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话说的很实在,但却是盛气凌人,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恐吓,根本就没有把墨水青放在眼里,这让墨水青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甚至有些恼怒,特别是当着蝉夕和秦渠年的面,让他颜面尽失,若不是见对方人多势众,他真想发飙,当然,这只是想,却不敢,虽然对页这家伙没有陵阳君聪明,但他人多啊,自己可以不把陵阳君放在眼里,但现在却不得不把他放在心里掂量一下!
但他又不愿意显示得太怂,要不然让师妹和渣男瞧不起,这时便冷笑一声,道:“信尝君是在恐吓我吗?”
信尝君笑了一下,道:“是不是恐吓,墨少主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其实我是在奉劝墨少主,量力而行,当然,如果墨少剑主一意孤行,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墨水青道:“多谢信尝君好心提醒,心领了,我心里自有分寸!”
信尝君笑道:“那就好,我言尽于此,你自己斟酌吧,但愿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还能是朋友,还不是兵刃相见!” 说完就招了下手,我们道:“我们走!”
两三千人马折而往北,绝尘而去,轰轰隆隆。
待马蹄声远去,楚三敢忽地哈哈大笑,道:“我说什么来着?我师父就是神机妙算,他说有军队,马上军队就出现了,这一次又把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当然,我相信你们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虽然信尝君没有羞辱墨水青,但他那种态度,对墨水青来说,跟羞辱也差不多了,众目睽睽之下,本来就觉得难为情,现在听楚三敢这么一说,更觉无地自容,没好气道:“什么军队?不过人多一点罢了!”
楚三敢道:“你真是煮熟的鸭子,只剩嘴硬了,这么多人还不叫军队?那叫什么?街上的小混混?”
墨水青白了他一眼,道:“懒得理你!”
楚三敢道:“我也懒得理你!你也就是欺软怕硬的主,看我们人少,就想踩我们几脚,刚刚对待赵国的信尝君,你怎么不跟他杠几句?”
这话如同在墨水青的伤口上撒盐,顿时怒不可遏,指着他道:“楚三敢,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楚三敢不像他师父那么圆滑,他是一根筋,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怒道:“你也就这么大本事,也就仗着人多牛逼哄哄,欺软怕硬的东西,有种去我楚国张狂,不把你弄死我跟你姓!”
墨水青忽地拔剑出鞘,冷笑一声,道:“干嘛要去你楚国?我现在就可以弄死你!”
蝉夕看得焦头烂额,这时驱马上前一步,拦在楚三敢的面前,急道:“师兄,把剑放下,我们是自己人!”
墨水青冷哼一声,道: “谁跟他是自己人?师妹你让开,这家伙辱我太甚,我要杀了他!”
蝉夕道:“师兄,他们是我的朋友,你要想杀他们,就先杀了我!”
墨水青怒道:“师妹,你是墨剑山的弟子,怎么总是胳膊肘往外拐?究竟我是你的未婚夫,还是他们是你的未婚夫?”
蝉夕冷冷道:“师兄,我不想跟你吵架,还是那句话,他们是我请来的客人,你不能伤害他们,如果你实在看不惯他们,我们就分开走吧!”
楚三敢道:“没错,就他的十几个人,我们也不稀罕,直接跟他分道扬镳!”
蝉夕也有些头疼,转头道:“楚公子,你能少说两句吗?要不然我也保不了你!”
楚三敢道:“只要你未婚夫不过分,对我们客气一点,我不说话都行,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秉性善良,寡言少语,你也知道的!”
换作平时,墨水青肯定气得扭头就走,但他刚刚受了信尝君的羞辱,就是因为对方人多势众,如果再跟蝉夕分开,那他就会愈发势单力薄,心念至此,还是决定先咽下这口气,反正蝉夕不可能一直寸步不离地护着他们,有机会再杀了他们!这时便点了点头,看着蝉夕道:“好!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但仅此一次,如果他们再不知收敛,师妹,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
楚三敢见蝉夕保护他,胆子又肥了不少,胆子一肥,就不喜欢听这种刺耳的话,又准备再嘲讽他几句,渠年却瞪着他一眼!
楚三敢话到嘴边就咽了下去。
渠年虽然让楚三敢忍耐,但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窝囊的人,他也是有脾气的,见墨水青一而再再而三地找茬,心里却对墨水青生了杀机。之前看着蝉夕的面子上,虽然他生气,但从没想过要杀他,但现在不一样了,这家伙越来越不自觉,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好像他们是丧家之犬,动不动就要打要杀,完全不顾虑他的感受,泥人尚有三分火性,何况是他秦大公子?
而且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古来如此,他完全能感受到,这个墨水青想把他们除之而后快!现在他要考虑的是,怎样才能除掉这个祸害?
现在他没想到好的办法,而且他们势单力薄,如果要杀他,蝉夕肯定都不会帮他,毕竟人家是两口子,能帮他们说话已属不易,所以他只能靠自己,这事急不得,要么不出手,只要出手必不能留后患,所以他要慢慢等待时机。
蝉夕本来还准备跟渠年商量一下对策,但因为墨水青搅和一下,兴致全无,此时便道:“那我们走吧!”
楚三敢急道:“人家有军队你还要去啊?去了不是找死吗?”
蝉夕道:“都到这里了,不去实在不甘心,还是那句话,我们就过去看看,只赌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