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他敢公开宣扬,就是得罪天下一半以上的官员,这种问题面前,德公也不会站在他这边。
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李星洲并不准备放弃,刘邦的发家之路是最值得他借鉴学习的,如果不能一步成功,那就先假意妥协,待到手握天下之时,想怎么改造,就怎么改造!
......
“阿娇,你父亲好不好说话。”李星洲放下手里的笔问。
“父亲是饱读诗书的文士,待人向来温厚,王爷不会是害怕了吧。”阿娇笑这说。
李星洲哈哈笑一笑回应:“本王千军万马都不怕,会怕岳父岳母.....”话虽如此,他其实是很心虚的,毕竟第一次见岳父岳母嘛.......
阿娇掩嘴笑起来,李星洲大怒,伸手去挠她痒痒:“小丫头,连你夫君都敢取笑,小心家法。”
“咯咯咯......”阿娇笑得更厉害。
李星洲无语,害怕见岳父岳母不是人之常情吗,有什么好笑的!
........
第二天,李星洲晨练回来拜年见到许多人正在忙碌打扫王府,扫地的扫地,洒水的洒水,还有人擦拭桌椅门窗,修剪花草树木枝叶等。
李星洲不明白今天是什么日子,就去问严毢,严毢一说他才想起来,对了,今天女真使者要来!
正午些时候,阴雨连绵,天气微冷,秋寒已至。
正午吃过饭,隔壁传来隐约狗叫声,不一会儿陈钰带着两个人来拜访。
一男一女,男人看起来年过五十,文士打扮,容貌更像中原人士。
而女人穿着一身熊皮短袄,戴着好看的雪狐毡帽,年纪不大,皮肤雪白,个子高,这么高的女人他是头次见到,都快赶上自己。
李星洲先向陈钰作揖,陈钰回礼,和老人家相处,一来二去他都习惯了。
然后老人才简略为他介绍:“这位是景国使者刘旭大人。”男人作揖,很标准,令李新洲惊讶,这人看起来似乎不是女真人,随即回礼。
然后又介绍旁边的年轻女子,“这位是金国公主完颜盈歌。”他按礼作揖,这金国公主却没有回礼,他也不在意。
邀请几人进入正堂落座,然后月儿送上茶水。
对于一个公主,李星洲倒不惊讶,古代的皇帝,部落首领子女动则几十上百,金国随便派一个来可能想与景联姻,如此一来联盟更加稳固。
李星洲不知他们为何想拜访王府,就随便客套几句。
这种事他轻车熟路,大概就是路上有没有受苦,来到京城之后吃饱没有,穿暖没有等等......
整个过程刘旭对答如流,应付得体,而且还趁着话里不着痕迹的称赞他年轻有为。
李星洲大异之,顺口就问:“先生熟悉汉人习性,又知书明礼,莫非也是汉人?”
刘旭被问,一下子顿住了,脸上笑容也逐渐变得尴尬起来。
他感觉气氛不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于是问:“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在下.....惭愧。”刘旭只是挤出这么几个字。
旁边完颜盈歌不屑一笑:“没错,他就是汉人,背弃自己族人与我们女真为伍,现在王爷知道哪里说得不对了。”她说得幸灾乐祸。
李星洲反倒不解了:“这很好啊,刘大人有何惭愧?”
“他为我女真筹谋划策,背弃自己人,当然要惭愧。”完颜盈歌说。
“各为其主罢了,若金国皇帝是刘大人认可的英主,跟随他也没什么不对。”李星洲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在于他们之间世界观的偏差。
见他这么说,刘旭久久说不出话,最后竟有些眼眶湿润,长长作揖:“多谢王爷提点。”
完颜盈歌则一脸不爽快的表情。见两人如此,他有些明白刘旭在金国的处境。
刘旭对他感激,说话也放开很多,也慢慢说起这次南下的目的,期间也夸张李星洲的事迹,最后说着说着便说到北方战争,正在对峙的景国和辽国大军。
刘旭问他对次战的看法,大概觉得他虽年幼,也是悍勇之将,战功赫赫,意见比较有参考价值。
一说起此事,完颜盈歌就愤愤不平,因她这几天街边巷尾,酒楼茶馆听人们议论,人人都说她们女真人输定了,她虽心里也万分忧心,觉得父皇可能赢不了,可总归不爽,抢着道:“此战我大金绝不会输!”
“公主年幼,请王爷原理她无礼。”刘旭连忙拱手。
李星洲不在意,看了一脸怒气的完颜盈歌,大概也明白她为何而怒。
这几天估计天天听人说女真必败的话,因为朝廷内外都是这么认为的,试想身在异国他乡,天天听人咒自己祖国,能有好心情吗。
他笑着开口道:“我也赞成公主的话,此战金国胜利的概率比较大,大抵有八成以上吧。”
这下轮到刘旭和完颜盈歌惊讶,他们虽嘴上不说,其实心里都是没底的,两万人对上辽国十五万精锐......
“为什么?”完颜盈歌直勾勾看着他问,刘旭也身体微微前倾,生怕错过他说什么。
李星洲放下茶杯,“因为辽人还有余地,即便丢中东部土地,西部依旧足够他们生存,可你们女真人没有,这次若败,以后女真后代,世世代代只能在苦寒之地饱受困苦,艰难求生。
所以我想你们女真人会奋不顾身杀敌,而辽人则做不到。狭路相逢勇者胜,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