他也有自知之明,他也是在赌,天之眼诱惑这么大,不管是谁看到都会红了眼睛,既然天之眼现在已经出现了,那他也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现在他还得看蝉夕的脸色,所以虽然怦然心动,但他也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对蝉夕说道:“大掌柜,你看一下!”
蝉夕就站在费飞的面前,手里的剑还搭在费飞的脖子上,不过他仿佛看透了渠年的内心,所以也没有接,而是说道:“你看一下,一样的!”
虽然是很平淡的一句话,却让渠年感觉很温暖,如果蝉夕急不可耐去抢天之眼,那事情就变得糟糕了,可能他的下场要变得跟费飞一样。这时笑道:“我不识货!”
蝉夕道:“我也不太识货!”不过说时已经把剑放了下来,伸手从费飞的手里接过瓷瓶,伸手拔开了瓶塞。这个瓷瓶虽然也跟着费飞在水里泡了一天,但密封极好,里面一滴水都没有进去。
蝉夕把瓶口放在鼻子下闻一下,一股清新的麝香扑鼻而来,然后又把里面的丹药倒在了手心,共有五颗,有桂圆那么大,湛蓝色,晶莹剔透,表面圆滑有光泽。
只看表面,就知这丹药不是凡俗之物。
渠年问蝉夕道:“怎么样?是真的吗?”
蝉夕道:“我也不知道,真的我也没有见过,也没人见过,不过听过一些传闻,说天之眼是湛蓝色,有麝香味,倒是符合!”
费飞急道:“这本来就是真的!”
楚三敢一听这话,热血沸腾,急道:“既然是真的,那我们就坐地分赃吧!”
渠年心里一咯噔,莫名就有些紧张,生怕蝉夕不守信用,翻脸不认账,在天之眼的诱惑下,信誉一文不值,如果她不认账,后果就不是白跑一趟了,很有可能就要被杀之灭口了。所以他一直注视蝉夕的脸色,稍有不对劲,这天之眼他就不要了,那时就是保命要紧了。
好在蝉夕的脸色并没有变化,也没有侵吞的意思,因为她此时张开手心,天之眼就放在手心上,便直接把手转了过来,递到楚三敢的面前,说道:“挑吧!”
楚三敢喜出望外,这时搓了搓手,不过他倒也懂得规矩,没有伸手,转头看着渠年嘿嘿一笑,道:“师父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