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中年夫妇,茗筠瞳孔一缩,心头一跳。
这二人怎么来了?
“不孝女,跪下!”
厅中,中年男子一身黄袍,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巨大的声音,震得空气嗡嗡作响,琉璃窗户都仿佛要震裂了,可见其怒气之大。
“祖父,我何罪之有?”
茗筠神色肃然,站得笔挺如枪。
这时,那个白袍妇人猛地站起来,冷哼道:“哼!你逃婚了,害得茗家颜面尽失,这还不是大罪?”
“祖母,我一开始就不同意这门亲事,何来的逃婚一说?”
茗筠一脸肃然认真辩解道。
“你你你,你还敢狡辩?那位张公子何等英俊,人品上佳,配你绰绰有余,你居然还不同意,真是气死我了。”
越说越来气,白袍妇人一步上前,手中的藤条鞭打过来。
啪。
惊人的速度直接打出了音爆。
哪知道,茗筠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双掌往前一合,猛地夹住打下来的青翠藤条,低头道:“祖母,茗筠知错了。”
“算了,你知错就好。这次祖母就原谅你了,起来吧。”
白袍妇人闻言,神色一缓,上前将人扶了起来。
二人目光相接,眸中都闪过几分会心笑意。
“哼!”
见到这一幕,黄袍中年男子冷哼一声,神色变得更加严厉:“就是你如此骄纵,才养得她性子大大咧咧,不将我们放在眼中。若是她对我们有几分敬意,又怎么会逃婚?而且还跑来这山长水远的大乾,这不是在躲我们?等下赶紧收拾行李,跟我们回去,嫁给那个张公子!”
“我不嫁!”
茗筠中气十足地拒绝,神色无比坚定。
黄袍中年男子一听,心头怒起,双眼圆瞪,喝道:“为何不嫁?那位张公子哪点配不上你?论武道修为,武道资质,他年纪轻轻,不过三十就突破到飞天境,论人品相貌,更是超群绝伦,论手段能力,也是堂堂一位堂堂商行主事,做的都是一秒几万元石上下的生意!如此年轻才俊,你不嫁,你难道要上天?”
“哼!孩儿瞧上更好的!”
茗筠言简意赅答道。
“谁?”
黄袍中年男子怒气冲冲问道。
茗筠紧抿嘴唇,一抖袖袍,直接掏出一个紫木长盒。
就在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个金衣飘飘的英俊男子,约莫二十七岁,身材修长,剑眉星目。
“我也很想知道奇女子茗筠的意中人是谁,又是哪里比我好了?”
金衣男子走进来,笑吟吟地朝中年夫妇拱拱手:“伯父,伯母,还有茗筠,好久不见。”
“张公子?你竟然追到了这里?!”
茗筠手握着紫木长盒,脸色微变,身子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躲到白袍妇人身旁。
“哈哈,谁不知道天道商会有一半是茗筠姑娘你撑起来的,你这等奇女子,我自然是无比欣赏,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你娶为举案齐眉的娘子。”名叫‘张公子’的金衣男子笑道。
“呵呵,张贤侄坐吧。”
黄袍中年人态度很是友好,转头肃然道:“茗筠,张公子一片真心待你,你可别随意辜负了他的诚意。”
“伯父不必苛责茗筠。”
张公子笑道:“茗筠,你且打开画轴看看,我倒是真的很想知道,是谁能够引得茗筠动心。”
“对,打开看看。”
旁边的中年妇人也颇为好奇。
“看就看。”
茗筠神色肃然,轻轻打开紫木长盒,从里边掏出一卷画轴,随手一抽,解开上边系着的红绳。
哗啦。
画轴抖落展开,一个身着青铜盔甲的少年,腰间长剑,骑着墨麟马,目光锐利带煞,气势凌厉,映入眼帘。
在左下角的落款印章,是‘吴彩子’三个字。
“这人相貌平平,如此普通,哪里比得上张公子?”
“呃,筠儿,这人是不是长得有点寒碜?”
黄袍中年人,白袍妇人围了过来,定睛一看,不由得眉头立刻皱起。
那个张公子也瞄了一眼,不禁哑然一笑,顿时心中大定。
茗筠提着画轴两边,面对二人的质疑,张公子的无声耻笑,冷冷吐出一句话:“这画中人身怀千万元石,富可敌国!”
“……”
中年夫妇一听,顿时一愣。
张公子眉头一皱。
三人立刻怀疑茗筠是不是被骗了。但茗筠一向聪敏灵慧,怎么会被骗?那又是不是撒谎了?
也没必要啊,丑女人终须照镜子的,哪天找出人来一看就知道是真是假。
于是,中年夫妇再看真几眼画像。
“嗯,这人细看几眼,确实是亿表人才,多才多亿,在才貌上并不输于那位张公子。”
黄袍中年人斟酌了一下,话锋一转:“不过,他这么年轻,修为应该不高吧?修炼到罡气境圆满没有?”
白袍妇人点头附和道:“修为低了可不行。你经常出门在外,得找一个像张公子这样能够保护你的。若是遇上什么无极天盗之类的大盗,也能救你出水火之中,护你周全。”
“他不到一百,便是武圣!”
茗筠傲然道。
张公子闻言不禁笑了笑。
刚才的千万元石,现在的百岁武圣,足以证明这个茗筠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在撒谎。这么一来,岂不是反证这画中人穷困潦倒,武道修为低下?
这时,黄袍中年人,白袍妇人相视一眼,皆是半信半疑:“茗筠