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两人收拾完毕,毛菁沁背着行囊,里面满满的各种珍贵药材,英姿飒爽。刘劫带着她从一处深潭潜水出去,原来这翠谷秘境的其中一处出口还是和地下水脉相关,崖壁的洞穴毕竟太小,大一点的母鹿都挤不进来,毛菁沁的闭气法虽然初学不堪大用,但刘劫用先天真元撑起一个气罩,倒也不必费工夫闭气。
那白猿待两人走后,来到宿营地,看着那块压得平整的草地和木桩火堆等遗迹,很人性化地感慨了会,它其实挺舍不得那两个人的,尤其那个女孩,让它想起了几百年前那个少年,都是温柔仁慈的好人,另外那个……也不坏吧,起码没再欺负它,不过它还是希望他们别回来了,很矛盾。
水道并不长,没过几分钟,两人就泅水到了一处不深的水底,浮出水面,四处张望,发现这里是昆仑山坳一处颇大的不冻泉眼,形成山坳处一眼小水潭,挂在一处颇陡的石壁上,溪流涓涓留下,四下荒草都没有,刘劫心想那些产仔的山羊母鹿看来就是从这里潜进来的,如此隐蔽,也不知最先是那头大肚兽婆逃命时发现的。
四周荒无人烟,显然是远离人类居住地的所在,刘劫带着毛菁沁一边辨别方向,一边在荒原上飞檐走壁地奔行,好容易找到一条车行道,有车辙就能找到人。
出了翠谷后,毛菁沁很明显感觉到灵气的稀薄,修炼进度几近于无,刘劫指点她只在每天的清晨辰时和深夜子时用功,同时用心练习龙禅龙行的功夫,将修炼化入生活规律之中,还借机训练了一下毛菁沁长途奔跑中控制气息的能力,他敏锐地感知到天地间的灵气比之数个月前浓郁了不少,似乎从他入昆仑山渡劫开始,世界发生了悄然的异变,冥冥之中的天已经开始了祂的大局。
两人又走了小半天,终于让他们撞上一家放牧的回族同志,原本见了戴着青铜面具神神秘秘的刘劫还有些戒备,当毛菁沁亮出**军身份后立刻眉开眼笑,那穿着小羊皮裘的放羊小娃甜甜地叫姐姐,穿着大羊皮裘骑着摩托的大叔爽朗地要请他们去帐篷里坐坐,喝一些羊奶,毛菁沁婉言拒绝,三言两语问清了他们所处的方位就告辞了。
弄清楚了方位,按着毛菁沁的指点,两人又走了两天,终于到了一处隐蔽的山间公路,毛菁沁说这条路通向昆仑山中一个隐蔽的基地,刘劫知道她是在说他们该分手了。
又见离别。
刘劫一向觉得离别时千叮万嘱有婆妈之嫌,但此番不知怎么,竟然絮絮叨叨,从九阳真经讲到修炼时的各个注意事项,岂止婆妈,简直有八婆之嫌,大违他平常的风格,但毛菁沁就这么静静听着,最后,刘劫问了句:“毛菁沁,有没有人赞过你很好看?”
毛菁沁摇头,“没有。”
“啊。”刘劫呆住了,对,不是愣住了,是结结实实的呆住了,回想起毛菁沁地宫里地宫外,翠谷里翠谷外,喜怒哀乐,每一张画面掠过脑海,都是风景。
军队里都是瞎子?
“不对啊。你不是谈过对象吗?他们都没说过?”
毛菁沁轻声道:“是有不少人夸过我很美很漂亮的,但真没有对我说‘很好看’。”
好吧,女人心海底针,永远别猜。
刘劫从怀里取出一块翠绿色的玉蝉,像一泓凝住的青水,随时会从指缝里漏下来,毛菁沁下意识地伸手接住,阳光照在玉上才发现它其实是透明的,只能用“灵性”两个字来形容。
“这块玉是以前一家有钱的那谁谁送我的,据说是最上等的水样翡翠,完爆羊脂玉,反正就是很贵的意思。”刘劫记不清送的人是谁但是居然记住了这玉有多贵,“不过它现在最珍贵的是上面的阵法,这些天我刻画了一个比上次高级的多的阵法符文图。”
刘劫指着琥珀一样封印在水冻质地玉石,活灵活现,像极了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被微缩了无数倍活生生封在里面的阵图,“它的高明之处在于你可以滴血绑定。”
说完毛菁沁手指一麻,一滴鲜艳的血珠打在青水一样的玉蝉上,融了进去,润物细无声,不管手指还是玉蝉都没什么变化。
“从今以后,你把它贴身佩戴,什么时候都不能摘掉。”刘劫说道:“好,就这些了,其他的无需我多嘴了。”
看着这个背影转身离去,毛菁沁突然有一个奇怪的想法。
他好像条狗哦。
走出一会,刘劫转头,恰好看着窈窕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道路的转角,心中突然想起了另一个单马尾的女孩,直到此时才注意毛菁沁也是单马尾的发型,一跳一跳的,消失在视野的盲区。
刘劫呆立了不知多久,直到毛菁沁完全离开自己的感知范围,也就是至少五千米的距离,暴起,速度直接突破了音障,却没有在身后拖着音爆云,与浑沌一战后,经过半个月的梳理,修为虽然没有大的突破,但是就像百炼精钢再次淬炼了一遍,精纯雄浑,收发随心,龙行式等法门也更上层楼。
音爆实际上是空气对运动的剧烈摩擦造成的,于高速运动是不利的。但是龙行式修炼至巅峰,与精神念力相结合,已经隐隐摸到了上古阴阳五行遁术的奥妙,虽然离身遁万物,一念十万八千里的境界还早得很,但依然能做到破音障而无形,火云邪神那半吊子的天魔步法根本不能比,当然天魔步法练到极高境界也很恐怖,同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